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箱子是上了锁的,还是玄铁锁头。
江无眠低头一看手中的钥匙,抬头同于子墨对视,两人顿时明了!
“还得是她,到了都筹谋得如此周全。”于子墨一开始是无奈发笑,而后忆起记忆里的人,眼圈渐渐发红,背过身去轻轻擦拭眼底闪烁出的泪光。
整理好情绪后,他再转身过来。
“无眠,打开看看吧,看你母亲给你留下了什么。”
能让她在生命的最后过程中,也要如此的精密计较,这应该是个十分重要的东西!
当江无眠打开后,她却是微微愣住:“这……”
旁边的于子墨看到那东西后也有些意外。
本以为会是什么很重要的物件,没想到,箱子里唯一可以算是‘遗物’的,只有那个看起来不算太惹眼的簪子。
虽然这簪子是上好的红玉所做,但这样的东西,在京城里随处可见。
“只是这一个簪子吗?”于子墨又细细看了那箱子一眼,箱子里除了还有几本鄢氏写的诗词外,就没更多的东西了。
他看了眼江无眠,凝眉道:“无眠,是不是我们都多想了?”
江无眠拿起这枚簪子,眉心紧皱。
“或许是吧,但母亲为何要独独留下这个东西?”
这个簪子,她从未见母亲佩戴过。
母亲也一贯不喜欢过于鲜艳的色泽,以前她的配饰都是十分简单的。
于子墨猜测:“兴许这是她的家传之物,只是单纯留给你的呢?无眠,别想太多了,夜深了,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,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。”
江无眠缓缓垂下头。
“嗯嗯。”
屋中的氛围不算太好,外面廊下,也是一样的低气压。
哈都刚刚禀报完,脑袋垂得极低极低,恨不得把头埋进土里去。
近日可以说是一无所获。
无论是揪出秦宛背后的人,还是寻找赤炎军虎符,都陷入了瓶颈!
更重要的是,西漠那边已经不下四五次传信让七王速速回去了。
耶律央捏紧手里的红玉簪,一言不发。
哈都抬头看了眼他,最后眸光落在他手中的簪子上,动了动唇,还是硬着头皮说了:“七王,您确定,这是虎符吗?”
这个问题他想问很久了。
先前他们还不知道主子为何这么紧张秦宛拿出的那个簪子,还以为是有什么特殊含义,没想到后来耶律央却说,这居然是赤炎军的虎符。
确切的说是虎符碎片,因为这只有一支。
耶律央冷冷睨了哈都一眼,就差在脸上直接写上蠢猪两个大字!
知道自己又犯蠢了,哈都赶紧闭嘴。
主子既然都这样说了,定有主子的原因。
不过也是奇怪,都快把北魏都翻个底朝天了,也没有找到其他的簪子,这东西当真有这么难找吗。
若是秦将军还在就好了,他一定知道在哪儿。
“再没消息,你也别回来了!滚!”
“阿央。”
身后传来江无眠的声音。
耶律央递了个眼神给哈都,哈都当即识趣儿退下。
他顺势将红玉簪子收入袖中,转身时瞥了眼屋中方向,问:“聊完了?”
江无眠轻嗯了声。
耶律央握住她的手:“嗯,聊得怎样?”
江无眠想了想。
“算不上好,也算不上坏吧。”
“聊了些什么,说这么久。”
“一些我母亲留下的东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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