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啊老黄,谁跟你论哥们儿的。不是我说,其实在我的心里,一直都拿你当长辈的。那什么,你叫矜持是吧?别叫叔,我姓孙,你叫我孙大哥就成。”孙胖子嬉皮笑脸地指着我和吴连环、“松岛介一郎”,对黄然的干女儿继续说道,“你管他们叫叔就对了,这是你沈叔叔,那个不像好人的是你吴叔叔,那个光头的是你松岛叔……”
孙胖子的话还没有说完,“松岛介一郎”突然插嘴说道:“别松岛了,我姓广……”
听到“松岛介一郎”爆出来自己的姓之后,孙胖子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,他笑眯眯地看了一眼“松岛介一郎”,说道:“原来你姓广,那什么,矜持妹子,以后你就管他叫广叔叔吧。”
孙胖子说话的时候,黄然也笑眯眯地看了一眼姓广的“松岛介一郎”,等孙胖子说完,他才笑着说道:“都不要客气了,以后见面的日子还多着呢,不怕矜持记不住都各是哪位叔叔。”说完,老黄把餐厅经理叫了过来,开始点菜。
黄然点完菜之后,又开始研究点什么酒水。这时,孙胖子凑了过去说道:“老黄,不是我说,刚才听你话里的意思,咱们的矜持妹子要在首都待一阵子?”
“是,可能待几年吧。”黄然点好了酒水,笑着对孙胖子说道,“正好跟你商量一下,矜持的父母都是我老朋友,这次我受了她父母的嘱托,让我帮忙好好照看她。如果你不反对的话,我想让她先到公司做前台,你看合适吗?”
孙胖子嘿嘿一笑,说道:“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,咱们自己家妹妹,只要不觉得前台委屈。明天就来上班。”说到这里,孙胖子笑嘻嘻地看了一眼矜持,挠了挠头,接着对黄然说道:“老黄,不是我说,看咱妹妹的岁数现在应该上大学了吧?来咱公司做前台,不怕耽误了学习吗?”
黄然也跟着看了一眼矜持,随后笑着说道:“她现在念台大,念书念得烦了,刚办了一年的休学,想换个环境历练历练。因为她父母和我交情很深,就把她送到我这里来了。”
孙胖子笑着点了点头,他眨巴几下眼睛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,又开口向黄然继续问道:“老黄,咱矜持妹子的父母具体和你什么样的交情?”
黄然依然一脸微笑地看着孙胖子,说道:“在当年的委员会里,她父母都是重要委员。尤其是矜持的爸爸,曾经做过两任的副会长,会长继任名单的排名还排在我前面,如果不是他主动放弃的话,以前和你钩心斗角的人就不是我了。”
孙胖子有些惊讶地再看了矜持一眼,随后笑嘻嘻地说道:“没看不出来,还真是家世显赫啊。”
这时,黄然点的菜陆续上来。服务员上菜时,孙胖子、吴连环和“松岛介一郎”他们三个每次都会叫住上菜的服务员,详细询问了菜名,三人各自默念几遍,才动手开吃。
今天的饭局里多了一个不熟悉的小姑娘,我们几个都没有太尽兴,不到十点就散了饭局。黄然早就安排好了代驾,由代驾驾驶我们的两辆车回到了黄然家。稍微有一点点意外的是,矜持也跟我们一起回了黄然家,打听之后才知道,黄然去接机之前,已经给矜持收拾好了房间,矜持在大陆逗留的这一年时间内,都会住在黄然家。本来我们几个大男人住的房子,突然间多出来了一个女人,多少都有点儿不习惯,看来我要早点儿找房子搬家了……
简单洗漱之后,我便上了床。前番与红发恶魔的大战耗尽了我的体力,晚上吃饭时又喝了不少酒,我躺到床上没一会儿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。这一觉睡得特别香,就是中途做了一个怪梦,梦到上善老和尚又出来了,孙胖子、吴连环和“松岛介一郎”跪在他的面前,背着今天晚上吃过的菜名,中间这哥儿仨好像又有什么菜名没说对,惹得上善老和尚一阵大怒,左右开弓打得他们三个嘴角鲜血直流……
第二天早上,我起床洗漱完毕,打开房门准备去早餐时,看见昨晚梦到的这三人捂着腮帮子从各自房间出来。他们见到我时,三个人的眼神都变得很怪异,孙胖子气鼓鼓地直接走过来问道:“辣子,不是我说,我们仨都被打成这样了,怎么就你没事?”
见他们三个这个样子,不用说我也明白出了什么事。我看了一眼三人浮肿的脸颊,向孙胖子问道:“昨晚上善老和尚真又出来了?你们昨天不是看了一晚上的菜谱,怎么还有没背出来的菜名吗?”
“他要是问吃什么菜就好了!”孙胖子恨恨地说道,“不是我说,老家伙问吃鱼翅配的什么醋。辣子,你知道我吃鱼翅一直都不放醋的,结果大嘴巴子就打过来了。”说到这里时,孙胖子回头看了看吴连环和“松岛介一郎”,顿了一下,向吴连环问道:“我记得你昨天吃得挺欢实,不会也没记住吧?”
吴连环哭丧着脸说道:“有鱼翅,谁还记得什么醋啊?再说了,我记得是人家服务员小姐直接倒好醋再端上来的,我哪知道她倒的什么醋?我只好什么米醋、香醋、陈醋、浙醋的都说了个遍,然后他说我不负责任,结果还是挨了一顿打。”
最后我们的目光都落在了“松岛介一郎”的脸上,他叹了口气,用哀怨的眼神瞅了吴连环一眼,叹了口气说道:“我那碗鱼翅羹给你了,压根儿没喝上,谁知道配的是什么醋。”
他们三个抱怨了一阵之后,我们又一起朝餐厅走去,这时,黄然和他的干闺女矜持正在准备早餐。见他俩丝毫没有挨过耳光的样子,孙胖子他们三个都悻悻地走到上善老和尚的即身佛前,各自从香筒里抽出了三炷香,点燃之后举到头顶朝上善老和尚的即身佛鞠了三个躬,一边鞠躬一边嘀咕了几句,三个人说得都差不多,大抵都是差不多就行了,同一个屋檐下给点儿面子之类的话。
他们三个上完香,黄然父女也将早点准备好了。吃饭的时候,矜持很奇怪他们三个的脸怎么会肿成这个样子。这样丢脸的事情他们三个怎么会说实话,无奈之下,各自找了借口,孙胖子是睡觉的时候,从床上掉下来摔的;吴连环是得了怪病,早上起来脸都会肿,等到下午就好了;“松岛介一郎”自恃身份,拒绝回答。
吃喝了一会儿,矜持突然说到她昨晚上做了一个“梦”。“梦”里一个老和尚在三更半夜时进了她的房间,见到矜持就开始问她多大了,有了婆家没有,有没有兴趣入空门做个小尼姑什么的。当时矜持困得不行了,就没搭理这个老和尚,翻了个身又睡过去了,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。
这时候,黄然的脸色有些不对了,他放下了碗筷,也去给上善老和尚上了三炷香。上香的同时也嘀咕了几句,大概是在说,让他没事少去矜持的房间里转悠。
早上的插曲告一段落,我们吃饱喝足,正准备开车去公司时,孙胖子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,打电话来的是萧和尚。他也没和孙胖子客气,直奔主题说道:“小胖子,我又给你接了一个活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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