鉴于当时镇魔军已全军覆没,战场混乱,该男子的真实身份难以即刻辨明,故初步判定其为逆党嫌疑人,并被羁押于天牢丙子号706监室,以便进行更深入的审查。
需特别加以注意的是,此逆党嫌疑人伤势极为严重,存在反扑乃至越狱的风险,其危险等级颇高。
"荒谬至极!这分明是对人的无端诬陷,孩子无辜被叛军掳走,竟还被冠以叛军嫌疑人的罪名,何其不公!"
东方水月翻阅着羊皮卷,情绪瞬间沸腾,难掩愤慨。
"唉,世事无常,当时局势混乱,总有人想趁机捞取好处,将叛军抓捕的奖赏视为囊中之物,此类浑水摸鱼之事,屡见不鲜。人字卫虽尽力,却也难以面面俱到。"
陶队长无奈摇头,言语间透露出一丝无力。
“那官府的存在意义究竟何在?若都这般行事,岂不是又回归到了没有法规约束的原始状态?”
东方水月怒不可遏,言辞极为犀利。
陶队长轻叹一声,缓缓摇头道:“官府的力量不容小觑,然而在川王叛乱这样的特殊时期,人心惶惶,众人连自保都尚且力不从心,更不必说主动介入其中了,毕竟谁都不想引火烧身。”
避险,本就是人之常情,无人能够反驳,四周顿时陷入了一片沉重的静默之中。
就在这时,一直沉默不语的元荒突然抬头,眼神坚定:"我想去天牢问个清楚!"
"这……实难从命,天牢重地,非有特许不得擅入,需得上报请示。"
陶队长面露难色,显得颇为为难。
话音未落,空中忽而响起一道庄重而威严的声音,"允了!"
紧接着,一枚璀璨的黄金令牌凭空而降,稳稳落在陶队长手中。
令牌正中,一个大大的“御”字熠熠生辉,昭示着其御用令牌的非凡身份。
陶队长心中一喜,有此令牌,天牢之内,无不可往。
"遵命,陛下!"
陶队长即刻单膝跪地,恭敬行礼,其余人字卫亦纷纷效仿。
唯有在场修士,依修行界之规,未行跪拜之礼,但神色间亦显敬畏。
突然间,空气仿佛凝固,一股前所未有的紧张氛围如潮水般汹涌而来,将元荒周遭的每一寸空间都浸染得沉重而压抑。
元荒的心脏猛地一缩,拳头紧握,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显得苍白。
他体内的灵力不由自主地流转起来,形成一道隐形的屏障,试图抵御那几乎能感受到实质的魂力挤压。
“这……他们的目标,难道真的是在寻找父母留给我的神秘之物?”
元荒心中波涛汹涌,一股前所未有的惊骇席卷而来。
他领悟到自己的身世背后或许藏着诸多秘密,此刻犹如被卷入巨大旋涡核心,四周暗流涌动,危机四伏。
他强烈感知到有无数双无形的眼睛在暗处窥伺,那种感觉压抑又令人窒息。
更令他心悸的是,能隐约捕捉到透过魂力传递而来的复杂情绪.
贪婪、忌惮、狂热交织,让他寒毛直竖,脊背发凉。
在这风雨前夕,元荒一行正疾驰向天牢的方向。
与此同时,城北一处隐蔽的地下空间,却陷入了混乱与狂暴旋涡之中。
轰!
哗啦啦!
黑袍尊者的愤怒如同狂澜,席卷了整个房间,每一物都在他怒火的洗礼下化为碎片,四散纷飞。
周遭的黑袍人面容惨白,恐惧像冰冷的锁链,紧紧缠绕着他们的心灵。
“混账!是哪个蠢货布下的荒谬之局!”
尊者的咆哮震耳欲聋,仿佛天雷滚滚,直击人心最深处。
“你们竟敢将元荒引入那天牢,那里是我们多少心血与计划的藏身之处,难道你们全然不顾?”
“还有那至关重要的卷宗信息,我魔煞教十年探寻未果,而今却在这紧要关头,被教中弟子轻易拱手送给元荒,你们可曾想过,他的一举一动皆在无数双眼睛的监视之下?”
“平日里装聋作哑,关键时刻却如此乱来,究竟是谁的主意!”
一名黑袍人跪倒在地,声音因恐惧而颤抖得几乎失声:“尊……尊者,是阴煞殿的阴风殿主,他欲扶持其孙阴幽云为圣子,私自提升了针对元荒的暗杀悬赏。”
“一名被贪欲蒙蔽了双眼的府衙暗线,接下了这任务,还借助阴殿主的势力,策划了剑家之事,意图借刀杀人,让剑无名与元荒决一死战……”
话音刚落,尊者怒不可遏,一脚重重踏下。
轰然一声巨响,坚硬的青石地面瞬间龟裂,尘土飞扬,空气中充满了毁灭性的力量。
“愚蠢至极!我教中若有能寻得那怀抱婴儿仆从者,必当封为教主亲传弟子,何等尊崇!这些蠢材,竟为一己之私,断送我教大业!”
尊者胸膛剧烈起伏,周身环绕着狂暴的气息,仿佛随时都能引发一场灾难。
“全都是废物!还不速速召集人手,随我前往天牢,挽回败局!”
言毕,尊者身形化作一道黑影,瞬息间消失在满屋的狼藉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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