第40章 有人做局想抓她(1 / 1)

街上没有行人,沈南葵也无处求助,她远远跟着乞丐的背影,绕了几条街巷之后。

人忽然不见了!

面前是一左一右两条巷子,都看不到人影,沈南葵一时不知道该往哪边追去。

她心急不已,加之跑了这一路,额头的汗已经滴落脸颊。

正是这时,她突然听见孩子隐约的哭声,她在两条巷口分别停留了一会儿,是右边巷子的声音更为清晰,料想那乞丐定是带着阿巧往这个方向去了。

沈南葵主意一定,顺手在巷口抄了一根木棍,忙也追了进去。

她快步追进巷子里,没想到这却是一条死胡同,远远就见阿巧蹲在墙角大哭,身边却并没有先前那个乞丐。

这乞丐难道只是戏耍他们?

沈南葵见四面无人,渐渐也放下了心,或许那乞丐只是神智有问题,但却没有恶意。

她丢下木棍,快步向阿巧走去,口中柔声哄道:“阿巧别怕,小婶婶带你回家!”

阿巧听到她的声音,顿时止住了哭,抹着眼泪朝她跑来。

忽然,阿巧瞪大眼睛。

她指向沈南葵身后,大叫了一声,“小婶婶!”

沈南葵蓦然回首,只见她身后的巷子里,左侧有一道木门忽然打开,两个蒙面大汉朝她扑来。

她想躲,但已经晚了。

两人一个用抹布塞住她的嘴,一个用绳子将她捆住,三下五除二,她已经被装进麻袋扛走了。

她拼命挣扎,却什么用都没有,她的力量在两个壮汉面前显得微乎其微。

阿巧这下是真吓坏了!

她嚎啕大哭,跑过去抱住其中一人的腿,不让他们走。

“坏人,快放了我小婶婶!”

她明明怕得要命,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,死死拖住那人的腿不肯松手,竟被带着在地上拖行了几步。

“烦人的小东西。”

沈南葵被套在麻袋里,她不知那人用了什么法子,只听见砰的一声,接着便是阿巧的痛呼声和哭声响起。

他们竟然对孩子下手!

沈南葵目眦欲裂,想说话说不得,想动弹动不得,只能用力挣扎以示不满,期望他们能别伤了阿巧。

好在那两人也没有过多纠缠,他们的目标似乎只是自己,甩掉阿巧之后,便带着她扬长而去。

阿巧的哭声越来越远,沈南葵却渐渐平静下来。

看来,今日这一遭,是有人做局想抓她。

会是谁呢?

她毫无头绪,但也知道自己眼下没有逃走的可能,索性便保存体力,不挣扎不叫嚷。

既然已经落入他人之手,一切先静观其变。

不知过了多久,她感觉到自己被人丢进马车,行进了大半个时辰之后,似乎到了地方,她又被人从车里拽出来。

沈南葵叫人押着七拐八拐,最后进了一个房间,那些人便都走了。

她安静待着,尽可能观察周围的环境。

从麻袋的缝隙,隐约可见脚下是木地板,房间里还熏着香,虽是夏日,这里却并不如顾家那般燥热,外面风声空旷,吹过又有回音,想必这里定是依山靠水。

如此格调,竟像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别院。

可她嫁到顾家不过数月,何时又得罪了这样的人物呢?

-

另一边,阿远跑回顾家报信。

众人以为阿巧被人拐了,全都吓了一跳,顾逸川担心阿巧和沈南葵出事,叮嘱梁氏去族中召集人手,而他则先行一步,匆忙赶往镇上。

在镇上挨家挨户问了许久,终于打听到有人看见她们的去向。

顾逸川一路找过去,几条巷子都寻遍了,才在一条死胡同里,找到了瘫坐在地上的阿巧。

没看到沈南葵的身影,他心里莫名慌乱,忙过去抱起阿巧。

“阿巧,小叔来了,你怎么了,你小婶婶呢?”

阿巧哭得泪都干了,看到他来,委屈地双手抱住他的脖子,哭道:“阿巧腿疼,走不了路,小婶婶被坏人绑走了,小叔,你快去把她救回来……”

顾逸川只听到一句她被人绑走了。

他的心顿时犹如被人揪住,一下就僵在了原地,一股懊悔涌上心头。

都怪他!

如果他今日来接她,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?

可他没时间后悔。

她下落不明,安危不知,此刻还不知道有多害怕,他得赶紧找到她才行!

时间紧迫,顾逸川抱起阿巧便往回跑,半路遇上梁氏和里正带着人赶来,他简明扼要地把事情说了,请里正叫人去县城报官,再派出人手随他去找沈南葵。

里正得知歹人是冲着沈南葵来的,心里愈加重视起来,立即点了人去报官,又带领众人跟着顾逸川找人。

毕竟,沈南葵是他为私塾寻来的夫子,在她这些天的教学下,学生们提升显著,上至父老乡亲,下至学子,都对她交口称赞,无有不服。

他可不能让她出事!

-

沈南葵在房中待了不知多久,只觉得外间蝉鸣声渐渐弱了,光线也暗了下来,应该是快天黑了。

忽然,房门一响,有人进来了。

下一瞬,沈南葵身上的麻袋就被取走,她这才看清眼前的情形。

外面正是傍晚,房间里点着蜡烛,所以光线并不昏暗。

眼前的人是个男子,约莫三十岁左右,面白微须,衣着富丽,此刻正一脸惊艳地盯着自己。

“我竟不知道,来安镇上还有这样的绝色?”

他一双小眼睛里露出垂涎,“乖乖,这小小的乡野之地,怎么就藏了你这样一朵娇滴滴的牡丹花?”

沈南葵却只静静盯着他。

这个人,她不认识。

那人见沈南葵对他没有任何反应,甚至眼睛里连一丝畏惧都没有,越发感到新奇。

他拿去沈南葵口中的抹布,随手往地上一抛。

“真是不会怜香惜玉,对待美人儿,怎能如此粗鲁呢?”

沈南葵适应了一阵,已经麻木的嘴才恢复知觉,她看着他。

“你是谁,为什么要抓我?”

那人嘿嘿一笑,“鄙人的名字,美人不必知道,只要叫我一声哥哥便是了,至于为什么抓你……”

他摇了摇头,“这怎么能算是抓呢?应该叫作请才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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