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,即便她与陆行知做了五年夫妻,他都不曾这么唤过她。
在他口里,她永远都是萧氏。
“阿月,可是不高兴我这么叫你?”顾晏临见她愣了好半天都没有反应,这才出声询问。
萧倾月支支吾吾好一会儿,说道:“只是个称呼而已,殿下想怎么叫都行。”
“好,那我以后便叫你阿月。你也叫我君安,可好?”顾晏临一副温润君子模样,言行举止却叫人摸不着头脑。
萧倾月没敢应。
他可是璃王!
他的字,恐怕只有皇室长辈才能叫。
萧倾月不想纠结于此,试图转移话题。“殿下看着气色不错,身体可是大好了?”
“托阿月的福,已经好了。”顾晏临浅笑道。
他抬手,示意她落座。“可是去逛了庙会?”
萧倾月点了点头。
“去了城南那边?”他又问。
萧倾月惊讶地抬眸。
他是怎么知道的?
难不成,萧府里有他的眼线?
似是看出了她的疑虑,顾晏临主动开口解释道:“你鞋子上沾了不少红色的泥。整个上京,只有城南那边有这种泥土。”
“还有你身上的桂花香气很浓郁。应该是去城南那边的寺庙了吧?听闻,那寺庙里种了成片的桂花树。”
萧倾月不禁汗颜。
她竟是误会他了。
“嗯,陪嫂嫂们去寺里还愿。”萧倾月不好意思地红了耳根。
“在我面前,阿月不必如此拘谨。有什么话,都可以直说。”顾晏临的命是她救回来的,她就算把他的命要回去都不为过。
萧倾月觉得脸上火辣辣地,端起桌子上的茶盏一饮而尽。
她没注意到的是,顾晏临那一瞬惊愕且耐人寻味的表情。
这桌子上,可就一盏茶。
萧倾月喝的那杯,是顾晏临刚喝过的。
这下子,轮到顾晏临不好意思了。
萧倾月喝完之后,这才发现拿错了杯子,一张脸越发烫得厉害。
她竟是与璃王公用了一个杯盏?
想到这里,萧倾月真恨不得死了再重来一次!
两人或许都很尴尬,就这么安静地在屋子里坐着,谁都没有再出声。直到抱春进来,提醒她热水已经备好,询问是否送进来。
萧倾月每日作息十分规律,申时末回到府上,酉时处理没完成的事情,最迟不超过亥时就要躺下。
顾晏临是个有眼色的,于是起身告辞。
萧倾月跟在他身后,将他送到门口。
“天色已晚,阿月早些歇息。”顾晏临冲着她笑了笑,转身离开。
萧倾月茫然了片刻,恍然想起忘记问他来的目的了。
“殿下!”她在身后叫住他。
顾晏临停下脚步,缓缓转身。
“殿下来此,应该不只是坐坐吧?”她犹豫着开口道。
顾晏临轻轻地嗯了一声,忽然从衣兜里掏出一块玉佩递给她。“这个,送给阿月。”
那是一块月亮形状的玉佩。玉质通透,一看就知道水头极好。镂空的造型,做工精美,瞧着十分有灵气。这样的玉佩,当真是独特,世间罕见。
“送给我的?”萧倾月一时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。
“我亲手雕刻,不知道合不合你心意。”顾晏临的话在耳边回荡,听起来那样不真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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