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罂粟不免有些惋惜,早知道要这样失身,她应该找个帅哥。
不知怎的,某个小白脸的样子在脑海中突然划过,吓得罂粟立刻回神,这个时候脑子里出现小白脸的脸是不是不太好啊?
罂粟忽然想到她现在用的身体是沈翠花的,这个身子连小包子都生下来,应该是不会痛了的,有句话怎么说来着,生活就像强,当你无力反抗,就好好享受……
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,身子忽然天旋地转,不过转瞬,便被那人带到了身下。
厚重结实的身体,与她紧密相贴,两人中间再无一丝缝隙。
罂粟只觉得胸前一凉,耳边是那人混乱而又粗重的呼吸,罂粟能感觉到他的意识极度不清晰,应该是中了某种药,才会这般。
那人的身体热的就像个火炉,纵使她身子凉一些,现在却也被他烫出了一身薄汗。
动作也为鲁莽,罂粟疼得心里直想骂娘,虽然她也没有什么经验,可直觉告诉她,这人的活不够好。
随着那人的动作,罂粟只觉得身体快要融化了,嘴里居然发出了声音。
那声音……
罂粟听到后有些错愕,意识瞬间清醒过来,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快速闪过,还未等她细想,那人的迫切便让她根本无法分心。
空气中弥漫着若有似无的香气,那种味道很麻痹人的意识。
卧槽!
如果她的感觉没有出错,这个身子这是第一次……!
罂粟不敢置信地睁大了双眼,怎么可能?这不可能!
沈翠花的身子明明就在青楼里被人……想到这里,罂粟脸色煞白,她到底在哪儿?这个身体又是谁的?心里的恐慌就像铺天盖地的潮水一般,席卷而来。
这些日子以来,她一直压抑着藏着内心深处的惶恐不安,让自己更多地沉浸在重生的喜悦里,可是这并不代表,她能够完全接受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,以另外一个人的身份,去度过那人该拥有的一生,担起那人该承担的责任。
她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改变很多。
依照她前世的性子,什么孩子,什么父母,跟她没有一毛钱关系。
她穿越过来,没有直接丢了小包子跑路已经很不像她了。
若是现在她真的变成另外一个人,那她选择狗带,她才没有什么兴趣捡别人剩下的狗屁人生去过活,她要完整的自己,完整的人生。
接着,疼痛几乎要填满她全身的每个细胞。
她听到这个身体的嘴里发出了轻颤的声音,那声音着实陌生,那一瞬,她脑海里忽然有白光划过。
她终于知道不对劲的地方是哪里了。
这是沈翠花!
这具身体的嘴里发出的声音分明是沈翠花的……
身体好像有自己的意识,而她的灵魂又在这具身体里,对这具身体的所有感觉,感同身受。
她无法开口说话,可这具身体可以,她无法动弹,可身体却可以轻颤。
到底是怎么回事?
一个大胆的念头出现在她的脑海里,难道沈翠花的灵魂也在这具身体里?
身体的感官再一次将她的意识拉扯回来,那人肆意妄为,完全不顾她的感受。
“疼……我疼……”
罂粟实在受不住叫出声来,这比从前挨刀挨子弹还叫人受不了,至少那种痛是直接的,皮开肉绽的。
可这种好似剥开她身体,从内里撕裂开的痛跟那些大刀阔斧的痛根本不同,这种痛楚让她不知所措,让她惶恐不安。
那人动作却丝毫不停滞。
罂粟气的狠了,想要抬脚将男人从她身上踹下去,她猛地一挣,身子突然一动,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已经恢复对身体的掌控了。
四周一片寂静,耳旁混乱的呼吸声也瞬间消失。
罂粟倏然睁开眼来,眼前黑漆漆一片,只有微弱的清冷月光透过窗纸洒进屋子里。
借着微弱的月光,足够她看清屋子里隐约的一切。
这是她昨晚入睡的后院房间,没有一丝一毫不同,床头的小桌几上还放着她昨夜入睡前喝过的茶杯。
床上只有她一人,根本没有什么男人。
罂粟背上黏湿一片,想来出了不少冷汗,她却不想起身去擦拭,只睁着双眼直直地看着上方。
她有些冷,她有分不清方才的经历到底是梦还是真实发生过。
不过,她能清楚地确定,沈翠花的意识早就已经不在这具身体里了。
只是那人到底是谁?
向来冷静淡然的她,此刻有些烦躁,方才那个‘梦’,姑且算作是梦吧!实在太真实了,就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。
梦里那人的手掌就好像真的在她身上一寸一寸抚摸过一般,她甚至能感觉到男人的掌纹……
单从男人在做这档子事上的主动权,就可以看出他是个极其强势霸道的人,绝对掌控着她的身体。
不能再想下去了……
罂粟脸上有些热,耳朵也染了红。
只是她脑子里忽然划过,送男人进房间的那两人的声音,她记得其中有一人的声音与苏常极为相似,因与苏常打过几日交道,所以她对苏常的声音还算熟悉。
若其中一人真是苏常,那他口中的爷只会是一个人……
呸呸呸!罂粟赶紧啐了一声,小白脸现在已经摇身一变要成驸马爷了,她就算是再饥渴,也不能肖想已经有主的人啊!
遂暗想,她该不会是因为年龄大了,到了春心荡漾的时节,才做了这种春梦。
接下来,罂粟再无心睡眠,刚五更天的时候,就起了身,打水洗脸之后,她就出了门,先是绕着凤阳城外的风水河跑了一圈,又在几乎见不到人影的树林里做前世的训练。
她这具身体太脆弱,强韧度不够,现在揍人全凭借技巧,等到了要用力气的招数,损敌一千自伤八百,必须要好好锻炼。
罂粟只做了前世训练四分之一的量,因为她现在的身体,还无法承受前世那般的训练强度。
结束锻炼后,罂粟回了城,此时天色已经大亮,街道上的摊贩都已经出摊开始卖货,包子店和粥铺前热气腾腾,香味隔好远就能闻见。
罂粟买了几个包子,本想再买两碗粥打包带走,又想起这里没有打包的餐具,只能作罢。
拿着包子,罂粟径直去了林安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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