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这个坑爹是逗比(1 / 1)

福满满声嘶力竭,抱着坑爹的大腿哭,让奶奶好好地打了一顿。

严婆子累得呼呼直喘气,松开手,恨恨问道:“这两年你跑哪里去了?你回来干嘛?咋不死到外面?”

福满满见奶奶不打了,赶紧躲到母亲那里。

万一这个坑爹恼羞成怒,不敢打亲娘,回头打她怎么办?

赌徒就没有人性!

福土坑捂着脸,带着哭腔说道:“我是被别人骗的,别人引诱我去赌,谁知道输了这么多钱,我不敢回家,所以才跑了。”

严婆子厉声说道:“跑到哪里去了?这两年都干什么?”

“要过饭干过杂活,偷过吃的。”福土坑越说声音越小,自己也羞愧地低下头。

福满满这才打量坑爹,见他穿得一身破破烂烂,头发乱糟糟。估计是实在活不下去了,才回家。

看到亲娘眼里有泪花,古代女子嫁了人就是以丈夫为主,丈夫再不是东西也是她的依靠。这一点福满满能够理解。

严婆子打也打了,恨也恨了,再怎么说也是她的亲生儿子,不能轰出去,只能留下来。

张氏扶着丈夫回他们的屋,福满满跟着后头。

她们住在家里最破的一间屋里,下雨还漏水,娘俩挤一个小床。

渣爹回来了,她住哪里?

她又不是原主,对亲生父亲有怨恨,或者有心疼和期盼。

福满满撇撇嘴,她心里想,有这样的爹还不如没有,谁知道以后他还会不会赌,万一赌红了眼把女儿卖了呢?

卧槽!

一想到这个福满满心里一激灵,完蛋!

她还得盯着这个坑爹,还得想办法让这个坑爹学好,得有良心,不能卖亲闺女。

她也不会傻的去提醒他,站在那儿眼睛咕噜咕噜转。

看着母亲把坑爹扶到床边坐下,坑爹还四处打量一下,说了一句:“你们就睡这?”

没等张氏说话,福满满就说了一句:“那爹给我们买个大木床。”

福土坑望着女儿,两年没见不认识了。

女儿好像长得不是这样呀,眼睛里都是好奇还有一丝瞧不起。

他说了一句:“你爹要是买得起大木床就不回来了。”

福满满心里切了一声,有饭吃就不回来,没饭吃才回来。

啥爹嘛?有没有担心媳妇闺女有饭吃没?

福满满没好气的说:“明天我拔猪草多拔一点回来。”

福土坑说道:“你当你爹是猪呢?”

福满满扑哧一声笑了,说道:“爹还挺明白的嘛。”

没想到坑爹一本正经说道:“就是你爹这个猪,喂也白喂,又不能杀来吃。”

福满满睁大眼张大嘴,额呵,这个坑爹还是个逗比。

福土坑站起来,拉过女儿说道:“过来让爹看看,爹对不住你们母女,以后爹会护着你们。”

福满满打量渣爹,脸被奶奶打的红肿,浓眉大眼鼻梁高挺。

阿呵,长得不丑挺好看。

福家三兄弟,就这个坑爹长得还可以,估计像爷爷。

大伯和坑爹有点像,但是没有坑爹好看。

三叔整个就像奶奶,皮肤黑,瘦长脸,眼睛大,一瞪像铜铃,歪着头时,特像二哈,就差俩耳朵。

家里没镜子,福满满对着水面照过,模模糊糊的看着五官长得还不错,原来是像亲爹。

亲娘长得细眉细眼,因为营养不足,瘦弱脸色发黄。

听坑爹说了一句人话,福满满心里舒服点,但是又想你连自己都照顾不了,拿啥照顾我们母女?

渣爹说道:“我再去搭个木床。”

站起身往外走,张氏急忙跟着,坑爹转身道:“你在屋里歇着,别动了,我看你像饭都没吃饱的样子,满满跟着我去。”

福满满在他身后说:“你闺女也没吃过饱饭,以后就等爹照顾我们,让我们顿顿吃饱饭。”

福土坑没说话,心想,你爹做不到呀。

父女俩出去,在院里找俩破板凳,福土坑钉结实,用几个木板一拼,一个小木床,不用问,是给女儿的。

福满满吐槽,你女儿六岁了,芯子快三十,当电灯泡不好吧?

要是渣爹对娘起了色心,她绝对半夜做恶梦,吓你个……

少儿不宜词。

福满满装傻问道:“爹,床太小了,爹躺不下。”

福土坑说道:“没办法,爹将就着睡,没长木板。等爹找到木板再做一个。”

福满满看了眼坑爹,福土坑觉得女儿眼神怪怪的,说道:“爹脸上不好看,你奶奶手太重,养两天就好了。”

“爹还知道奶奶手重呀。”福满满拉起袖子,让渣爹看看她胳膊上的伤。

都是旧伤,自从她穿来以后,奶奶要打她,福满满跑得快没打着。

福土坑眼里湿润了,伸手摸摸,“疼不?”

福满满心想,不是废话吗?你个大男人挨打都疼得叫唤,一个五岁的女娃你说她疼不疼?

她泪眼朦胧,哽咽道:“想着爹回来不挨打,就不疼了。”

她可是专业的声音,吃这碗饭的,如果感动不了坑爹,那他就是铁石心肠。

福土坑不是,他掉泪了。

福满满心想,还有救,得好好教导教导。

全家人吃完饭的时候,小辈偷瞄福土坑的脸,严婆子黑着脸,看着老二抢着把饭装的满满的,又心疼他在外面没吃过饱饭,没训斥。

福土坑装了饭吃了一半时,把剩下的给女儿和媳妇分了。

张氏急忙捂住碗,说:“她爹,不用。”

福土坑拉着脸对她说道:“吃饭!废话那么多。”

张氏吓得低头不敢看婆婆死盯着她看的眼。

福满满才不会客气,大口吃饭。

没想到这个坑爹不算太渣,知道心疼媳妇闺女。

吃了饭,福土坑去了亲娘屋里,一进去跪下了。

“娘,是我不对,我不该跟人去赌钱,我想着多赚点银子给爹修坟,谁知道输了这么多。”

严婆子看着这个最像丈夫的儿子,被自己打得鼻青脸肿,心中一软。

确实那会她说过要是家里有银子,就把丈夫的坟好好修一下,将来她也要埋在这里。

谁知道老二记在心上,想去赚钱,可是没走正道。

想给他说满满落水后变得和以前不一样,算了,回头再说吧。

心再软也得吓唬他,严婆子厉声道:“你要是再赌钱,我就找族长把你除族,你二房全给我滚出去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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