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满满摇晃了一阵子,才觉得不对,松开手轻轻揉揉钱浩铎的脸说道:“弄疼了吧?”
钱浩铎摇摇头道:“没有。”
心里遗憾三顺妹妹松手太早了。
两人虽然最近成天呆在一起,顶多你送我菠菜我送你菠菜,这么肌肤相近很少。
福满满看到钱浩铎的脸红了,她突然亲了一下他脑门,站起来跑了。
她虽然心里熟透了,但是现在这个年龄不能做出格的事,不然就是太不害臊。
等好多钱回来他们就可以甜甜蜜蜜了。
古代的出门一趟可不是现代,几天一个来回,是半年都回不来。就算快的话好多钱回来她也十五六岁了,可以亲亲抱抱举高高。
钱浩铎很舍不得,但也要离开。看着红了眼眶的三顺妹妹,心里更加难受。
等成亲之后开个药铺,不会像师傅那样四处奔波,他要守着媳妇过,看着自己的孩子出生,抚养孩子长大。
福满满惆怅了几天,安静地呆在的院子不出门,也没人打搅她。
福土坑对媳妇说道:“女大不中留呀,还没出嫁呢,满心眼里都是女婿了。我有种我家有女初长成却便宜了别人家的王八蛋的感觉。”
张氏没有丈夫这么大的惆怅,她生儿育女,满心在这个家身上,在丈夫和所有儿女身上。
女儿大了要出嫁,儿子大了要娶媳妇,这是谁家都免不了的。
只有大女儿的时候她一心想着大女儿,后面又有了女儿儿子,精力分散。
更何况大女儿之后一直跟着丈夫,她对大女儿放心。
福土坑说说自个的惆怅,也没指望媳妇和他有什么共鸣。要说有什么共鸣,还是和小舅子。
两家住隔壁他经常晚上去小舅子那喝两杯说说话。小舅子来他这儿的少,那是因为母亲在家。
他喝了一杯酒说道:“虽然我不重男轻女,但是想一想还是生儿子好。”
张玉树问道:“咋啦?我姐怀了?”
福土坑说道:“没有,我是说三顺。哎呀,过两年要出嫁了。倒不至于嫁出去的闺女是泼出去的水,但总归是别人家的人啊。所以还是生儿子好,就算是成亲也守在自个跟前。”
张玉树说道:“那是,但是我还是想要个闺女,像三顺一样的闺女,像来来也行呀。闺女贴心,哪像儿子,小的时候还跟着你,大几岁就嫌你烦了。”
张玉树给姐夫发了一顿牢骚,因为今天他儿子说他怎么像老太太似的,啰里八嗦。
他气呼呼的说道:“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人说我像老太太。我废话了吗?我家震业说我像老太太。”
福土坑哈哈笑,道:“你别动口动手呀?”
张玉树摇摇头道:“在家里我哪敢动手?没等我动手,我娘护着阿秀护着,我爹要对我动手。”
说完了又说道:“我发现了,是不是这老大都好动老二好静啊,你瞅我们家,我从小爱折腾,我弟安安静静。三顺活蹦乱跳,来来安安静静。震业调皮捣蛋震安安静静坐着。”
福土坑不赞同,“那我呢?我可是老二。”
张玉树提到弟弟,又说起弟弟的亲事。早就定亲,因为对方守孝,今年才要成亲。
福土坑对另外一个小舅子的事情知道的少,二小舅子太安静,大多数住在庄子里,过年过节才回家。
张玉树说道:“我娘说成亲之后,让我弟的岳母住到家里来,包家只有她们母女俩,我们家也没那么多的讲究,住进来也让我弟妹放心。可是我弟她岳母不同意。”
福土坑说道:“那是懂礼,为啥有的老太太儿子家穷闺女家富也不会住到闺女家,名不正言不顺。儿子的家才是自个的家。”
张玉树也就没再说什么,都懂这个礼。他们家是想着弟媳的亲娘一个人孤零零的,也没个人照顾,是好心。
但人家住在张家不自在。
反正心意到了就行。
张玉林的亲事定在八月初,很多人家定在中秋节之后,那是因为想留女儿在家过个中秋节,包家只有母女俩,中秋节前成亲,让媳妇在婆家过个团圆节。
好在女方亲家母答应了,会跟着女儿在张家过中秋节。
张玉林成亲张家把他的院子布置一番,通常有家底的女方会事先量男方新房屋子尺寸,好陪嫁家具。而包家的条件陪嫁不了什么,所以张家自己重新定制了家具。
张玉林一直在城外酒作坊做事,张家没有分家,所有家产是他们兄弟两人的。
张玉树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,而且酒作坊利润最大,一直都是他大伯一家和自个兄弟负责,他像甩手掌柜。
张玉林如今二十岁了,包惜柔也快十八岁,在这里属于晚婚。不是因为包惜柔守孝早就该成亲。去年出孝,张姥爷找人算了卦,说不适合成亲,才定在了今年。
包家母女最早是张玉树大伯领回庄子的,孤苦伶仃一家人三口,包惜柔的父亲也是在庄子里去世,张老汉一直觉得小侄子娶这个媳妇,门第有点太配不上。
所以他给侄子贺礼之外,另外给了包家母女添了陪嫁,让女方嫁妆上好看点。
这门亲事现成的媒人是西门玉秀的亲娘,也因为同样的原因给包家添了陪嫁。
她并没有觉得自个女儿是张家大媳妇,小媳妇进门越寒酸对自己女儿越有利。
她这样做是让包家母女感激,以后会对自己女儿恭敬。
婚礼定在八月初六,秋高气爽,心情舒畅。
张玉林成熟稳健,同样也是俊美。
福满满最近见过未来的小舅母,小舅母和大舅母相反,大舅母是明朗大方,小舅母是柔弱怜惜。
估计小舅舅喜欢这种类型,因为看得出来小舅看向小舅母眼里柔似水。
她接触小舅母比较少,最早比较担心小舅母是白莲花那样的女子,倒不是说心眼,而是说身体和性格。
她听到西门老太太和大舅母说的话,别看包家女看着柔弱,性子挺坚强,不像她娘。
包惜柔在那年福张两家蹲大狱没躲开,庄子封了之后,也没跟着张家回南阳镇。
带着母亲租了个房子,天天给张家送饭,还给小舅说会一直跟着他。
这是后来福满满听说的,对小舅母刮目相看。
这两年小舅母一直跟着小舅在作坊里做事,属于心灵手巧之人,她酿的果子酒就连姥爷都称赞。
福满满心想这样也好,夫唱妇随,以后也有共同语言。
就在张家高高兴兴给张玉林准备成亲的时候,包家来人了。
就是包惜柔的亲大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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