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婉莹听到李君衍的话后,只是笑了笑,笑意却根本不达眼底。
“臣女反正是要死了,家里的人也都死绝了,那些金银,王爷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。”
说着,朱婉莹抬起了头,似乎要透过屋顶看向天空,“真的很想见一见神女啊!好像问一问,若她也是石女,可会像我一样——”
“不会。”李君衍冷声打断了朱婉莹,“不论神女自身如何,都不会迁怒旁人。”
朱婉莹猛地转头看向李君衍,双眸非常地亮,似乎能看透一切。
“王爷说得如此笃定,好像十分了解神女。”
不等李君衍说什么,朱婉莹又道,“王爷,你该不会是心悦神女吧?这样亵渎神明,后果王爷承担得起吗?”
李君衍眼神幽深的看着朱婉莹,“你——”
“王爷不用解释,就算解释了,我也是不信的。
更何况,王爷你自己能信吗?”
朱婉莹说罢,仰着头就笑了起来,笑声里充满了得意。
李君衍挥了挥手,对跟在身后的两个侍卫道,“将她带下去,严加看管。”
两个侍卫应了一声,走到了朱婉莹身边。
不等他们两人动手,朱婉莹先冷声道,“我自己会走,别用你们的脏手碰我。”
两个侍卫面色僵硬了一瞬,但见朱婉莹自己主动往外面走,也就没说什么,直接跟了上去。
三人才刚出帐篷,外面就突然响起了一声惊呼。
紧接着,一个侍卫飞快的跑了进来,满脸的惊慌,“王爷!她自裁了!”
李君衍闻言,只沉默了一瞬,就淡淡地应了一声,“确定她死透了,再将他们一家三口都埋了。”
侍卫微微抬起头,面露不解,“王爷....要怎么确定?”
“把尸体抬进来,在这里看着,若是到了天黑还没诈尸,就可以埋了。”
“是!”
侍卫应声出去了,不会一会儿就和另外一个侍卫一起,将朱婉莹的尸体抬了进来。
此时,朱婉莹的脖子上插着一根簪子。
不仅脖子上全都是血,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染红了一大半。
这个失血量,得不到及时和恰当的救治,绝对必死无疑。
帐篷里还有几个婢女,年纪不等,此时全都惶惶不安地跪在地上,等候发落。
李君衍没什么兴趣为难她们,只道,“一会儿就会有人过来,带着你们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,你们好好做事,其他的,等什么都安顿好了之后再说。”
几个婢女还以为自己要跟着陪葬了,没想到李君衍竟然这样轻易就放过了她们,松了一口气的同时,不停的对着李君衍磕头表示感谢。
李君衍从帐篷里走出去,一路不停,很快就进了一个大帐篷。
顾不上坐下,李君衍赶忙询问,“浅浅,你....没事儿吧?”
桑觉浅正没有聚焦的盯着画面看,突然听到李君衍的话,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,赶忙摇了摇头。
“浅浅?你怎么不说话?”
再次听到李君衍的声音,桑觉浅这才想起来,李君衍看不到她。
桑觉浅钻进庭州那边的窗户,按下对讲器上面的按钮,“乐之!我没事儿!我一点儿事儿都没有!那个......你先忙吧,我定了一批你大概能用得上的东西,先去收货了。”
一口气说完这一番话,桑觉浅也没等李君衍回答,放下对讲机,转身就出了杂货铺。
从外面锁上杂货铺的门后,桑觉浅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。
她现在的脑子里,一直在不停地回响朱婉莹质问李君衍的那句话。
——你是不是心悦神女?
是吗?
以前神桑觉浅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,自然不觉得李君衍说话做事有什么别的含义。
可现在心中有了这样的疑惑,再回想起往日种种,总觉得李君衍说的话做的事,好像都别有深意......
可,李君衍怎么能心悦她呢?
桑觉浅并不觉得这是被亵渎了,毕竟她从来没把自己当成神明。
但他们是两个不同时代的人啊!
就连时间都相差几千年!
像是他们这样的两个人,怎么能产生感情呢?
桑觉浅越想越是纠结,只觉得脑子都要打结了。
正想着,就见王琛从隔壁店里走了出来。
“老板?”王琛惊讶地看着桑觉浅,“我正要找你呢,你就出来了!房博超来了,说要和你沟通一下,下一个视频拍摄的内容,你现在有时间吗?”
“有!”
桑觉浅说着,快步朝着王琛那边走去,“我有时间,时间充裕,最好今天就拍完!”
金远东还没发消息过来,应该是还没准备好货物。
刚好可以趁着这个时间,把视频给拍了。
桑觉浅和王琛一起去了“绮窗”店里,刚一进去,就看到了房博超。
房博超有些激动,也有些拘谨,看见桑觉浅的瞬间,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“桑老板!”
桑觉浅摆了摆手,“不用那么紧张,下一条视频的拍摄内容你已经想好了?跟我说一说。”
“是,我已经想好了。”房博超咽了咽口水,缓缓坐了下来。
接连深吸了几口气之后,房博超这才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。
“桑老板,你的身份背景是古董店老板,咱们可以直接按照这个,拍成单元故事的小短剧,不同的客人来找你买古董,再发生一些小故事,你觉得怎么样?”
桑觉浅想了想,觉得这个想法也不错,“那也可以,把我拍成一个有求必应的古董店老板吧,只要是顾客想要的,就没有我找不来的。”
等视频火了,说不定真的有人想要什么古董就来找她了。
到了那个时候,她都不用主动出售了,只需要选择性地接单,就能赚到钱了。
从被动变成主动,把决策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!
接下来的时间里,桑觉浅和房博超一起,仔细地商量了一下视频的内容,写好了剧本和台词。
桑觉浅回去换了一套汉服,又给自己搭配上了合适的首饰,画了精致的妆容。
收拾好后,桑觉浅回了“绮窗”,就见店里多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。
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,长相温和,气质儒雅。
看见桑觉浅后,男人站起身,对着桑觉浅伸出了手,“桑老板,你好,我想拜托你帮忙找一块砚台和一块好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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