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诸位不必多礼。”朱祁钰开口说道。
“近日,朕有一忧,不知道各位爱卿谁人能解。”“什么!”
诸多文武百官,尽皆惊讶。天下还有陛下忧愁,无法解出之事?
他们见景泰帝临朝一年,简直是御宇如神,天下无人可以难得倒他。
但今日,竟然忧愁!
“陛下,臣愿意为陛下分忧。”内阁首辅王直拱手说道。
这就是表忠心了,别问有什么忧愁困难,总之,必须要分忧。
“陛下,臣等愿意分忧!”满朝文武,齐声说道!“很好。”
朱祁钰点了点头,“诸位爱卿有什么办法,让粮食产量翻倍?”
这一句话,直接让满朝文武,直接卡壳,鸦雀无声!
这天下的良田、劣田,总数有限。
耕种的农民能施之肥,能浇制水,尽数都是有限。
哪怕有再多的手法,又怎能让粮食产量翻倍?这根本,就做不到!满朝文武,一时默不作声,尴尬无比。
“嗯?朕的诸位爱卿,到了这个时候,就一言不发了。”
朱祁钰叹息。
这来自皇帝的压力,无比沉重,叹息一声,直接让诸多文武百官,都汗流浃背。
“陛下,臣有一些拙见。”少保、兵部尚书、淮阴侯于谦出列,拱手说道。
他生性沉稳无比,若非无人能答得上来,他也不会出来说一些未曾达到最好的计策。
“哦?于少保有何拙见?”
“臣以为,天下之内,虽粮食有限,但九州之外,尚有大量天地,粮食众多。”
于谦开口说道,“若开疆扩土,刀耕火种,能够有大量粮食产出。而只要将东南夷纳入掌中,必能让我大明的粮食产量翻倍。”
于谦一席话,让在场的文武百官,无不变色!
夺取蛮夷之地,让蛮夷人口减少,当然就不再需要粮食了。
那么他们丰厚的粮食,岂不是就会让大明的粮食翻倍?
文武百官,心中都是倒吸一口凉气。于少保,好狠的心,好毒的计谋!
“不错,于少保之谋,虽难用,但亦不失为一策。”朱祁钰赞赏的点了点头。慈不掌兵!
于谦掌管三军,虽然为人宽厚,但不代表其对蛮夷敌人,有什么心慈手软可讲。
“不过,朕还是心中较为宽厚,不肯如此啊。”朱祁钰摇了摇头。蛮夷无道,大明却仁慈,不可轻易动兵。
主要东南夷中,有太多大明属国,若是完全不认识的异族,也就罢了。
故,这个君臣皆想到的计谋,不可使用。“众卿就没有什么想法吗?”
朱祁钰失望道。满朝文武百官,一筹莫展。
朱祁钰一挥袖,直接退朝,让诸多文武百官大气都不敢喘。
粮食产量翻倍,此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,不知道什么计谋可以达到。
地方!
御史秦纮,正在视察地方政府内外。衙门之中,判案是否公正?
秦纮自从登第之后,来到基层,几个月来,一直在辛辛苦苦,深入到百姓之中,熟悉治理。
现在,秦纮对地方上的问题,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。
这税务、财政大事,有朝廷中枢,锦衣卫巡查,一般人等,根本不敢于插手。
世家,也难以去干涉什么。
但像衙门等处,审判案件,赏善罚恶等等,权力极大,涉及极多,但朝廷的巡查,暂时还没有到这里。
因此,就有阴影,就有隐私!
秦纮默默将其记下。
他不是要改变一地,参一地的本,拿一点微末的功绩。
他对景泰帝忠诚无比,敬仰如神明。
在景泰帝朝中,当然是要干翻天覆地的动作,进行一场翻天覆地的改革!
只有这样,才是圣朝中的官员,应该尽的责任。
秦纮知道,改革与否的权力,不在他的手上,不在六部、内阁、东西厂的手上。
天下唯有一个人,握着这样的权力。
秦纮到基层来,所见所感,都汇编成册,准备回京时,呈给陛下。
他对自己的才华,很有自信,相信一定会让陛下看到自己的册子!
就在这时。
秦纮在衙门阴影中,眉头一皱。这一起案件,似乎又是什么冤案。
几个商人,从海上舰队归来,似乎拿到了什么珍宝,要上供给皇帝。
地方长官,直接起了疑心,对其进行了抓捕,实际上这疑心,就是怀疑这些人有巨富的私心。
这岂能不抓?
但抓了之后,严刑拷打,加以审问,根本没有搜出什么金银财宝。
反而是搜了一袋子不知什么东西的根茎,岂不可笑!
“冤枉啊!冤枉啊!草民带回来的宝物,只对江山社稷,天下万民有用,却对您没用啊!”
地方长官觉得这商人话中有话,更加恼怒,扬起惊堂木,就要再打他五十大板!
“够了!”
秦纮从阴影中走出,“成何体统!”
“哼,御史大人,你莫不是要干扰衙门办案不成?”地方长官皮笑肉不笑。‘岂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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