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一十四章 不要轻易得罪她们
萧倾月和顾晏临进宫赴宴,只带了两个贴身随从。
其他的侍卫都等候在宫门口。
想要在宫里出手,着实不太方便。
她得顾忌太后和皇帝的颜面不是?
于是,这禁军教头的身份就派上了用场。
虽说官职不高,但她相信,禁军统领会卖她这个面子。
果然,抱春将她的话带给那位谢统领之后,他便找了两个机灵的手下,尾随那个西凉的婢女离开了。
禁军统领名叫谢寅,是镇国公的外甥,十八岁中了武状元,之后便在禁军当差,二十八岁时,被先皇提拔为禁军统领。
先皇驾崩后,他仍旧牢牢地坐在这个位子上,深得圣上和太后的信任。
面对这位位高权重的大统领,抱春态度十分恭敬。“有劳统领大人了。”
“姑娘客气,这本就是在下职责所在。”别看谢寅长相粗犷,实则粗中有细。他能够坐在这个位子上,必然有他的出众之处。
抱春再次朝着他福了福身,转身回到了萧倾月的身边。
谢寅眯着眼睛看着她离去的背影,总觉得她长得有几分眼熟,仿佛在哪里见过。
他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,一时没想起来,只得作罢。
宫宴接近尾声时,一个禁军就拿着那把沾满了泥巴的壶回来了。
“统领,我亲眼看见那婢女将它埋在了御花园的桃树下。等她走后,我拿了把差不多的壶把它换出来了。”那手下也是个人精,还知道弄个假的换回去。
“做的不错!”谢寅一边擦拭着壶身的泥巴,一边赞许道。
“都是统领大人教导有方。”小兵陪着笑脸道。
谢寅从腰间摸出一锭银子丢给了他,以此作为奖励。
他对手下向来大方。
尤其,是会办事的手下。
谢寅拿到玉壶后,仔细检查了里面的构造,果然如璃王所说的那般,里头别有洞天。确定是真的鸳鸯玉壶后,他便避开众人的视线,将它送到了杜公公手里。
杜公公心领神会,将这个宝贝收好,打算等宴会结束后献给年轻的帝王。
“谢大人有心了。”杜公公扯着嗓子笑道。
“若非璃王妃提醒,这壶怕是要丢了。”谢寅并不贪功,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完整地讲述了一遍。
杜公公哦了一声,脸上的笑意却未减半分。“王妃是个伶俐人,谢统领又会办事,圣上得二位相助,何愁北冥不兴盛?”
“公公谬赞了。”
两人寒暄了一番,便各自回到了原来的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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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宴结束后,太后娘娘单独留下了顾晏临和萧倾月。
“璃王妃没事吧?”太后娘娘想起那掺了毒的酒水,不禁一阵后怕。
“谢太后娘娘关心,臣妾无碍。”萧倾月并未碰到酒水。
“真是胆大包天!众目睽睽之下,都敢往酒水里下毒!”太后娘娘放下心来后,又开始数落起了热依娜公主。“真当咱们北冥人好欺负么!”
“臣妾当然不好欺负。”萧倾月安抚她道。“臣妾打算以牙还牙,也让她尝尝被人下毒的滋味。”
她说的敞亮,一点儿都不怕被人拿住话柄。
太后娘娘先是一愣,而后笑道:“哀家就知道,你不是个会忍气吞声的。”
“你打算给她下什么毒啊?”她好奇地问了一句。
“不会伤及性命,却又能让她痛苦的毒。”萧倾月一本正经地回答。“先前陶大夫给王爷治病时,留了不少的制毒方子,改日臣妾拿给太后娘娘瞧瞧,看看哪种更合适。”
两人竟当着皇帝和璃王的面讨论了起来。
痒痒粉会让人浑身起疹子,奇痒无比,但又不能挠,挠破了就会留下永久的疤痕。
一/泻/千/里吃了会拉肚子,而且不拉够七天七夜毒性都消不掉。
再有就是能让肚子鼓起来的药,随着时间的推移,肚子会越来越大,如同有孕的妇人一般。其实内里就是气体,通过排气就能让肚子憋下去。
只不过嘛,排气的过程有些骇人。
那屁声很响,还夹杂着恶臭。
而且,自己还无法控制。
想想那场景,啧啧啧......有够丢人的!
顾晏临和皇帝交换了一个眼神,决定以后还是不要轻易惹这二位生气的好。
“皇叔,时辰还早,不如咱们再手谈一局?”
“我正有此意。”
两人默默地退后几丈,挑了个角落的位子坐下。
等到萧倾月和太后娘娘商议完,两人才停下手里的动作。
“母后打算如何处置那西凉公主?”在宫里没办法动手,会落人口实。但在宫外就不一样了,谁知道她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呢?
从西凉大老远地来到北冥,水土不服也很正常。
太后娘娘笑得眉眼弯弯。“哀家和璃王妃一致认为,可以将这几种药轮番让她试一遍。反正死不了人,顶多就是难受一阵子。”
“省得她再来找阿月的麻烦。”
小皇帝藏在袖子下的手抖了抖。
够狠!
顾晏临倒是不觉得这有什么,眉头都没有皱一下。
敢对他的爱妻下毒,付出再大的代价都不算过分。
在回王府的马车里,萧倾月忽然想起来问道:“我这么对热依娜公主,会不会太过分啊?”
顾晏临握了握她的手,道:“只要不弄死,怎么都行。”
热依娜代表着西凉,是来和亲的。
她若是死在上京,西凉便有借口再起战事。
北冥好不容易太平了几年,百姓休养生息,能不打仗是最好。
萧倾月听完他的话,微微松了口气。“对了,那位谢统领,你对他有多少了解?”
“怎么忽然想起他来了?”顾晏临问道。
“方才,欠了谢统领一个人情。”她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。
顾晏临仔细回忆了一番,道:“我只知道他是镇国公的外甥,宣武二十三年的武状元。发妻早逝,至今未续弦,膝下有一子一女。”
“谢寅此人并非外表看起来那般粗枝大叶,是个心思细腻之人。”
他知道的,也就这么多。
“若是想知道更详细的,可以问地一,他负责打探消息。”
跟在马车旁边的地一隐约听见两位主子的谈话,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。
听我说谢谢你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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