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土坑他们正在跳天鹅湖,西门四郎在中间,福土坑和牛广续在两旁。
这几天福土坑赶出了三身当初跳天鹅舞的服装,这回是一身绿,还戴着绿帽子。
反正怎么耍宝怎么来。
看他们表演的纨绔们笑得跺脚的跺脚,捂肚子的捂肚子,还有两个站起来跟着跳。
今天来了个十七八长得好看的男子,那帮纨绔围着他喊哥哥,明明有几个比他小也喊哥哥。
福土坑看他们对那人一副谄媚的笑,知道那人父亲或者祖父官职比较大。
仔细听他们说话,知道了。那人祖父在吏部,家中祖母不知怎么讨好了南宫贵妃,带着他去南宫侯爷家一趟。
那人得意非常,其他人对他一顿恭喜。
福土坑他们出去的时候听到一句什么驸马,回到客栈,西门四郎说道:“估计是驸马人选。”
牛广续说道:“驸马这种人才公主也太委屈了。”
福土坑不知怎么想到张玉树,又想不可能,公主怎么会看上除了长得好啥也不是的小舅子。
再说了,小舅子成过亲,公主嫁不出去呀,非看上一个有妇之夫。
那头张玉树回到客栈,躺下思索。
看来那天在庙里遇见的是寿阳公主,如果是南宫家的什么女眷,不敢在四皇子府行这种事。
他苦笑一声,无非是看他长得好。他又不是女子,靠颜面博富贵。
从懂事起他就知道自己长得好看,十岁左右村里的女娃胆大的去他家,胆小的看了他脸红。大了后,他心想,如果我长得普普通通,有没有人看中他。
他不想在乡下种地受苦,认识了姐夫格外相投,两人都是想发大财的主,只有外出才能发大财。
可是之前总是瞎折腾,落了个游手好闲的名声。
对于西门玉秀,他是高攀了,也因为对方是和离过的,所以他没那么自卑,心想我一个未婚的大小伙子娶一个和离妇人不算高攀,如果他愿意,也有未婚的相中他,如胡家小姐。
最重要的是西门玉秀给了他自信,给了他充分的自由,又认可他,对于他的一切都接受,没有挑剔和纠正他什么,让他过得十分快活。
如果不是有目的,张玉树不会觉得异样还去四皇子府,早早跑了。
现在该如何?
使美男计?
真的不愿意出卖色相。
第二天,张茂才来了,张玉树没有像之前那样对他热情,很平静地看着他。
张茂才一副巴结的笑,不提昨天的事,非拉着张玉树出去,说欣赏一副才得来的画。
张玉树也不问跟着他走,去了城西的一处宅院,四周是差不多的宅子,张茂才走到一个宅院门口,门是如意门,他拿出钥匙开了门请张玉树进去。
对着门是一个影壁,影壁后是四方庭院,静悄悄,没一个人。
张茂才带他进了庭院右边屋子,也是没人,屋里干干净净,像是会客厅。
张玉树四处打量,墙壁是挂了一幅画,可是张茂才并没介绍画,他拱手道:“恭喜张公子。”
张玉树问道:“何来之喜?”
张茂才道:“殿下对你青睐有加,特赐宅院一座。”
张玉树挑了一下眉,并没问是四皇子殿下还是寿阳公主殿下,张茂才把钥匙放到桌上,道:“这处宅院左右邻居皆是读书人家,左边告老还乡只有几个下人看守院子,右边一处家人很少回来,平日里十分安静。”
张玉树坐下,道:“你就不给我解释一下吗?”
张茂才露出一丝尴尬,并没直接回答,躬身道:“以后还望张公子多多关照,鄙人告退。”
张茂才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,经过昨天,两人互相明白,他如此恭敬态度就说明了一切。
张玉树听着他走出去,听着大门关上,他也走出去,顺着路往内宅走,是三进宅院。
抛开寿阳公主,这个真是个好宅子,里面家具齐全,看得出是新安置的家具,前院是会客,可以住人的偏房三间,有供下人居住的倒座房,后面两个院子是住人,后罩房一排。
能在应天府有这么一处宅院,还是在城西,没点身份的人买不起。
城西的宅院不是有钱就能买的,那是祖祖辈辈为官才能在这居住。
给他一出手就是这样一个住宅,一般人不心动那是假的。
张玉树不是一般人,他是二般人,爱财喜欢享受,但他最怕受约束不自在,他不心动,宁愿住自家几间屋子,去卖力赚钱,心情舒畅也。
他知道寿阳公主这么安排是看得起他,没把他当男宠之流,一个下人都没安排,就是想告诉他,寿阳公主对他钟爱和信任。
对于女子的心理,张玉树不说百分之百了解,百分之八九十还是明白的。
但他现在站在这里,是为了外甥女和多多。
他也知道,这会了他说不要,他逃掉,不可能。
在贵人眼里,他就是不识抬举,给脸不要脸,人家一句话可以让他头身分家,真正的失踪查无此人。
张玉树看到院里有棵树,他走过去用手摸着树干,想起外甥女说院里有树红杏出墙的话,耳边响起满满的笑声。
最近太惦记满满了,不知道她在哪?
聪明的她会不会带着多多逃出去。
太想念了,以至于出现幻听,耳边不仅是满满的笑声,还有她的说话声。
“干爹厉害呀!背着干娘置家产,一会我给干娘递棍子。”
张玉树揉揉耳朵,是满满的声音,他转向声音之处,是右边,张茂才说过右边邻居很少回来。
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:“你干娘才不舍得揍我哪,我的就是你干娘的。先都洗洗,一会好好吃一顿,在船上晕的我啥也吃不香。”
又是满满的声音:“那也没见干爹少吃,顿顿两碗饭。”
张玉树惊呆了,侧耳听,是外甥女满满的声音,没错。听说话是认了干爹干娘,话音里是调皮和欢快。
不是被掳。
张玉树激动,抬头看看树,抱着树干爬上去,又踩着一个粗点的树杈手扶着另外一个树杈伸脖看隔壁。
爬的时候太专注怕摔下来,以至于隔壁没声音了他也不知道,张玉树站在树上,看到隔壁一帮人仰头。
一个年约五十的老者,旁边一个差不多大的妇人,还有一个目瞪口呆的年轻男子,其他是几个小姑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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