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适之抓住机会,上去吹捧道。
“我们玉郎兄,那更是殿前探花郎出身。’
“那届状元是丞相府的人,榜眼是胡贵妃胡家的人,水分可想而知。”
“玉郎兄的实力,那才是名副其实的状元。”
其他人也是纷纷上前,吹捧许玉郎如何有才,如何博学多才。
许玉郎心中大为欣喜,嘴上故意谦虚道。
“探花就是探花,只有探花的命,就不要吹嘘自己是什么状元了。”
“在下才疏学浅,那次也只是运气好罢了。”
西门豪也跟着上来,哈哈哈一笑道。
“不然,至少也要中个进士,才可以吹嘘,如果连进士都中不了,连吹嘘的资格都没有。”
“科举弊制,顶多可以影响成绩名次,连名次都没有,那就是菜,万万不能怪科举的。”
另外两名县令雷遇春,张怀野,也是上来互相吹捧,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,根本没有将屡试不第的郭枫放在眼里。
郭枫听了,满脸通红,恨不得有个地缝,让自己立刻钻进去。
他本来觉得,自己是状元之才,只是生不逢时而已。
后来跟随林阳,见识了更多奇人异事后,觉得自己的才华还远远不够,顶多只能中个一县的状元。
自诩为状元之才,实属当时井底观天的行为。
结果便是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,此刻听说这几个人全都是两榜进士出身,便忍不住妄自菲薄起来。
觉得自己的学识,无法和这几个两榜进士相提并论。
林阳可看不下去了,上来一把拉开郭枫,冷冷地道。
“各位的确才华过人,但是你们是什么家世背景,能不能从小帮到你们,相信自己心里清楚的很。”
“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家境贫寒,自学成才的年轻人。”
谢王爷的确善于提拔人才,但是谢王爷提拔的人也有局限性,一县之长,肯定也是从士族士子里面提拔的。
这几个许、高、西门什么的,林阳可是知道,都是岭南这一方的士族大姓。
他们的确用不着去行贿考官,但考官也不敢随便打压他们,等于确实是用自己的真才实学应考。
就好比现代的富二代,成功了觉得全凭自己奋斗,却没有想过,是显赫的家境,帮自己制造了良好的教育环境,就业机会,自己才能飞黄腾达的。
林阳最讨厌的,就是这种的了便宜还卖乖的人。
哪怕是在谢王爷的府上,他也要据理力争。
许玉郎本来就看林阳非常不顺眼,冷哼一声道。
“世子,才学这东西,当然只能用功名说话。”
“不然口说无凭,各个都说自己是状元之才,岂不是天底下都是状元。”
高适之也搭话道。
“今日乃中秋节,正是吟诗作对的好时机。”
“不如我们以中秋为题,每人来一首诗文,就可看出水平高低了。”
许玉郎等人听了这个主意,都是轰然叫好。
要知道,往年的中秋节,谢王爷的府上,本来就有进行诗文竞赛之类的。
今年又是个特殊的日子,吟诗作对,互相较量文才,在所难免。
谢龙骧也来了兴趣,大声道。
“各位,小女也曾经学过一些诗文,不如就由小女先作诗一首,抛砖引玉。”
“然后各位做的诗文,就由小女来负责点评,选出优胜的如何。”
众人都是眼神一亮,让谢晚玉来亲自评点诗文,这是明摆着是要招赘的节奏啊。
不过这也让熟悉谢王府的人都觉得奇怪,谢晚玉的特长不是身手了得吗,怎么考起文采来,难道转型喜欢诗文了?
他们都知道谢晚玉武功不错,文采上能有多少水准,就不知道了。
林阳也是好奇起来,这个憨大妞,还会做诗文。
谢龙骧笑呵呵地对谢晚玉道。
“玉儿,你先做一首诗,抛砖引玉。”
谢晚玉应了一声,便走进红纱帐里,应该是磨墨作诗去了。
不多时,便有一只柔若无骨的玉手,将一封诗笺给递出来,纸上赫然写着。
“空碧无云露湿衣,群星光外涌清规,东楼莫碍渐高势,四海待看当午时。”
“”还许分明吟皓魄,肯教幽暗取丹枝。可怜半夜婵娟影,正对五侯残酒池。”
在场所有人看了,尽皆失色,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谢晚玉写出来的。
连林阳都吃了一惊,这真的是谢晚玉那个憨大妞写的?
就算在唐诗宋词全集里,这也是上乘水准的诗词啊。
本来一群人都跃跃欲试,被这一首诗镇的,连话都不敢说了。
很多人都早猜到今晚会有中秋诗会,也都准备了相关的诗词来了。
不过没想过谢晚玉选婿居然拼诗词。还都以为是比武呢,所以也没在诗词上多下功夫。
没想到谢晚玉得诗词水准如此之高,顿时准备好的诗词,变成了拿不出手的诗词。
突然有人大喊。
“这有何难,看来谢小姐,已是我的老婆了。”
众人大惊望去,竟然是潘彬!
潘彬乃有名得花花公子,也会作诗?大家简直不敢相信。
只见潘彬摆出一副诗人的架势,昂首挺胸踱步,吟道。
“海上生明月!”
这句一出,全场都是一阵轰动,心想这句确实不错,潘彬难道是隐藏高手。
最心惊的是林阳,他可是知道,这两句诗是“海上生明月,天涯共此时!”
这种传世绝句,居然要出自潘彬之口了吗?
潘彬看到大家都注视自己,连林阳都一脸认真,忍不住得意道。
“我要出第二句了!”
“海上生明月,像个大脸盆!”
扑通一声,不少人从椅子上面跌下去,其中还包括林阳。
潘彬竟然还恬不知耻的继续吟道。
“盆里金银满,助我娶娇娘!”
说完,还满脸淫笑地道。
“谢小姐,你看我这诗是不是才气纵横,我们什么时候成亲。”
只见红纱帐里伸出了一只柔若无骨的手,纤纤玉指一弹,左右一挥。
突然从账后跑出一堆五大三粗,手持棍棒的丫头,把潘彬打的满头是包,当场赶了出去。
为首的丫头粗声粗气地道。
“小姐说了,谁再敢做这种有辱斯文的诗,立刻乱棍打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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