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跟薛灵儿的感情本就不好,在洞房花烛夜被赶出来之后,更是再也没有见过对方。
虽然庆哥被薛灵儿带大了,但徐宴临并不在意,以前越期待庆哥出生,现在越讨厌庆哥。
年生见徐宴临站在一棵大树下出神,便谨慎的问道:“侯爷,之前张公子邀你饮酒,不如你也过去看看,别闷坏了身子。”
“忍一忍有什么关系?”
徐宴临笑了笑,“这里就是春暖花开的地方。”
书生不敢说话。
当年谢家离开的时候,如果不是这株海棠的根系太过杂乱,他几乎要把它给拆了,现在徐宴临唯一的希望就是这株海棠树了。
“给我弄点葡萄酒来,我要自己静一静。”
徐宴临突然想起,他把叶檀送到他家之后不久,有一天他经过了海棠楼,那时候海棠正盛开,一向对他冷淡的沈知宜正坐在海棠树下,手里拿着一把折扇,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,很是惬意。
或许当时她就对沈知宜动心了,可是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任何意义,因为她知道,她永远都不会回来。
正好年生的酒也拿了过来,送走了年生,徐宴临一杯接着一杯的往嘴里倒。
这酒真的很烈,让人忍不住想要流泪。
薛灵儿这两天终于冷静下来,她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,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,可最终还是没能说服徐宴临原谅她。
一旁的丫鬟画屏也在一旁安慰道:“小姐何必生侯爷的气,正如你所说,你已经是侯太太了,就算是成亲那天出了点意外,以后还有大把的时间,侯爷愿意让长子留在你身边,显然也是认可这门亲事的,只是一时口快罢了。”
“难道是因为他说错了话,所以才让我来承担这京中所有的谣言?”
薛灵儿心中一动,但还是不服气道:“我长这么大,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屈辱。”
“侯爷当然是冤枉的,不过这些日子以来,侯爷都没有靠近过她,这也是她对她的一个小小的惩罚。”
“正如老夫人所说,他就是一个被他捏在手里的风筝,必须要松开。”
“此言有理。”
薛灵儿抿嘴道,“可是他这些日子好像都没怎么出去吧。”
“我看到侯爷的贴身丫鬟,还问了问他,他现在正在海棠楼喝酒,你怎么还在这里等着,不如你自己去吧。”
“侯爷刚刚喝醉了,你要是能将这件事情给解决了,你也就不用再为这件事情发愁了。”
“我怕什么?”
薛灵儿有些不服气,但还是答应了下来。
就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,暖阁内突然响起了婴儿的抽泣声,薛灵儿那张羞涩的小脸瞬间变得嫌弃,“你就只会哭,这都被带到这里了,你好好照顾他,我马上就回去。”
薛灵儿对着镜子照了照,然后化了妆,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出去。
海棠楼她也是知道的,据说是上一任夫人居住的,里面种着一棵美丽的海棠,她本来是打算搬到海棠楼去的,但是老夫人说那里不吉利,她就放弃了。
现在,她知道自己的老公还在这里怀念着她的妻子,她的心里难免会有些不舒服。
不过,画像上说的也没错,事情都过去了大半个多月了,如果她还这么做,那徐宴临就只能交给别人了,她能当护国侯府的女主人,别人也可以。
走到海棠楼前,她将门打开,就看到徐宴临正坐在一张石凳上,手里拿着一壶又一壶的美酒,周围还散落着七八个酒瓶。
听到声音,徐宴临疑惑的抬头,一双眼睛里全是水雾,俊美的脸庞也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,薛灵儿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,她伸手按住自己的胸膛,深呼吸了一口,柔声道:“夫君,你怎么喝酒了?”
徐宴临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人,越发的熟悉,最终,他将手中的酒杯一丢,摇摇晃晃的朝着薛灵儿的方向走了过去。
薛灵儿赶紧将他抱了起来,嗅着他身上那股浓烈的酒气,忍不住皱眉道,“你在朝廷里有什么心事吗?”
徐宴临没有说话,而是更加用力的搂着薛灵儿,嘴里念念有词,薛灵儿没听到,继续问道:“你说啥?
“书和!”
这一次,薛玲儿倒是明白了,不过徐宴临说的这个名字,更多的是一个名字。
“相公可是在喊我啊?”薛灵儿轻嗅着鼻息,笑吟吟的说道。
徐宴临的脑海中一片空白,他的目光落在薛灵儿和沈知宜长得很像的脸上,他呆呆的点了点头,“原来是你,书和,我说了,等你回去,你就是侯府主母!
我知道,你只是不愿意和我有任何瓜葛,才会假装死去,然后从我身边溜走,但是,苏苏,我是真的很想念你,我已经明白了我对你的感情,或许,这是老天对我的一种报应吧。
你能活着,我多开心啊,就算你娶了容赫,就算他活了九千多年,也不过是个阉人罢了,你爱小孩对不对,书禾姐,我们一起把你的宝宝养大,然后慢慢变老,如何?”
薛灵儿眼睛一睁,但喝醉了就是不讲道理,被她一把拽到一旁的海棠楼里。
徐宴临经常来,所以,院子里打扫的很干净,连床都很整齐,薛灵儿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,就被他给扑倒了。
“你仔细看看,我可不是你的什劳子书禾,而是薛灵儿!”
薛灵儿又是啃又是踹,可她的衣服已经被撕裂,疼的她脸色发白,等她习惯了,压在她身上的男子,才叫出了她的名字:“苏苏……楚嫣!”
做完这一切,徐宴临就睡着了,打起了呼噜。
薛灵儿忍着浑身的难受,可听到的一切,她都被吓了一跳。
如果她没有猜错,夫君竟然将自己的母亲当成了自己的第一任妻子。
薛灵儿虽然从未与容赫打过交道,但对于这位“9000”,她还是有所了解的。
他们都是疯子!
薛灵儿还没来得及反应,徐宴临的力道实在是太大了,她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散架了,稍微一动弹,就觉得浑身都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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