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正淳跟随在皇帝背后,亦步亦趋,恭敬小心无比。
众臣看到这一幕,心中都是惊异。
东厂督主,今日怎么跟着皇帝一起来上朝了?这一幕,让他们尽皆心中迷惑。但!
“吾皇万岁万万岁!”
众臣,尽皆恭迎皇帝临朝!跪拜之人中,想法不一。“有事启奏,无事退朝!”“启禀陛下,臣有事启奏!”
都察院都御史直接出列,跪拜在地!
众臣看到都御史出列,心中都是一惊,知道将要发生极大的事情。
都御史是都察院首席,正二品大员,乃是朝中地位最高的言官。
都御史出列禀报,不是要弹劾朝中大员,就是要弹劾地方的主将!
柱臣一列,才值得都御史进行弹劾!
就在众多臣子,尽皆在猜测都御史到底要弹劾谁时。
“启禀陛下,今天下太平,然京城郊外起瘟疫,来之甚快,犹如天降,此乃天之降罪之征兆,不可不查!”
“为万民计,臣请陛下,下罪己诏!”都御史一言。
朝堂之上,轰然间,所有臣子尽皆震惊,甚至有人手中的象牙玉版都拿不住了!
都御史竟然是弹劾皇帝!要皇帝下罪己诏,这是什么行为?
立刻,就有御史出列,大声说道“都御史大人此言差矣,怎可让陛下下罪己诏?陛下御宇以来,神而明之,从无过错,何况你一介臣子,怎可问罪于陛下,岂不荒谬!”
“自古以来,瘟疫发生,都是要皇帝下罪己诏,今日为何不可!”
都御史立时,坚持己见!“请陛下下罪己诏!”
大明的言官,骨头最硬。
哪怕是皇帝几次问罪,都降罪于言官,但每个言官,皆以死谏为己任。
若不上谏,言官的意义何在?
这京城郊外的大瘟疫,爆发开来,不知道要死多少人,若是皇帝问罪于自己,感动上天,这对万民有利,故言官死谏!
朱祁钰面色无怒无喜,无人可以看出皇帝究竟在想什么。
他轻轻敲了敲玉桌。立时!
整个朝堂之上,都是一静,百官尽皆等待皇帝发话!
都御史亦拜倒在地,他虽死谏,但是没有丝毫的私心,皇帝要发话,他自当承受!
“瘟疫之事,太医院,你们的看法呢?”朱祁钰淡淡开口。
皇帝一言已出,诸多文武百官,尽皆看向太医院!
太医院院正,心中咯噔一下,他此刻不得不出列,拱手说道:
“臣已用尽尘世之法,各种药石都用了,但瘟疫来者汹汹,不似人力能敌,臣以为……”
“臣以为这瘟疫,若要退去,还是要感动上天,请除瘟神不可啊。”
太医院院正此言一出,众臣皆是一惊。
太医院院正此言,是说太医院没有办法,要皇帝请罪啊!
这感动上天,除去瘟神,除了皇帝之外,四海之内,还有谁能做到?
唯有皇帝,九五至尊,是为天子,故天子请罪,才能感动上天!
此刻,朝堂上,太医院院正在禀报。朱祁钰却面色,渐渐冰冷!“曹正淳!”
朝堂。
都御史上奏,请皇帝下罪己诏,让天下都平定,感动上天,让上天除去这瘟疫。
此法,乃自古以来,历代王朝都会使用。这是皇帝的职责!
但此刻,朱祁钰问了太医院,太医院亦是如此回答。
“很好!”朱祁钰冷冷说道。
此刻,文武百官尽皆是心中惊惧无比,他们干首都奥了皇帝的怒火,那怒火冰冷无比!
这怒火,此刻才要爆发,将要将一切~都烧尽!。都御史心中一惊-,不知道何故。
太医院院正更是神色无比惊惧,感觉自-己要大难临头!
这是何故?
“曹正淳,你来给朕说说,这太医院都如何用尽了尘世之法,都不能见出这捏脊!”
朱祁钰一言已出,天下都是震动,政哥哥朝堂之上,无人不惊惧万分!
东厂督主曹正淳出列!
“启禀陛下,臣查访万分,看到这太医院的重镇信息港”
曹正淳将太医院的行为,和盘托出!
“九月十七日,太医院得到京城郊外卫所的警示,称有人似存在瘟疫之情形,但太医院次日将此事搁置,未曾进行调查,亦未曾进行禀报!”
曹正淳将此事,直接和盘托出!
“九月二十七日,顺天府发现此事,立刻进行再度警示,同时予以控制、查探。太医院将此事搁置,未曾进行调查,亦未禀报!”
“十月...”
曹正淳将此事,直接说出!轰!
朝堂之上,无数文武百官,尽皆是震惊,甚至于浑身颤栗,不敢置信!
瘟疫之事,无比重大,甚至可能颠覆皇朝,连皇帝,都要下罪己诏。
昭告上天,祈求这瘟疫去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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