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让向北逃了,不过总算有点好消息。从向北使用秘术那一刻起,白头发的能力就在他身上彻底消失了。逃走时他还受到归不归他们的重击,身负重伤,就算大难不死,也要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才能下地,想要恢复实力的话,至少得三四年以上。这段时间内,暂时不用为怎么防备向北发愁了。
没有白头发的能力的向北,再过几十年,不用我们动手,他的生命也自然会走到终点。
向北的问题虽然暂时得到解决,但孙胖子还是不许我出首都的范围。他说等向北恢复过来,为了重新获得白头发和种子的力量,一定会全力对我们进行反扑。狗急跳墙,失去理智的向北要干什么,就连他孙胖子也预料不到了。
除了我之外,邵一一同样不能离开首都范围,既然向北已经知道了她的存在,就不能不防备失去理智的向北会干出什么事情。不过她的活动范围更小,只能在新民调局的附近活动。她一个小姑娘本来就是南京人,现在彻底将她拘在民调局附近,邵一一都快要疯了。当下她就和孙胖子提出来不干了,孙胖子一顿死说活说,总算平息了这位小姑奶奶的怒气。
孙胖子提出,邵一一可以在归不归或者吴仁荻的陪同下,一个礼拜出去玩儿一次。只要有他们俩任何一个陪着,就算回南京探亲都没问题。不过前提是新民调局没有什么重大突发事件,这两位大神能走得开的情况下才行。
向北失踪一个多月之后,好久不见的小任叁终于再次出现。他跟着归不归来到新民调局,跟孙胖子打声招呼,说他们有点私事要去处理一下,最晚一个多礼拜也就回来了。再次露面的小任叁虽然还是一副小孩子的模样,但不知道为什么,我总感觉他比之前好像大了一点。
事后,我才从上善老和尚嘴里得知,任叁每过百年(或几百年)才会长大一点。只不过他成长的时候,还要钻进地心中间吸取大地的精华,这样的机会十分罕见,没想到这次会让我们见到。
任叁的回归,间接增强了我们新民调局的实力。这个小家伙听说新民调局成立之后,开始还想在里面弄个职位,孙胖子自然求之不得,差一点都要西门链让出来二室主任的位置给他。归不归好一顿劝,才让小任叁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这之后,又过了两三个月,孙胖子撒出去的人马还是没有一点向北的消息。慢慢地,向北带给我们的压力也越来越小。又过了几个月,孙胖子对我的禁令也放松了不少,人手实在不足时,孙胖子也让我处理一些首都周围城市报上来的事件了。
转眼又到了年底,这段时间算是淡季了。连续好几天都没有地方送上来的报告,几位主任连同手下的调查员们,都开始忙活起回家过年的事情来。
还是老民调局时期的老规矩,过年期间新民调局清场,留下两个最新入职的新人值班,剩下的人回家过年。不过算起来整个新民调局的人都算是新人,留谁不留谁有点争议。最后孙胖子胖手一挥:“你们都回家过年吧!老子孤家寡人一个,今年我值班,以后再往下轮吧……”这句话说得杨书记心里咯噔一下,这胖子什么意思?轮着来……新民调局里面比孙胖子官大的就是自己了,孙胖子不是暗示明年要我值班吧……
几天前爷爷就打电话通知我,过年的时候他们来首都陪我过年。现在听孙胖子要留下来,正好带他一起,反正如果回老家过年的话,这胖子八成也会跟我回去。只要人齐了,在哪儿过年不是过?
临近过年的时候,民调局的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。孙胖子本来还惦记着局里那几个没有地方去的人,首先想把小朱皇帝和杨军留下来一起过年。没想到的是,大杨一个月前就订好了去凤阳的机票,说他主人上岸之后的第一个春节,怎么也要回他们老朱家的龙兴之地看看。
郝家哥俩要去泰国给泰王陛下拜年。虽然春节在泰国并不是法定节假日,但这些年泰国的华人越来越多,已经有几个地区将春节定为地方假日。于情于理,这哥儿俩都要去泰国看看泰王陛下。
杨枭那个已经上幼儿园的老婆,过年的时候全家要去马尔代夫。就这么一个老婆,还没有长大,老杨自然要盯紧点儿。当下他也混在旅行团里,跟着他丈人一大家子去了马尔代夫,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提前度了蜜月。
邵一一要回南京老家,她走的那一天吴仁荻就没了踪影。不用说也知道他肯定守在邵一一的周围,生怕这一支骨血出什么意外。
剩下的人都有各自的去处,年二十八人就走得差不多了,整个民调局只剩了我和孙胖子两个人了。
年三十早上,爷爷带着我爹妈和三叔到了首都。我将他们接到酒店之后,便准备回民调局陪孙胖子值班。爷爷听说孙副局长一个人守在民调局里面,马上嘬起了牙花子:“就你们俩老爷们儿,冷冷清清的算是过年吗?小辣子,你等一会儿,咱们一起陪着小孙局长过年。”
说到这里,爷爷扭头对我爸妈说道:“老大两口子,你们俩找个馆子买几个菜,再买二斤饺子,这个年咱们陪小孙局长过了。对了,再买两瓶酒,有鞭炮的话也买两挂……”
“不用那么麻烦。”我对仍在冥思苦想继续买点什么的爷爷说道,“你们去就好了,局里面什么都有,烟酒糖茶、鸡鸭鱼肉等等都有。不过我们那儿不兴放鞭炮,要放的话回来我给你们找个地方,买点鞭炮礼花什么的,你们可劲放……”
就这样,大年三十晚上,我们一大家子都赶到了民调局。孙胖子见了虽然欢喜,但还是一个劲儿地埋怨我:“辣子,大过年的,你就别折腾咱爷爷了,赶快把咱爷爷他们送回去。今晚你也不用过来陪我了,好好陪着咱爷爷、咱爸妈还有咱三叔过个年,我这里不用你操心,不行的话我还可以去地下室找屠黯聊聊天。不是我说,那哥们儿在下面关了半年,现在憋得都快成话痨了,有他在闷不着我。”
无论孙胖子怎么说,爷爷他们都没有要走的意思。最后孙胖子也妥协了,带我们去了食堂,将老金(原民调局食堂的大厨,新民调局成立之后也把他找回来了)藏在冰箱里面的鸡鸭鱼肉都翻了出来。
我爹妈在厨房做饭,我、孙胖子和三叔和面剁馅,就在食堂里面包起了饺子。不多时,我爸妈整好了六七个菜,孙胖子又在老金的小仓库里找出来两瓶茅台,吃着喝着说笑着,有孙胖子在,在哪儿过春节都是有滋有味儿的。
十二点的钟声敲响,我和孙胖子烧水下饺子。饺子下好了,我还给地下室里的屠黯送去了一盘。这哥们儿见到我手中的饺子,当场眼泪就哗啦哗啦地掉了下来,看着我说道:“饺子不饺子无所谓,你陪我说半个小时的话吧,就当是给我压岁钱了……”
十二点过后,我爹妈最先熬不住了,孙胖子给他们找了间有床的值班室,让他们在里面休息。三叔也有些困意,不过他习惯先伺候我爷爷睡了再去休息。但自从爷爷吃了杨枭的丹药后,身体机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走起路来我爹和三叔都跟不上。每天晚上看电视都看到后半夜,第二天天不亮就起床了,直把三叔熬得两只眼睛就跟兔子的眼睛一样颜色。
孙胖子听说了,有点后悔怎么不找杨枭多要一粒丹药,现在只有等老杨从马尔代夫回来再找他要了。
第二天一大早,我和孙胖子忙活着给爷爷他们拜年收红包。虽然红包里面那点钱孙胖子早就看不上了,不过拿到红包之后,他还是兴奋得像个小孩子。
过年这几天没有发生别的什么事情。过了初三,民调局开始陆续有人过来值班,我和孙胖子空出时间来,带着我爷爷他们又在首都转了一圈。
他们来首都也不止一趟了,虽然是老地方重游,但过年的时候也别有一番滋味儿。中午陪他们吃饭的时候,在酒店里遇到了陪老同学出来玩的邵一一。邵一一过来打招呼的时候,孙胖子在一旁不停地做鬼脸。等邵一一走后,孙胖子又在爷爷他们面前,开起了我和邵一一的玩笑。
听孙胖子说我和邵一一有点什么的时候,爷爷他们的眼睛顿时就亮了。爷爷七十多岁的人了,还专门起身看了看邵一一远去的背影,嘴里开始念叨:“小辣子,你眼光不错啊,这小姑娘看着是不错,就是瘦了点儿,太瘦了,以后生儿子费劲……没事,等她过门以后,带她回老家住俩月,我天天给她烀肘子、炖小鸡,最少让她长十斤肉……”
“爷爷,你别听孙大圣胡说,这事儿八字都还没有一撇。”说到这里,我顿了一下,看了一圈,确定吴仁荻不在附近,才继续说道,“你们回去可千万别乱说,邵一一她家人咱们可惹不起,回去千万别乱说啊……”
我这话基本上等于没说,爷爷他们回到老家之后,就开始满村子嚷嚷着,说我在首都找了个媳妇,年末就要回老家结婚。爷爷甚至从萧和尚给他的钱里拿出来一部分,挨着我们家老房子又给我盖了一栋小洋楼,说备着给我结婚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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