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双双双目亮晶晶的望着他:“我还以为你忘了。”
林白温柔凝视她,轻声低喃:“双双及芨的大日子,我怎么可能会忘记?”
薛双双都已经做好收不到礼物的准备了,忽然又收到林白的礼物,心里像是喝了蜜水一般,往外咕嘟咕嘟冒着泡泡。
她抿着嘴捧着匣子,眉梢眼角都是笑意,整个人从内到外都透出一股愉悦的气息。
林白的目光落到匣子上,声音轻柔,带着点蛊惑:“双双,打开看看喜不喜欢!”
薛双双微微仰头看他,:“是什么?”
林白俯身过来,在她唇上轻轻印了一吻,说:“双双打开匣子就能看到。”
薛双双再看了林白一眼,在林白含笑的目光中,打开手里的匣子。
里面静静的躺着两根簪子。
是的,她没看错,是两根发簪。
一根金簪,一根木簪。
薛双双愣了一下,忽然反应过来林白送她发簪的意思。
今天是她及芨的日子,十五及芨之年,行芨礼,簪子必不可少。
农村姑娘,或者是贫苦人家的小姑娘并没有行芨礼的条件,这个过程自然是忽略的。
哪怕是陈秋娘想替她补过一个生日,也没想过要给她行芨礼,因为,穷人就没有行芨礼这个概念,因为经济条件不允许。
但是林白想到了,记住了,在他所能做到的范围内,给她准备了发簪。
只是,及芨也只要准备一根发簪就够了。
薛双双问他:“林白哥哥,为什么是两根发簪?”
林白十分可疑的红了脸,吱吱唔唔的说:“那个,我怕你不喜欢,所以就准备了两根簪子让你选。”
薛双双斜睨他一眼:“林白哥哥,你没有说实话哦。”
她语气宜嗔宜怒,特别最后那个“哦”字,从嘴里轻轻的发出来,跟小钩子似的,勾得林白目光荡漾,只想不管不顾,直接扑倒她算了。
偏偏小姑娘对他热血沸腾一无所知,只睁着圆溜溜的杏眼,无辜的看着他。
林白搂在她肩膀上的手都不由收紧几分,直想把人嵌进骨头里算了。
好在理智还是有的,并且最终战胜了冲动。
他的小姑娘今天及芨了,却还没长大。
林白深吸一口气,又缓缓吐出来,人却不动声色的往床铺外面挪了挪。
林白说:“书上说女子及芨的时候要戴发簪,木簪是我自己雕的,怕不隆重,金簪是去银楼买的,伙计说这款簪子卖得最好的,镇上的小姐太太们都喜欢,我就买回来了。”
话说完了,就见薛双双定定的注视着他,也不说话。
林白无意识的吞咽了一下,喉结滚动,有点局促道:“双双,我给你把簪子戴上。”
他说着,便把手伸进匣子里,去取那根金簪出来,要给薛双双簪到头上。
薛双双脑袋一歪,林白的手落了空。
拿着金簪的手顿在半空,林白愕然:“双双,你……”
有些茫然和不知所措,完全不知道薛双双为什么避开他的动作。
薛双双抬手从他手里取回金簪,重新放进匣子里,说:“林白哥哥,你刚刚还说让我自己选簪子,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,擅自做主了?”
林白一愣,等反应过来薛双双话里的意思之后,整个人都被一股狂喜淹没。
薛双双把那根木簪拿出来塞到他手里,说:“林白哥哥,我还是喜欢这根簪子,你帮我戴上。”
金簪不难得,只要有银子就能买到,难得的是林白的心意,愿意动手,一刀一刀给她削出一根木簪来。
更别说这根木簪上面还刻着花纹,簪头处更是雕成一朵花的形状,簪身打磨光滑,不见一点毛刺。
一看就不是匆忙完成的,而是经过长时间的琢磨加工,并且时刻拿在手里摩挲,才会让簪身这般光滑。
“好!”林白觉得心都快从胸口跳出来了,手也有点抖。
他小心翼翼的把簪子簪进薛双双头发里,还没来得及细看,就被薛双双指使着:“林白哥哥你去给我取面镜子来,我要看看有多好看。”
林白下床去给她取镜子。
其实照惯了现代的玻璃镜,古代的铜镜照起来是真不舒服,薛双双每次照铜镜,总觉得里面的人影糊成一片,还不如她打盆水照得更清楚。
不过今天晚上高兴,戴着林白亲手做的发簪,她就是想看看戴在头上是什么样子。
铜镜取来,薛双双伸手扶要簪子上,对着镜子左看右看,然后冲林白笑出一口白牙:“簪子很漂亮,我很喜欢,谢谢林白哥哥!”
虽然两根簪子都是他送给薛双双的,如果薛双双选了金簪他一样高兴,可不得不承认,林白心里,依然还是希望薛双双选择木簪的。
比起掏银子购买的金簪,这根木簪却是花费了他许多心血亲手做的,饱含着他所有深情和拳拳心意。
林白声音满含喜悦:“双双喜欢就好。”
话音未落,薛双双已经把铜镜一扔,朝他身上扑过来。
林白下意识伸手接住,把薛双双半搂抱在怀里:“小心,别摔下去。”
薛双双两只手搂住他颈脖,一口啃在他唇上,用力亲他。
差点把林白的嘴都亲肿了才松开,眉眼含笑的看着林白,说:“林白哥哥,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招人稀罕呢?”
她说着,又捧起他的脸亲了一口,接着又亲在眼睛上,鼻子上,额头上,嘴巴上,耳朵上……
总之,又开始作天作地,浪到飞起,在林白脸上亲了个遍,亲了一口又一口。
一边亲一边不害羞的说:“林白哥哥,我可稀罕你了,特别特别稀罕!”
林白:“……”
被稀罕的林白被她亲得心神荡漾,偏小姑娘还小,只能看不能吃,当真是痛并快乐着。
趁着薛双双嘴唇稍加撤离的空档,林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,连忙伸手一把抵开她,不让她再靠近。
林白满脸潮
红的说:“双双,不能再亲了。”
薛双双偏要去撩拨他。
她笑得一脸不怀好意,不顾林白阻拦的大手,整个人非得往林白身上凑,一边说道:“林白哥哥,你是我拜过堂的相公,我们有婚书的,合法的,怎么就不能亲了?”
媳妇儿就是个磨人的小妖精,林白只能不停往后退。
眼看着再退下去,就得摔下床了,薛双双一把抓住他,问道:“林白哥哥,你不想让我亲你,那你想让谁亲你?嗯?”
那个“嗯”字,尾音上扬,透露出十分危险的讯息。
这个问题要是回答不好,媳妇儿肯定马上翻脸。
林白求生欲极强的说道:“没有谁,只给媳妇儿亲,只有双双能亲,别人都不可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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