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祐缩着脖子跟在她身后,一路进了房间,公孙兰的脸色才好了些。
“阿宴,你怎么样了?”
她自责道,“我本来前两日就该来接你,元祐说发现了疑似公孙家的人流落在外,我与他赶去看了,这才耽搁了时间。”
她想去摸裴极的额头,看看他有没有发烧,结果不小心扭到了脚,疼得跌坐在地上。
“你受伤了?”
“我没事,只是路上赶得及,从马上跌了下来。”
公孙兰要扶着床沿起身,结果露出了手臂上刺眼的擦伤,皮擦破了一大片,还没清理,看起来很狰狞。
裴极立刻从床上起身,将公孙兰抱起放在床边。
“拿金疮药来。”
“我没事,阿宴,就不浪费沈小姐的药了。”
公孙兰拽住裴极的衣袖。
裴极见青叶和姜芽还不动,语气冷下来,“拿本王用过的金疮药来!”
青叶和姜芽知道小姐平日里有多宝贝那盒金疮药,闻言,纷纷朝沈璃看去。
公孙兰,“阿宴,罢了,一点小伤,我回去随便擦点药就行。”
裴极脸色更沉,他答应过师父,绝不会让公孙兰受到任何伤害,他终究是食言了。
元祐跪在地上,“都是属下一时疏忽……”
“王爷不必发这么大的脾气,这药你想要,拿去就是了。”
沈璃将剩下的覆雪花的膏药给他,“看公孙姑娘的伤,怕是有些时间了,怎么还没上药,元祐伺候这么不尽心?公孙姑娘还是尽早回去,打了热水将伤口清理干净再抹药,否则现在抹了也没效果。”
元祐莫名觉得,沈璃这是在替他说话。
“去打热水来……”
“小厨房没有柴了。”沈璃道,“我的丫环笨手笨脚,怕是伺候不好公孙姑娘,我看王爷的伤也已经好的好不多了,趁着夜色,王爷赶紧走吧。”
裴极不知道沈璃为何又变得这样疏离,明明这三日,她不是这样的。
“阿宴,沈小姐不欢迎我,我们走吧。”
“本王的伤势未愈……”
“怎么会呢。”沈璃轻笑,“王爷方才不论是起身下床,还是抱着公孙姑娘,以及朝我的丫环发火,看起来都是已经恢复的样子。”
明明上午,他还因为起身更衣,而扯破了伤口。
方才一听公孙兰受伤,竟是什么也顾不得就起来了。
“本王并未发火。”裴极皱眉,他只是习惯性的那样说话罢了,不论在军营还是淮南王府,他身边都是群糙男人,他也习惯了那样发号施令。
沈璃不在意,“是臣女误会了,还请王爷勿要怪罪。”
裴极的眼眸彻底沉下来。
公孙兰想起身,不小心蹭到伤口,疼得轻吸一口凉气。
裴极这才不得不回身,“先回府处理伤口,别留了疤。”
说罢,带着公孙兰离去。
元祐犹犹豫豫的,还是跟沈璃道了一声谢。
沈璃摆摆手,“下次你别冲我阴阳怪气的说话就行。”
元祐立马对天发誓,绝不会再对她阴阳怪气。
沈璃轻笑,打发走了元祐,又朝房间内看了眼,吩咐青叶,“把床上的东西全部换成新的。旧的也不必洗了,直接烧了吧。”
沈璃甚至连这间屋子也暂时不想待了。
呼出口闷气,她想到前几日交代慕容药的事,正要出去,就听到角落几个丫环议论。
“你们听说没,安平郡主昨儿出门晒了会儿太阳,居然变得好黑呀!”
“何止安平郡主,还有孙家的小姐和周家的小姐,都一样黑,几家正到处请太医呢,听说哭得眼睛都肿了。”
沈璃嘴角弯起,叫上周大康,“走,咱们看一场大热闹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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