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姥爷把饭菜做好了,全是他开铺子之后研究出来的,大多数跟养生有关。
要是平时郎尚书会觉得太清淡,但是左神医给他把脉之后,不知道为啥,一下看着这些菜十分舒服。
尝一口,嗯,清爽。
没有汤是粥,喝了一口,鲜美。
看了看,粥里有虾仁,还有肉。
张姥爷说道:“这可是我亲家找的虾和田鸡,我用酒泡了一天,活着泡的哦,什么土腥味全都泡没了。你喝这粥,鲜美吧。”
郎尚书点点头道:“张老弟做的菜,一句话,绝!就是我不明白为何这两样要掺在一块呢?”
张姥爷笑道:“没啥说头,是我外孙女说又想喝虾粥又想喝田鸡粥,那我就两个掺一块不就得了呗。”
郎尚书带头哈哈大笑,道:“就是,多简单的事,两个掺一块。”
范知府微笑,心中突然豁然开朗。
明白左神医为何说孙女比他强,孙女有一次和她二婶说话,他听到了。
孙女说复杂的事情简单化,别弯弯绕绕,就简单的一二三四五六,拆开解决完事。
这顿饭范知府没留意饭菜的口味,就留意张家父子和张家女婿。
福土坑他接触的多,说话二愣八蛋,心里想啥说啥。
张家父子俩有点像,看着说话随意,但不像福土坑想也不想张口就来。
张姥姥和严婆子两人在耳房里坐着,听着客房里传出阵阵笑声。多心眼的严婆子那是嫉妒啊,说道:“我看以后你张家可要飞黄腾达了。”
心里想,你张家再飞黄腾达,你闺女也是我儿媳,我让她往东,她不敢往西。
张姥姥说道:“那算啥?玉树说了别人好是别人的,最紧要的是自己好。我家玉树也就那样了,我可指望我孙子呢。”
提到孙子脸上洋洋得意,谁不夸她孙子聪明。
严婆子马上想起守财,来到才知道守财可是个读书的好苗子。儿子说,福家要是出个读书人,首先得是守财。
严婆子没有像张姥姥那样洋洋得意。还故作谦虚道:“先生都夸我家守财读书好,我儿子说了哪怕不做买卖也要供孩子读书,考个秀才没问题。”
张姥姥没啥得意的,守财又不是他外孙。
“我看你家聪明的还是禄禄,多大点就会数数了。现在三顺教他三字经都会背了。”
张姥姥是无心说这个话,严婆子心里不高兴。她以为亲家是埋汰福家还有个不会数数的孙子。
但是现在不是以前,不能说怼亲家就怼亲家,反正她夸的禄禄也是她孙子。
严婆子笑道:“那是那是,禄禄跟她大姐一样,聪明会算账。”
心里想,还财迷,这一点也像他大姐。
左神医吃过这一顿饭之后对福土坑说他要回家了,再不回家没准儿子真给他建坟了。
走之前正式收钱浩铎为徒。
师徒为父子,他和福家也如同亲戚关系一般。
左神医给福家说了他家自家的情况,说左家在雁荡山那边是个土财主,祖上并没行医之人。
福满满意外,还以为左神医是行医之家呢。
左神医说他除了子孙外从没收过弟子,家里有药铺生意。
福土坑说道:“那你不会是自学成材吧?总得有人教啊。”
左神医说道:“我岳父是养蛇人,我小的时候被蛇咬了。我岳父救了我,养蛇人一般都会解蛇毒,一些小毒也会解,我就对这感兴趣,之后没事就上我岳父家。后来我爹送我去城里读书,我没事去药铺转悠,我发现我对学医更感兴趣,不读书了去医馆当学徒去。我师傅见我是个好苗子,倾力教我,又想让我当他女婿。”
福满满啊了一下,刚才左神医说他岳父是养蛇人,他不会有两个岳父吧。
福土坑直接问了,左神医脸红了一下,说道:“是的,我两个岳父,一个岳父说我不娶他闺女,他就毒死我。一个岳父临终嘱托,那你说我咋办?”
福土坑问道:“那你就两个都娶?哪个是原配呀?”
“一般大,一般大。”
福土坑哈哈笑道:“难怪左大夫成天不着家,原来家里有两个猛虎。”
左神医说道:“不住一块儿,一个住城东,一个住城西。不过我说了,谁要暗地里做害人的勾当,那我就让那一支的断子绝孙。成亲的时候我是问过的,要么不嫁,嫁过来就要守我左某的规矩。我不怕她们打架,但是背地里害人性命,这个我绝不能容忍。”
福满满好奇问道:“师傅,那在你心里当时是愿意娶谁呢?”
左神医咳咳两声说道:“难以取舍。”
福满满恍然大悟道:“哦,原来师傅和两个师娘都是成亲前私相授受呀。”
左神医故意板着脸说道:“胡说,那是她们非我莫嫁。”
说着还洋洋得意。
福满满看着他干瘦干瘦的,很难想象左神医年轻时候会什么样,还有女子非他莫嫁,宁愿二人共夫?难怪有四个儿子三个闺女,是两个媳妇生的加一起。
很难想象左家这样怎么相处的?她又问道:“虽然不分大小,可是一个城东一个城西,东贵呀,那哪个住东呢?”
左神医一拍桌子说道:“哎哟,你不知道那会分家后,我在城里买房子。为了这个谁住城东,就差打起来了。然后我就想一个办法,谁闺女生的多谁住城东。那会两边都是一儿一女,我买了宅子不搬家等她们下一胎哪个生闺女。谁知道下一胎俩人就都是生的儿子,那就等再下一胎,等了好几年。”
福满满问道:“哪个师娘住东边啦?”
“养蛇的。”
福满满咯咯的笑,又问道:“现在哪个师娘的闺女多呀?”
左神医摇摇头道:“别提了,刚搬城里住是养蛇的,后来开药铺的生了两个闺女又搬过去,一年后小闺女没了,后来儿子成亲,比哪个孙女多哪边住城东。我走的时候是做药的住城东。不过那些年。他们互相搬了好几次家了,也不和我商量,搞得我有次回家吓一跳。”
不说福满满捂着肚子要笑死,福土坑都忍着笑。
左神医叹口气道:“本来我是想城东城西离远点,谁知道因为这个闹起来。不过两房相处还可以,我总不在家,她们操持家务抚养孩子,辛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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