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记利爪,瞬间将对方的脖颈击断。
“那是妖獾?!”
云山宗弟子惊呼连连。
只见一头妖獾,头顶巨角狰狞,身披红色鳞甲,嘴里还叼着一个硕大的土元果,赫然出现在战场中央。
这正是之前跑出去的妖獾一哥。
它怒吼一声,见元荒受伤,嘴角挂着血迹,便毅然丢弃口中的土元果,直接冲入云山宗弟子群中。
几番利爪之下,便有几名弟子丧命其手。
这突如其来的凶残一幕,吓得围攻元荒的众人纷纷退避三舍。
妖獾一哥见元荒的危机解除,这才停止了攻击。
“都退下!”
山雨一声大喝,云山宗弟子闻声迅速后撤。
“伤我宗门弟子,或许可归咎于他们技不如人,但你们竟如此残忍地大肆杀戮我宗弟子,丝毫不顾我山雨的面子,那就别怪我对你们这些晚辈不客气了!”
山雨话音未落,一手已化作利爪,猛然向元荒抓去。
哗!
一股磅礴的气势自天而降,如同山岳般沉重,直压向元荒。
“滚开,老匹夫!”
季若璃早有提防,立于元荒之前,持枪上挑,轻而易举地将那股气势挑得四散纷飞。
“你是家的子弟?”
山雨心中大骇,他未曾料到眼前这位少女竟已踏入孕纹九纹境,实力之强,竟能轻易化解他凝丹境的气势。
尽管他并未全力施为,但这等天赋实力,绝非寻常势力所能造就。
联想到他们来自大荒城,山雨心中暗自揣测,难道这批人是大荒学院深藏不露的内门弟子?
但转念一想,又觉不对,通常队伍应是七人一组,而眼前的少年男女却有八人。
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山雨犹豫不决,不敢轻易再动手。
季若璃没有理会山雨,转而关切地望向元荒,问道:“你没事吧?”
“就是被几个火球震得有点晕,没什么大碍。”
元荒用拇指轻轻抹去嘴角的血迹,随后看向山雨,调侃道,“你不会跟山岳是亲戚吧?怎么都喜欢放狠话却不敢真动手?”
“来啊!你不是挺有能耐吗?看小爷我今天不把你砸成碎肉,拿去喂狗!”
元荒话音未落,便是一声巨响,大刀被他毫不留情地丢在地面上,随即迅速取出一个棒槌,紧紧握于手中。
那门板大刀太过庞大,难以让墌虚之刃展现出全部威力,只好换件兵器了。
“你们见过我弟弟山岳?他在哪里?”
山雨闻言,心中一惊,没想到弟弟山岳竟与这几人有过交集。
山岳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,也是他父亲临终前唯一的牵挂。
自从山岳跟随牧公子后,他们便很少见面。
而云山宗之所以能先一步找到源玉,全是山岳的功劳。
对山雨来说,山岳的存在至关重要,是他未来与牧公子交好的关键所在。
“呵,他竟是你的弟弟,看来你父亲真是老而弥坚,宝刀未老啊!”
“既然你犹豫不决,不敢出手,那我便帮你下定决心。”
元荒手持沉重的棒槌,一步步地向受伤的许霜逼近。
“杀害了云山宗的宗主之女后,你还能如此镇定自若吗?”
“住手!”
山雨怒火中烧,身形如电般掠出,再次凝聚灵力化为锋利的爪影,直取元荒要害。
若让许霜在此丧命,他在云山宗的地位将岌岌可危。
元荒轻蔑一笑,转头挑衅地望着山雨,“我倒要瞧瞧,在你的天平上,是牧公子的贵客更重,还是你们宗主之女的安危更胜一筹!”
牧公子的座上宾?
此言一出,山雨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慌乱。
他急忙收敛攻势,原本前刺的利爪瞬间化为手掌,将元荒推开,以保护许霜免受伤害。
然而,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,一柄长枪犹如暗夜幽灵,悄无声息地穿梭而至。
山雨大惊失色,急欲闪避,却已是迟了一步。
“死吧,老匹夫!”
季若璃冷冽的声音响起,手中长枪如影随形,紧随而至。
只听得噗嗤一声,长枪精准无误地刺穿了山雨的左臂,随即枪尖轻轻一挑,一截血淋淋的手臂便在空中划出一道凄厉的弧线,飞了出去。
“啊——!”
山雨痛彻心扉地嘶吼,身体因剧痛而失控,重重跌坐于地,脸色在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,变得苍白没有血色。
"你们云山宗的人,全都一个德行,自己没什么真本事,却偏偏爱将意愿强加于人。今日,你们就都留在这里吧,免得再去祸害别人!"
元荒挥起沉重的棒槌,破灵之力汹涌澎湃地灌入其中,毫不留情地一棒落下,直接将身旁一名云山宗弟子的肉身击得粉碎。
山雨目睹此景,心中猛地一紧,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瞬间席卷全身,让他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。
他多年磨练的战斗直觉告诉他,这看似普通的棒槌绝不简单,一旦被击中,后果不堪设想。
以他当前的状态,定无生还可能!
然而,让他难以置信的是,一个仅仅处于气孕纹境一纹层次的对手,竟能让他感受到如此深重的威胁?
山雨心中充满了疑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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