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白发出这一声长啸之后,众狼不约而同打了个哆嗦,随后低下头弓着身子向后退去。这时,空气中突然传来一股骚臭的味道,萧和尚捂住鼻子,另一只手指着地上的一摊摊黄白之物说道:“尹白叫一声就吓尿了,要是见到当年‘妖冢’里面的尹白,这些狼不得被吓死吗?”
孙胖子在一旁眯着眼睛说道:“老萧大师,尹白这是在收小弟。不是我说,你自己脑补一下,你二十多岁的时候,有个像吴仁荻一般的人物收你做小弟,你是什么心情?这些狼也一样,这些屎尿不是被吓出来的,是太兴奋了,不受控制才排出来的。”
听了孙胖子的话,萧和尚一脸不屑的表情,嘴里嘀咕道:“吴仁荻的小弟,很稀罕吗……”
孙胖子说话的同时,众狼已经匍匐在地,就像是人类在臣服他们的君主,跟着尹白再发出一声长啸,众狼就像是被惊到了一样,连蹦带跳地向四处逃窜,片刻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。现场只留下那一只白狼,还唯唯诺诺地趴在地上。它的头低垂着,眼睛盯着地面,根本不敢和尹白有任何眼神上的接触。
尹白围着白狼转了一圈,“呜呜”地对它叫了几声,白狼这才如释重负一般,从地面上爬起来,慢慢地向后倒退着,倒退了十几米,才掉转头,一溜烟儿消失在了皑皑的白雪中。
见最后一只白狼也消失后,孙胖子冲尹白龇牙一笑,说道:“这算是把大弟子挑选出来了吧?不是我说,还以为你想带它一起走呢。不过这样也好,放它回去自己发展,你还好说,真要带回去一只狼,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安置它。”
经过了这么一段小插曲,我们继续踏上回去的路程,虽然吴连环还留在陵墓那边砌墙,但有孙大圣和黄然这两个超级精明的胖子领着,就算想迷路也不容易。只是孙胖子好像忘了什么事情,他一边走着,一边仔细回想,也不知道有没有想起来。
当天晚上随便找了个地方凑合了一晚,第二天下午我们回到了来时休整过的小镇。
我们还在原来待过的那家酒店休息了一晚,一夜无话。第二天早上正准备出发去机场的时候,在酒店门口遇到了刚刚从山上下来的二杨和吴连环。想不到这位老吴除了挖洞倒斗以外,砌砖修墙之类也很在行,那么大的一个窟窿,这么短时间竟然都弄好了。
吴连环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,两天不见他竟然瘦了一圈。见了我们几个,他哆哆嗦嗦地开口第一句话就是:“孙局长,给兄弟弄口吃的吧,两天两夜了,我是水米没沾牙……”
这时候孙胖子才想起来,走的时候忘了给吴连环留下点吃喝的东西了。二杨不是一般人,十天半月不吃东西也饿不着,但是吴连环就不一样了,他已是五十多岁的年纪,没日没夜地干着体力活,还两天两夜没吃东西,能活下来就算是不错了。
孙胖子带吴连环去餐厅猛吃了一顿,随后又开了个房间,让他在里面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。折腾了一个多小时,我们这批人才上了孙胖子早就安排好的商务车,几个小时之后,我们登上了飞往首都的飞机。
当天晚上,我们下了飞机之后,孙胖子亲自带着二杨,将原本要藏在陵墓里的东西,重新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。他这次藏得相当隐秘,就连我都不知道他究竟将这些东西藏到哪里去了。
不过我也没心思去了解,一连好几天的劳累,加上在陵墓里和将尸、鬼面猿的一番恶斗,虽然后来在镇子上休息过一晚,但那晚一直担心广仁再次出现我也没怎么睡着。虽然在陵墓里面广仁对我没有表现出什么恶意,但他也亲口说了,想用我来换他的大徒弟火山。我提心吊胆了一晚上,第二天在飞机上才睡了一会儿。
好在现在吴仁荻已经从黄泉路里出来,广仁多少也会收敛一点,起码不会在首都把我怎么样。下了飞机之后,我就打出租车回到了自己的住处,也没有吃饭,简单地梳洗一番,我直接趴在床上,呼呼大睡了起来。
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,本来睡到晚上都没有问题,但是肚子不争气,睡得正舒服的时候,我在睡梦中梦到和孙胖子、黄然一起出去吃饭。不知道怎么回事,我吃得越多反而越饿,直饿得睁开眼睛之后,我才反应过来,刚才饿的感觉并不是在做梦。
在冰箱里面找了一通,才发现里面除了挂面以外,没有可以吃的东西。刚刚睡醒还是迷迷糊糊的,也懒得做饭,当下我洗了把脸,穿上大衣准备找个地方随便吃点热乎的。
在楼下的小餐馆里,我点了宫保鸡丁和西红柿炒蛋,一碗米饭外加两瓶啤酒。不多时宫保鸡丁和米饭便被端了上来,我端起米饭正准备往嘴里扒的时候,电话突然响了起来。电话是孙胖子打来的,他在电话的另一头笑呵呵地说道:“辣子,黄然请吃饭,出来吧。老萧大师和我已经到了,不是我说,就等你了,你来了就上菜,就在他上次请客的那家粤菜馆子……”
看着服务员将西红柿炒鸡蛋端了过来,我有些无奈地对她说道:“打包……”
好在孙胖子说的那家馆子距离我家也不是太远,开车的话也就是半个小时的路程。等我到了的时候,他们几个正守着一张麻将桌,三个人正在打扑克,见我到了,孙胖子咧嘴一笑,说道:“辣子,就等你了,本来老萧大师是要打麻将的,我们人手不齐只能斗地主。你到了就好了,先打几圈再说。”
不是说好我来了就上菜吗?怎么又改成打麻将了?早知道我就不惦记这里的山珍海味,先在那小饭店里垫一口了。现在我饿得快翻脸了,跟孙胖子无所谓了,直接叫他上菜就可以了,但这顿饭说好了是黄然请客,我只能暂时压了压饥火,对他们三个说道:“打牌不急,什么时候都能打,还是先吃饭吧,吃饱喝足之后打一晚上都没有问题。”
听了我的话,孙胖子有些为难地说道:“辣子,你不知道,老萧大师还找了马啸林,本来说好了马上就到的,刚才又打电话说要晚来一会儿,今天这顿饭局就是为了把老萧大师的那颗珠子卖给他,不等他来就上菜有点说不过去了。你再忍忍,应该也等不了多大会儿,不是我说,咱们玩不了两圈儿,就能看见他。”
听孙胖子这么说,我也觉得现在上菜有点不合适,当下只能硬着头皮坐在了麻将桌前。这时,自动麻将机已经将牌洗好,把牌码好了之后,我打出一张东风,同时问孙胖子:“说好了,姓马的马上就能到,是吧?”
坐在我下家的孙胖子点了点头,说道:“他说了最晚半个小时就到。东风是吧?和了!七小对,给钱吧,同志们……”
马啸林说是半个小时准到,但我们一直等了差不多三个小时,外面的天色完全黑了下来,马老板才姗姗来迟。他到了之后,一边抱拳对我们作了一个圈揖,一边笑嘻嘻地说道:“不好意西,下午跟政协的刘秘书长在开会,本来以为一两个钟就能开完,想不到拖了这么久,真是不好意西,不好意西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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