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觉浅还在纠结,李君衍已经脱掉了外面的礼服,取下了头上的纱帽。
他迅速地穿上了一件银色的箭袖长袍,束上了墨色的腰封。大步流星的从屋子里走了出去。
只是换了一件外袍,可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却发生了极大的变化。
刚刚的李君衍一看就是天潢贵胄,如同谪仙下凡,神圣不可侵犯。
但现在的李君衍表情严肃,眼神凌冽,整个人都充斥着一种肃杀的气质。
桑觉浅慢慢的躺回了躺椅上,看着李君衍到了王府门口,纵身上马,疾驰而去。
看着李君衍坐在马背上策马奔腾,桑觉浅的心跳都跟着快了几分。
虽然也看过不少的电视剧,看过不少的古代将军策马奔腾。
但从来没有一个演员,能带给她这样的震撼。
这完全不是演出来的,而是他真正的生活和经历,造就了现在的他。
五分钟后,李君衍骑着马出了南城门。
桑觉浅特意仔细看了看城门。
这是真正的古代城楼和城墙,青石混合着泥浆和稻草造就而成。
这城墙和城楼不知道已经存在了多久,上面全都是岁月的侵袭。
一眼望去,满是沧桑。
桑觉浅还在盯着城墙看,突然就听到了一个中年男人的是声音。
“西州刺史朱无忧,见过王爷。”
桑觉浅的视线移动,朝着说话那人看去。
就见那是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,穿着官服,头戴纱帽,留着胡子。
他也坐在马背上,并没有下马,只是在马背上对着李君衍行了个礼。
无论是行礼的姿势还是说话的声音,都透着散漫,俨然没将李君衍看在眼中。
看着朱无忧的这一系列操作,桑觉浅多少有些好奇。
不好奇别的,纯纯好奇朱无忧的身份背景。
古代不是皇权至上吗?
李君衍作为当今皇上的三儿子,又被封了宸王,文武百官见了他不应该都是客客气气的吗?
这个朱无忧到底有什么样的身份背景,才敢对李君衍这样轻慢?
桑觉浅还在好奇,朱无忧已经再一次开口了。
“王爷,下官此次前来,是要带回西州的罪民。这些罪民竟然敢从西州跑到庭州,搅扰了王爷养身的清净,实在是罪该万死。
王爷只管放心,下官将这些罪民带回去之后,一定会严惩,给王爷出一口气。”
“下官这次前来还有一件事,皇上之前发了旨意,让王爷将庭州之前三年的赋税送入长安。
这些人按理说应该经过西州,下官一直派人等候,准备陪同其去长安,怎么一直没有等到?可是出了什么意外?”
“王爷刚到庭州,对庭州的一切还不熟悉,是不是下面的官员有所欺瞒?
若当真如此,王爷可以告诉下官,下官定当为王爷鞍前马后,彻底解决这些事情。
也好早日把赋税送往长安,以免皇上挂心,国库空虚。”
李君衍漫不经心地举起手中的马鞭,“徐三,刚刚是什么东西在叫?扰了本王的清净,去将其打下来。”
朱无忧面色瞬间变了,“王爷,本官好歹是一州刺史,你怎么能——”
话还未说完,徐三已经飞身到了他面前,一脚将他从马背上踹了下去。
朱无忧摔落在地,摔了个狗吃屎。
李君衍掀了掀眼皮,尾音上扬,“原来是条走狗,怪不得叫得如此响亮。
你的主人不在这里,你还叫的这么欢,他听不见是小,你容易被杀是真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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