慧兰斟酌着告诉江慕好捉住了乔念慈的婢女,暗示婢女身上似乎有东西。
江慕好闭着眼,懒得睁开,“搜身了么。”
“搜了,从她身上搜出一封信。她还不知道露馅了,被云尚蒙了眼睛关在后院呢。”
“把信拿来我瞧瞧。”
江慕好接过信,略扫了几眼。
信上的字不多,江慕好略一读就读完了。
‘贤亲王亲启:平西侯是无辜的,请您出手救他!’
江慕好险些没忍住,差点一口茶喷在信上。
这字一看就是乔念慈的手笔,可她这话未免也太……江慕好合上信,若是贤亲王看了这封信肯帮乔念慈,她的江字就倒着写。
慧兰也凑过来看了眼,不由得发出惊呼。
“小姐,乔念慈是疯了么?竟然敢私自向贤亲王求助。要是贤亲王把这封信交给陛下,那不是罪加一等。”
江慕好冷笑,“这样的盘算和城府还能钓到燕青樾这条鱼,该不该夸她一句运气好。”
这话慧兰可不敢乱回答,不过她更想知道江慕好打算怎么处理这封信。
“小姐,要把乔念慈叫来么?”
“不用。”
江慕好示意她把信折好,眉宇间满是冷淡。
“把信不知不觉地还给她的丫鬟,放人。”
“那她真去送信怎么办?”
慧兰不解,小姐就一点都不担心么?
“那就送呗。”
江慕好双手枕在脑后,心情颇好。
她知道慧兰担心什么,可慧兰担心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。
贤亲王与今上是兄弟,曾经是储君炙手可热的人选,先帝传位于今上,贤亲王便收敛许多。
乔念慈向贤亲王求助,让人知道便会有投诚之感,更让人误会燕青樾的居心。
这种事情也就乔念慈那个蠢货干得出来。
有人作死,她又何必怜惜。
两日后,久不露面的贤亲王漏夜进宫,向皇帝献上一封信。
燕青樾被关在牢里,吃着馊了的饭菜,盖着掉絮的被子,好不容易等来巡逻的士兵,他忙问今日是什么日子。
士兵不耐烦地回答:“十七。”
燕青樾不说话了。
十七,他被关进来已经三天了,江慕好还没想到办法救他出去么。
眼看着他的手下们一个个被拉出去再也没回来,燕青樾隐约猜到他们的下场。
下一个会是谁,燕青樾说不好。
但他觉得快到他了。
他不能死在这里,他要面圣!
燕青樾把头埋在膝上,在心里发誓。
听到脚步声,他迫不及待地抬起头,却看到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站在他面前。
“燕大人,随咱家走一趟吧。”
燕青樾一头雾水,但还是随着大太监离开。
只要能离开这座牢房,让他去哪他都愿意!
可他万万没想到,大太监会带他去见皇帝。
“参见陛下!”
燕青樾迫不及待地跪下,立刻向皇帝表明自己的忠心,“陛下,臣真的没有参与侵占良田一事,臣愿意以死明志。”
皇帝沉吟片刻,“朕知道此事与你无关。”
燕青樾惊喜地抬起头,“陛下,您真的相信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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