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,快要到家的时候,男人开了口:“兮兮,对不起……”
只是说出来的话语,却突然让这个狭小的车厢空间变得越是僵。
沉默似无形物,硬生生的阻挡在他们之间。
不知道就这样僵持了多久,顾念兮终于还是开了口:“谈逸泽,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,我希望你自己考虑清楚。如果你喜欢的是别人的话,我顾念兮也不是死乞白赖的人,只要你说清楚的话,我会离开的。所谓的婚姻也不过是一张纸,离了也就没了。只要你说一句,我会放你自由的,犯不着这样偷偷摸摸的。”
这样的声音,暗哑低迷的不像是她顾念兮。她近乎听到灵魂干涸的呼喊声。
说这番话的时候,她呆滞的盯着车前方的挡风玻璃道。
像是看着眼前的一切,又像透过那个角落,看到她和谈少一起有过的曾经。
其实,这番话在看到他和秦可欢坐在同一个办公室里的时候,她就想要对谈逸泽说的。
不要以为她年纪小,什么都不懂。她同样也是一个女人,一个渴望一份专属爱情的女人。
再者,她顾念兮也有着她自己的高傲和坚持。
如果她的爱情还必须要和别人分享的话,那她宁可不要!
“吱……”
突然间,谈逸泽像是发了疯的一样,将车子停在了马路边沿上。
“谈逸泽,你疯了吗?”被这车子突然改变了轨迹而吓得有些惊魂未定的顾念兮,突然就这样朝着谈逸泽吼了一声。
而男人也不恼,只是转身看向她:“兮兮,对你来说我们的婚姻可能是一张纸,但对我来说不是。起码,在结婚的那一天开始,我的心里就有你了。我把你放在我心里的第一位,我把你当成我生命里的唯一,除了你顾念兮,我谁也不要。所以,你别给老子打着想要离开的念头,我不准,知道么?”
他的声音,也有些浓浓的沙哑。就像是行走在沙漠里的人儿,没有水滋润,灵魂也即将干涸。
不知道谈逸泽什么时候解开安全带的,一下子便从驾驶座上覆了上来,准确无误的对上了她的唇吻了上去……
这一吻,谈逸泽就像是要榨尽她所有的力气似的。
一遍遍的浅尝,一遍遍的反复,一遍遍的探寻……
一直到,顾念兮以为自己快要昏厥过去的时候,她的唇才被放开。
而男人的身影也在她的耳际响起:“放心吧,伤了你的,一个也逃不了!”
从后视镜中,顾念兮看到这男人说话的时候眼眸里闪现的寒意,像是一把利刃。抿着的唇角,也越发的冷硬。像是恨不得,将他脑海中的一切都给毁灭殆尽。
而看着这样的谈逸泽,某个女人的唇角则是一闪而过的笑意。
她当然清楚,老东西刚刚嘴里的话指的是秦可欢!
这么说来,她的老东西算不算中计了?
虽然顾念兮早在遇到秦可欢的时候预料到,这女人一定会对自己动手。而且,她也做好了充分的应对准备。但她的脚,还是扭伤了。而且这脚伤,还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的。
而她家谈少,非但直接给她请了休假,还让顾念兮一整天都呆在床上。特别是今晚,这男人甚至直接将晚餐给她端了上来,连下楼的机会都不给她了。
吃完了晚饭,顾念兮想要趁着谈某人不注意,溜出去外面玩一会儿,某双邪恶的大掌就落在了她的腰身上。
一把,就将顾念兮再度禁锢回到他的怀中。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那双黑眸,顾念兮憋屈的挠了挠男人的下巴:“老公,人家真的有点闷了。”
看着某个女人懊恼的模样,谈逸泽勾起唇角:“这也不是不可以。当然,你想要下楼去的前提就是,我抱下去!”
医生说了,她的扭伤其实还算蛮严重的。如果不好好修养的话,恐怕会落下病根。就像天气冷的时候,会刺痛什么的。
正因为知道这些,谈逸泽这一次才这么严肃的看管着她。不让她有丝毫再弄伤自己的机会。
“那……还是算了吧!”不得不承认的是,在听到谈少的前半截话的时候,顾念兮那双漂亮的大眼里充满了期待。连拽着谈逸泽脖子的手,也不自觉加大了几分。可在听到男人后面那半截话之后,她的小脸又迅速垮了下来。甚至,眼眸里的晶亮也消失殆尽。
这老东西,明知道她不喜欢当着长辈们的面秀恩爱,可他还这么说,不就是摆明了不让她出去么?
“那就好!不过如果小东西你真的很无聊的话,那我们来玩游戏吧。”看着顾念兮垮下来的小脸,谈逸泽的眼眸里突然是一闪而过的狡诈。
“玩什么?”顾念兮毕竟年纪还小,一听到有的玩,其他的事情都忘记了。
这会儿,她的小手已经再度圈上了谈少的脖子。
只是她没想到,自己刚刚的那番举动,已经让她睡裙的肩带滑落了下来。
而谈某人低头憋见的,正好是这样一幕。
看着小东西的那光滑无痕的肩头,谈某人突然觉得她身上所穿着的这件睡裙很讨厌。现在的他,真想看看属于小东西的美好。
更想,让她光溜溜的呆在自己的怀中,任自己为所欲为!
越想下去,谈逸泽发现这个想法越是美妙。
于是呼,谈某人突然对着怀中的女人勾唇一笑,道:“要不,我们来玩扑克牌吧!”
说这话的时候,谈逸泽的眼眸给顾念兮的感觉是,有些过分的深邃了些,让她根本就摸不清,看不透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。
有那么一瞬间,顾念兮盯着自家老东西落在自己身上那过分帜热的眼神,突然觉得自己的背脊有些凉凉的。
“可是,咱们家里没有扑克牌啊!”
“有,谁说没有!前几天爷爷去隔壁的老李家下棋,赌注就是一副扑克牌。没想到,爷爷真的把扑克牌给赢回来了。我刚刚瞅见,他还放在客厅的柜子里呢!”
谈逸泽说这话的时候,眼眸里流窜的光芒在橘色光线的照射下,有着异样的神采。如此的贴近谈逸泽,顾念兮甚至觉得她家谈少似乎比以往还有柔和一些。
特别是眼下的情况,她甚至能从谈少的眼眸中察觉到一股子就要溢出来的温柔。
“那副扑克爷爷不是都当成他的战利品,每天有客人来的时候,都要将它拿出来炫耀一番的么?”
谈老爷子毕生都和隔壁的老李在斗争中度过。而且每一分他从老李那边得来都战利品,都被他好好的陈列在家里的壁橱前。每逢有客人来的时候,必定要带人参观一番。
虽然这次的战利品只是一副几块钱的扑克牌,但对于老爷子来说却像是珍宝一样。因为这是最近连日里他赢得最为得意的一次。
所以最近每一个他带人到家里来参观的时候,都必定要好好的先夸奖他的这幅扑克一番。
若是谈少这会儿将谈老爷子的扑克偷来玩的话,那老爷子岂不是……
“没事,我们玩完之后,明天我给他找一副一模一样的!到时候,他能不能发现被掉包了,还是一回事。”说这话的时候,谈逸泽的眼眸依旧满是期待。
而顾念兮自然也拗不过自家谈少如此急切的眼神,只能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卧室门前,然后朝着大厅走去。
等到谈少回来的时候,他的受伤果然多出了一副扑克牌。
这会儿,他已经将它给拆开,开始摆弄着。
“我们玩抓乌龟吧!”其实就是一副牌玩个连成对的。到最后还剩一个没有连成对的人,就是被抓的那只乌龟。
其他的牌式,顾念兮都不怎么熟悉。唯独对于抓乌龟,比较在行。
所以,她选择了自己最为在行的。谈某人就算再怎么想要坑她,都要看运气。
“也行!就选,你最在行的……”谈某人发着拍,眼眸里有些诡异的光线在流窜着。那异样的光亮,好像透过她的眼眸,看到了她内心的最深处。
当下,顾念兮羞红了脸。
为什么她家谈少每一次都能轻易的看穿她的想法呢?
但听到谈少接下来说的那一句话,顾念兮才知道自己又被她家谈某人给拐进了陷阱里了!
看着她羞红的小脸,谈某人是这么说的:“不过,这么简单的玩牌,可就没意思了。”
谈少说这话的时候,一双黑黝黝的眼眸一直打量着她。
“怎么?难道你不敢玩了?胆子,也太小了吧?”察觉到顾念兮盯着他的眼神略带迟疑,谈逸泽又这么开口。
这让顾念兮有些恼。
可她也非常不喜欢,被谈少取笑的感觉。于是,在某个男人的注视之下,顾念兮咬了咬红唇,便开口道:“好吧。你说,一局要多少钱?”
“谈钱太伤感情了。再说了,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么?”谈某人说的这话,让顾念兮微微的松了一口气。她的银行存本里面也就五千块了,其他的都拿出来贴补家用了。这,就是她顾念兮现在全部的家当了。要是谈少真的说要赌钱的话,她还真的舍不得。
然而谈某人接下来说出口的那一句话,却让顾念兮当下只想怒吼。
“要不这样吧,我们输一局就脱一件衣服?”橘色光线下,谈少的眼神有些过分的邪恶。
而顾念兮当下只想破口大骂,谈钱太伤感情,难道脱衣服就不伤感情了么?
可她还没有来得及出口反驳,某个男人便说道:“这牌还是你最在行的,难道你还怕?”
光影中,男人嘴角拉开的弧度有着蛊惑人心的嫌疑。
而顾念兮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,咬牙道:“那好,不过你输了的话,从今以后都不准挠我痒痒。”
反正都是赌,不过赌的大一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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