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满满放学回家,看到王班主来了。
王班主看到她就两眼放光,福满满想起答应他的事。
可是自己还没有开始写,挠头。不知道写什么。
突然想起孙二娘的事情,趁着这个余波还有热,要是写会有人看的吧?
当然她不会写真实的事情经过。不过是受了这个启发。
她给王班主说道:“等我两天,最近比较忙。”
说完赶紧回自己屋,拿出自制鹅毛笔,先把思路写下来。
一个女子性情温柔,嫁给一个木匠,丈夫脾气不好,婆家对她苛刻,连生两个儿子还是挨打受气。
另外一个村有个屠夫,同样是对媳妇不好。
有一天木匠喝了酒把媳妇打了,正打得高兴,没想到媳妇一下坐起来,瞪着眼睛看着他,抓起他一顿暴打,瘦小的身子骑在他身上,力大如牛,打得那个痛快呀。
而那个屠夫,同样喝了酒,把媳妇揍了一顿。
第二天屠夫的媳妇发现五大三粗肥壮的丈夫躲在床角,拿着手帕捂着脸哭嘤嘤。
木匠的媳妇天天打丈夫,走路大刀阔斧,还要喝酒吃肉。屠夫也不杀猪卖肉了,在家走路像女子扭扭捏捏,躲在屋里不出来。
两家都找了神婆,发现木匠媳妇和屠夫换魂了。
那就换回来吧。
可是木匠的媳妇死活不肯,她宁愿顶着五大三粗的身子,在屠夫家绣花,也不愿回去挨打受骂。
那个屠夫不干呀。他可不想顶着瘦小的身子活一辈子,还是个女人的身子。
难道让他搞基?
所以他就天天打木匠,还把木匠带回自己家,给他媳妇下跪,保证以后再不打媳妇。
屠夫认了木匠媳妇当妹子,说以后你男人要是打你,你就来找我。
屠夫媳妇说你回来是不是接着打我呀?干脆别换了,她和木匠媳妇过一辈子。
屠夫只好给媳妇下跪,说以后再也不打媳妇了。
木匠媳妇也就是身子是五大三粗的屠夫跪下来。对天发誓,如果换回去之后,两个媳妇还会挨打受骂,她用三十年的寿命祈求再换回来。
又逼着木匠跟屠夫一起发誓。
之后找了神婆换回来了。
有一句话说,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。
过了没多久,木匠手痒痒了,又想打媳妇。可是看到媳妇眼一瞪,马上哆嗦,想起屠夫魂魄在媳妇身上瞪眼揍他的情景。
木匠高举的手放下来。
屠夫那头也是,等他想打媳妇的时候,媳妇马上跪下来对天说道:“姐姐呀,你还是回来吧。”
屠夫想一想那阵子在木匠媳妇身上的情景,也是一阵哆嗦,从此不再打媳妇。
之后两家常来常往,两个媳妇彼此交流心得,后面夫妻也恩爱了,每家生了几个儿子。
这是迎合大众,想看皆大欢喜的结局。要是按照福满满的心思,就不让他们换回来,让木匠天天挨打受气,让木匠媳妇和屠夫媳妇相亲相爱。
一个喜剧搞笑剧,如果让大舅来演那个木匠媳妇,绝对好看。
可惜大舅现在不好在戏台上抛头露面了。
福满满也是前世看过的一个小故事,再结合孙二娘屠夫媳妇身份背景。
她请了两天假,没去上课专门在家写这个换魂记。
现在的她不像以前写了哪个非常激动,觉得会火爆,第一次写得任性,已经让她平静下来。自己想的和市场不见得一致。
只能交给王班主试一试,如果王班主说不行,那就另外想一个写的,这个留着给范香兰看,再给宁平长公主一本。
福满满先把这个给父亲看了。父亲看了哈哈乐,说好玩儿。马上把大舅找来,又说了和福满满想的一样的话。
“玉树,我说这个木匠的媳妇如果让你演绝对好看,女人的身子,男人的魂。大刀阔斧打男人。”
张玉树看完心也痒痒,可惜现在不是以前,不能只图自己痛快,得为家里为孩子着想。
福土坑说道:“过年关门休息,要不咱俩演了在家看,不是有个彩衣娱亲吗?”
福满满说道:“哎呀,那得加点戏。把我和表弟加上,刚好是兄弟俩。”
福土坑说道:“那可别,我和你大舅两个胡闹着玩,你就别跟着凑热闹。”
福满满想想也是,还是算了吧。
交给王班主时福满满说道:“这只是个大概思路,我想着过年嘛,图个喜庆热闹。王大叔想怎么改就怎么改,越热闹越好,越好玩越好。”
王班主动作特别快。几天之内就把戏排好了。
这种戏不在于唱腔唱词,一半是唱,一半是说,最主要是把那个搞笑气氛弄起来。
第一家去的就是范知府家,因为有范香兰这个小八卦,回去给她二婶说了,范二奶奶宴请了来安庆府认识的几位好友,请了王班主的戏班子。
这场戏就让客人们笑得眼泪都出来了。
虽然她们都是高门家的女眷,生活有不如意,但没受过丈夫打骂。
看这种受气的小媳妇变身为家暴女,心里还是很爽的。
有那性子直爽的边看戏边说打使劲打,有的说就不该换回来,或者晚几年换回来,好好揍揍打媳妇的男人。
还有的说那个木匠只会打媳妇,怎么打不过屠夫?女人要是比男人力气大,他还敢打媳妇吗?
其实确实如此,男人无非仗着生理本能,力气比女人大,才家暴媳妇。
第二天就有其他府上的人请了王班主班子,福满满没有看到演出是什么样,她听到了。
因为请客那天范香兰请了假,就为了看那场戏。看完之后第二天给福满满学了一遍。
福满满发现范香兰确实有讲故事的天赋,不像小姑娘如果讲个好笑的事情,那是边讲边笑,别人都听不出来她讲的是啥。
但是范香兰不同,她能够边笑边说,思路清晰,把演戏的各种搞笑讲出来。
还能把看戏的女眷们各种表现说出来,有一个捂着肚子笑,不小心还把桌子上的糕点推到了地上。
说完了之后又说了一件事儿。
“三顺姐姐,还记不记得有个秦家,就是上回诬赖我偷她头花的那个,那天我二婶也请了她家。”
福满满看她眼里又发的光,就知道肯定又有什么八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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