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七十六章 有种脸红心跳的感觉(1 / 1)

钱素娥脸色发白否认道:“我已经不是薛福的妾了,他给我写了放妾书,我现在是自由身,我不是他的妾!”

李招弟冷笑:“那你都不是薛福的妾室了,肚子里的孩子跟薛福有什么关系?你要巴巴儿的告诉薛福孩子的事?”

“难不成你还想让薛福当冤大头,给别人养孩子?”

钱素娥:“……”

她竟无言以对。

她原以为有立妾文书和放妾书在手,进可攻退可守,道理都在她在这边,然而现在才发现,她无法自圆其说。

放妾书没到衙门登记,就把衙门登记在档的纳契文书销了,就不起作用。

李招弟又道:“你说薛福给了你放妾书,我现在倒想问你,那放妾书是什么时候给你的?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放妾之前有的,还是放妾之后才有的?”

“如果孩子是放妾之前就有的,那薛福让你打掉孩子天经地义。”

“如果孩子是放妾之后才有的,那跟薛福有什么关系?”

“钱四狗借着你的名义到家里打砸,还把薛福的腿打断,并且索要五十两银子,就是敲诈勒索,故意伤人!”

“你也逃不了一个教唆之罪。”

“包括汤药费在内的所有损失,你们都必须赔偿!”

李招弟说着,重重磕了个头:“请青天大老爷替民妇做主。”

“民妇现在要告钱素娥不守妇道,勾引民妇的男人,闹得民妇家宅不宁。”

“这种不守妇道贱妇,不浸猪笼也要骑木驴!”

钱素娥大惊,连忙否认道:“我没有勾引他,我是他正经纳进门的妾室,有衙门的契书为证。”

李招弟轻蔑道:“都没向我这个大妇磕头敬茶,没经过我同意,你算哪门子妾室?”

钱素娥大声道:“衙门的文书你也敢不认,你觉得你比衙门大?”

这个李招弟是不敢承认的,她抓着放妾书不松口:“你没有不守妇道,缠着薛福不放做什么?他都把放妾书给你了,你要是不贱,会用肚子里的孩子吊着他?”

钱素娥惊慌失措,生怕被冠上个不守妇道的名声,连连改口说自己说错了,薛福没写放妾书,她就是薛福的妾。

此话一出,李招弟当场就扇了她两个耳光,钱素娥一声尖叫,就想打回去。

可她那点力气哪敌得上做农活的李招弟?被李招弟一把抓住手腕,又重重打了两个耳光。

钱素娥尖叫“请县太爷请给小女子做主!李氏在公堂上就敢动手殴打小妇人,这是不把县太爷放在眼里。”

李县令皱眉道:“李氏,公堂之上,不得放肆!”

李招弟道:“县太爷,民妇这是在教她怎么做妾!”

她冲着钱素娥冷笑:“身为小老婆,不想着侍候好家里的大妇,反倒惹事生非,招些混子去家里闹事,把家都砸了。”

“这样的妾室,还留着干么?”

此时,打板子的人挨完打,重新被抬进公堂,不等他们多说什么,李县令就道:“钱四狗打砸薛福家财物,把薛福打伤,并对其进行敲诈勒索,现勒令钱四狗赔偿薛福家五两银子,因敲诈勒索未遂,判入狱半年。”

钱四狗大惊。

早知道这样,他为什么要把薛家村的村民带到衙门来?!

李县令继续道:“薛家村村民打伤钱四狗是因为钱四狗闹事在先,村民为了维护同村村民的安危,被动反击,情有可原,不予追究。”

“但薛家村村民打人之后,再让人拿钱赎人,亦属于敲诈勒索,指使之人同样被判入狱半年。”

“钱氏乃薛福妾室,钱氏及其腹中孩子,属于薛家家务,由薛李氏带回薛家自行处理。”

嗯,这事闹到最后,薛福被打断腿,家里多了个怀孕的妾不算什么,让白溪村的人津津乐道的是,薛三叔公要坐半年的牢。

据说这事过后,整个薛家村的人更不待见薛福一家了,直说他家是惹祸精,害得村里丢尽了颜面。

白溪村的村民又在猜测,薛福家新来个那么漂亮的小寡妇,也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来,也有人说,那小寡妇想不开,找什么人不好,偏要往薛福家这种火坑里跳。

这些,薛双双听了一耳朵,听完也是一笑了之。

薛家村的人和事跟他们早就没什么关系,最多也就是用来当作打发时间的谈资,其他,毫无瓜葛。

姜湛的府试考完,没过几天就出了结果,姜湛不出意外的通过,成了童生,接下来,只等参加八月份的院试。

院试之后,考中了就有秀才功名在身,从此见官不跪,免税免徭役,若是成绩优异者,还能从县衙领取廪米银钱,跨进仕族阶级最底层,有了向上层仕族攀升的机会。

从四月到八月,中间有三四个月的时间,薛双双决定回京城一趟,找刘余庆把上一批货的双倍赔偿金要过来,然后再回白溪村,陪姜湛回考秀才。

姜湛这回又想跟着薛双双一起去京城,不过被薛双双拒绝了。

薛双双道:“京城路途遥远,来回一趟得十几二十几天时间,人马上就要考秀才了,读书时间宝贵,可不能这么耽误时间。”

姜湛忍不住道:“我书看得差不多了,就连那些历年的题集,那都已经全吃透了,跟你回京城,也不耽误我考秀才。”

他认真道:“双双,你要对你相公有点信心,要是连区区秀才都考不下来,我岂不是白读了这么多年的书?”

薛双双笑道:“嗯?谁说我对相公没信心?我对相公肯定有信心啊!不过区区秀才,我相公出马,还不是手到擒来。”

她一口一个相公,叫得甜蜜极了,姜湛冷不丁被她撩了一把,有种脸红心跳的感觉。

说起来,双双好像真的没喊过他相公哎!

以前一直都是喊名字的,后来是自己逼着她喊哥哥。

唔,以后得让她喊相公,这么一来,谁都知道双双是自己媳妇儿!

姜湛心神荡漾,如同脱缰的野马,不知道奔向什么奇怪的地方,一时倒没注意薛双双在说些什么。

直到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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