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……”
许是急了,沈景安倏地就猛咳起来。
“洪公公,快……”
“皇上莫慌,这不可能是天花的。”
沈景安正要吩咐洪公公将众人隔离起来检查,手就被林悠软小的手给握住了,轻轻地拍了拍安抚着。
他琥珀色的眼眸怔然了一瞬,小女人却朝他眨了眨媚眼,“天花只会人传人,不会传动物,所以,莫慌莫慌。”
闻言,所有人都愣住了,面面相觑起来,“对啊,天花只传人,不传动物的!”
“是啊,天花怎么会传动物呢。”
“虚惊一场,虚惊一场!”
众人你一句我一句,在极力安抚着被吓到的心灵。
等缓过来后,所有人的目光,猛地落在了老药师身上,个个咬牙切齿。
“嘿嘿……”
老药师干巴巴地笑了笑,“我方才只是说像,没有确诊哈,是各位没仔细听,就吓得六神无主了。”
众人,“……”
笑着笑着,老药师的目光就撞上了沈景安冷然的视线,双腿顿时一软,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。
“臣有罪,请皇上开恩呐!”
这一跪,可把老药师的膝盖骨差点跪碎了,但他没敢喊疼。
“其实,就算真的有天花,咱也不用怕。”
林悠吃了颗果子,不徐不疾地说了句。
此话一出,心有余悸的众人,齐刷刷地看向了林悠。
林悠眨了眨眼,【都这么看着本宫做甚?本宫说的可是实话啊!】
“呵呵,真是大言不惭。”
高药师别嘴冷呵了句。
随即就接受到了一道冷然的目光,正是林悠旁边的年轻帝王,高药师瞬间闭上嘴巴,又是扑通一声跪下。
林悠嘴角有些抽。
【这些人的膝盖骨,都是铁打的吗?动不动就扑通扑通的跪!】
“贤妃,你怎么解释这件衣裳的事情?”
见所有人的状态都恢复了之后,沈景安再次进入正题。
贤妃头皮一麻,重重地磕在了地板上,“臣妾不知,臣妾冤枉,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臣妾的。”
“臣妾的父亲,自小就教导臣妾三从四德,臣妾始终铭记在心,从不敢有半点逾越,如何会做得出,又哪来的胆,做这种事情害皇上啊!”
边说着,还边使劲磕着头。
【啧,这是要将自己磕晕过去,好逃避问责呢!】
“洪公公,把与贤妃苟且的人押上来。”
沈景安无视贤妃的一通狡辩,令下,正要晕过去的贤妃,蓦地瞪大了眼睛,扭头看向大门的方向。
不一会儿,就见她的情郎被人押着进来,贤妃顿时瘫软倒地。
“贤妃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太傅紧紧抓住贤妃的肩膀,老脸上满是不可置信。
他的女儿,怎么可能会又是给皇上送毒衣,又是有奸夫的!这不可能!他的女儿自小就温婉贤淑,怎么会做出这等事!
这不是他的女儿!
“父亲……”
贤妃张了张口,却是不知要如何开口。
她有愧,无颜跟一生清廉的父亲说话。
可不说,谁又能知道她的苦。
“父亲,女儿都是被逼的,都是被逼的……”
闻言,太傅失望的神情这才好看些, “说,是谁逼你这么做的?说出来,皇上一定会从轻处罚的。”
若贤妃是被人逼的,那就是有苦衷,那她就还是他的女儿。
贤妃缓缓将视线移到那端坐着的年轻帝王。
眸子一改往日的贤淑,阴厉的犹如只被逼疯的毒蝎, “是皇上,是他逼女儿的。”
沈景安闻言,似乎已经预料到她会这般说,苍白的俊颜淡漠无比。
“胡言乱语!”
太傅气急,一巴掌就甩在了贤妃脸上。
“我看你是疯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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