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以再想了。
包括今日的亲吻,那只是一个意外,一个错误。
……
李玄泽从噩梦中惊醒过来,第一时间先看看自己是人是猫。
再望了眼外头,天色偏暗。
他头疼,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戌时还没到,还是已经天亮了?
他只记得好像喝多了,走路有些晃……
林岁宁正在低声教训呆呆。
“不要叫这么大声,太子殿下会打死你的,知不知道?”
呆呆没听懂,又喵了声。
林岁宁泄了力。
“你就不该过来,荷包蛋非要把你送来做什么,你看着很命大的样子吗?”
呆呆趴在椅子上,似懂非懂的歪了下头。
林岁宁说:“真的不可以再叫啦,拜托你。”
有些人很爱睡觉,被闹醒会特别凶,她也不知道太子会是哪一种。
李玄泽揉着太阳穴坐起身。
“它就是叫得再大声,我也不会打死它的。”
打它就是打自己,他可记得那次棍棒的滋味,怪不好受的。
林岁宁这才发现他转醒过来。
“殿下要喝水吗?”
她手忙脚乱的去倒水,明明没有对他对视一眼,却莫名其妙的红了脸颊。
李玄泽接过茶杯,盯着她通红的脸。
“你热吗?”
林岁宁摇摇头,又点头。
太子应该是忘了吧,忘了他亲了她的事。当时她双手还扒在了他胸腔上。
以至于现在她听见太子的声音,都会面红耳赤,心跳快的像擂鼓。
李玄泽嘟囔说:“那酒比许辰喝的烈。”
反正他酒量就是比许辰好。
他也不知道,为什么突然这么爱跟许辰比。
林岁宁说:“殿下饿吗?我去交代膳房做点清淡的粥来?”
喝完酒,肚子会烧得慌,喝点温和的粥会舒服些。
这是她从上回醉酒的经验中领悟到的。
“嗯,”李玄泽交代说,“你把猫抱走,一会儿不必来……”
看这越来越暗的天色,一会儿他就要晕过去了。
她若还在这儿,只会被吓到。
但他估错了。
戌时已经到了。
林岁宁眼看着他猛然栽倒在枕头上。
“殿下!殿下!”
李玄泽从呆呆的身体里醒来。
林岁宁急切的喊了他好几声,没等到回应后,她跑到外头去。
“竹大人,殿下晕过去了,您快传大夫来看看。”
山竹看了眼外头天色,习以为常的说:“没事的,林姑娘,就让殿下睡就可以了。”
林岁宁睁大了眼。
这做太子的属下,事关太子的身子,怎么能如此草率?
“殿下这回不是醉酒昏睡,是方才醒了过来,现在又突然昏厥了,竹大人,不可以掉以轻心啊,一定要传大夫来看看的。”
山竹叹口气。
“真不必,传了也看不出什么来,殿下就是这个时辰犯困。”
林岁宁费尽口舌,也没能说服他找大夫。
她回到屋子里,给太子掐人中,又把太子扶起来。
折腾好一阵,太子都没有半点反应,要不是还有呼吸,林岁宁都怀疑他人没了。
“你这属下,真不行,这要出了事,我肯定怪他不肯给叫大夫,怪不了我。”
林岁宁歇一歇,怨气很重的继续埋汰道:“你也弱,堂堂太子这么弱,喝不了酒就别喝,都成这样了,比世子还不如。”
李玄泽站在椅子上看着她,瞪圆了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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