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晓恬开口反驳道:“看他这穿着打扮,怕也是个大富大贵之人,再说了,就算没有也没关系,咱们府里有这么多的钱财,到时候我父亲还要供我花呢。”
“那可不行,如果你知道她的身份,我也好帮你查一查。”
薛氏无论如何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女儿嫁人而有任何的妥协。
文晓雅拉着孟扶摇的衣袖,可怜兮兮地说道:“这也是我来找母亲的原因,让母亲帮忙调查一下,让她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。
如果母亲不同意,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!”
薛氏一阵头大,被文晓恬一通哄,终于松口:“等我跟你爸说说,让他帮我查一查。
这位少爷长得如何,住在何处?”
文晓雅脸色一红,道:“我今天在细雨街见过他,长得很英俊,还带着一个下人。
只要你一看见他,就会认出他来。”
薛氏摇头道:“我给你找了这么多人,都不是你的对手,你倒是不错,一见面就喜欢上了,还让我再查一查她的身份。”
“母亲果然是最好的。”
文晓恬撒娇道:“我是爹娘的心头肉,别人嫁给我,肯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,可那小子却是郎才女貌。”
文晓雅见自己的目标已经达成,这才想起今天是沈知宜出嫁的时候,便有些得意的对薛氏道:“嫁衣今天可准备好了?”
“这个你就别操心了。”
薛氏笑容一敛。
朱成业这一耳光打得很不客气,而且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。
“怎么回事?”
文晓晓迟疑了一下,才反应过来。
薛氏揉了揉她的脑袋:“不用了,快回家休息,我还有事呢。”
文晓晓大大咧咧的走了。
傍晚的时候,薛氏给他熬了一碗鸡汤,端到了他的面前。
闻忱在看到薛氏时,就蹙了蹙眉:“大冬天的跑到这里来做什么?”
“这是我熬的鸡汤,你要多吃点。”
薛氏温柔一笑,将饭菜端到了桌子上。
温忱说了一句,然后就开始吃了起来。
“你熬汤的技术越来越好了。”
“哪有你什么好吃的都有。”
“可是只有你做的才让我觉得像家一样。”
温忱叹了口气:“时间过得真快,我们的儿子都长大了。”
“没错。”
薛氏走到温忱的身后,在他的肩上轻轻捏着:“你也是时候订婚了,这段时间我也去找了不少人,都不是什么好姑娘。”
“文氏的闺女,哪有那么好的?”
温忱微微一笑,薛氏也跟着开口:“我们家小姐的眼界一向很高,寻常人根本就看不上,可今天她却跑来跟我说,她身边有个很好的男人。”
“咦,哪家的少爷?”
对于自己最疼爱的女儿,闻忱也是格外的上心。
薛氏苦笑一声:“我也是这么想的,可她脸皮太厚,不敢开口,就来找我。”
闻忱哈哈一笑,“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学来的,我这就派人去打听打听。”
薛氏的目的已经达成,她笑眯眯地将文晓雅所说的一切都告诉了温欣,让温思欣哈哈大笑。
薛氏状若不经意的问:“话说,这位知府今天怎么这么着急,跑到我们这里来了?”
“哦?”雷格纳一愣。
温忱赶紧问:“不是有客人吗?”
“你又不在,我怎么能请你吃饭?”
薛氏也不提自己被打的事,只有些埋怨:“把韩露那小女娃也带来了,还说不想嫁给我们。”
温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“他没有说原因吗?”
“没。”陈曌摇了摇头。
薛氏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:“你要是告诉我,我也不会这么担心,我只是想要问问你,你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
“没听说过。”
温忱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许多。
就连他对沈知宜的了解都没有,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温家对她的庇护,可他却不能告诉任何人。
从薛氏那里得到的消息,叶子晨总觉得两者之间应该有着某种联系。
可还没等他想明白这件事,就接到了一封信,是从京城寄来的,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一些政治上的变化,还有一些和他有过生意往来的店铺,也都纷纷取消了对他的供货。
按理说,随着时间的推移,市场上应该是一年当中最热闹的季节,可是这封信却是开了个头,接下来的几天,各种各样的信件就像是潮水一般,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。
温忱能在江南混得风生水起,靠的不是侥幸,而是他有自己的办法。
温忱也曾询问过其他公司的人,但得到的都是模棱两可的答复。
闻忱这才反应过来,这是有人在针对自己。
“大人,接下来的几天?”
薛氏见闻忱这几天都没有回来,便过来看她。
眼见着自己的夫君如此狼狈,薛氏这边才说了几句话,便立刻有下人匆匆忙忙的将一份书信递了过来,他打开之后,心中积压已久的怒火终于忍不住,握成了一只手,重重的一拳打在桌子上,哐当一声。
“砰——”一声巨响,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。
温忱难得动怒,可这一次,他的脸色却是涨得通红,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:“是谁在背后捅我们温家一刀!”
薛氏也察觉到了不对劲,赶紧将书信捡起来,一看之下,顿时面色一沉:“这可是我们十几年的老东家,怎么能说退就退?“……”
“仅此而已吗?”
闻忱将手中的信纸扔在了地上,说道:“就是这里!”
薛氏接过信,仔细一瞧,就是一怔:“这是为何,突然就变成这样?”
温忱双拳紧握,突然想到一件事,问:“那两天,县令大人来了,给韩露送行,那是怎么回事?”
“很奇怪。”雷格纳点点头。
薛氏不明白温忱为什么会这么说,犹豫了一下,才将朱成业的反应说了一遍:“你是在怀疑,你是不是觉得此事与县令有关?”
他们和县令大人,并没有太多的交集,县令大人,应该不会如此大动干戈才对。
温忱挥了挥手:“你可以走了,让我考虑一下。”
这一切,都是他的推测。
朱成业这个人,他和他也有一些接触,当然,他也清楚,对方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。
不过,朱成业也不可能向一个奴才低头。
这么一想,他就咬了咬牙,决定今晚就去查一查,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可如果这一切都和沈知宜脱不了干系。
温忱只觉得脊背发凉。
那样的话,他就等于是给自己招来了一个敌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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