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控制不去的想,他和别人亲密无间的模样,会不会也这样温柔。
明知不该,可她还是管不住的去想。越深想,心中却痛苦难当。
太子低着头,迟迟没有应话。
皇帝面上的笑越来越淡,直至彻底消失。
“玄泽,你从未惹恼过朕。”
哪怕是为许辰求情,跪到昏厥,他亦不曾真正恼过。
李玄泽道:“父皇,儿臣今日身子不适,不能行房。”
皇帝一掌拍在棋盘上。
太监还没来得及将棋盘收拾干净,几颗黑子被震落下来,滚去许远。
乾元殿中伺候的宫人太监纷纷跪地。
“陛下息怒!”
皇帝从未对太子发过怒火。
这是开天辟地的头一遭。
“你是太子!”皇帝面色沉冷,“朕说过,你只要不做的太过,朕都能容你!”
李玄泽垂首不语。
他知道他是太子,开枝散叶甚至雨露均沾都是他的责任。
可是他不想,更不愿在林岁宁面前,答应父皇这样的事。
皇帝看他一会儿,见他神情没有松动的意思,雷霆大怒道:
“你也去跪着,跪到想明白为止!”
李玄泽这倒是听话,当即绕过屏风,在林岁宁身旁跪下来。
皇帝走出来,目光在林岁宁脸上扫了一眼,重重甩袖离去。
太子殿下罚跪,宫人可不敢多看,收拾好残局便仓惶退出去。
森冷的殿中,便就只剩了两人。
林岁宁不安道:“殿下?”
“嗯。”
他嗓音微哑。
她不知该说什么了,他也不吭声,就这样一块儿面向屏风跪着。
林岁宁心里腾起个莫名其妙的想法。
若是一块儿向面前的屏风磕个头,像不像拜堂?
以至于她莫名其妙的勾起唇角。
又觉得这样不对,她可是被皇帝勒令跪在这儿呢,怎么笑得出来?
可就不知道为什么,心中就是欢喜。
良久后,李玄泽嘟囔道:“又不是我要做太子的。”
许多事端,皆因他是太子而起。
他若不是太子,想和一个女子在一起或许未必那么难,也不会有人为了占他正妻之位,费尽心思。
父皇也不会逼他行房。
可是,他满月就被立为太子,当时他懂个啥?
一点点大的奶娃娃,就背负储君之位,背负那么多虎视眈眈……
有人问过他乐不乐意吗?
林岁宁轻笑:“殿下,我真是好大的面子啊,皇后娘娘要见我,陛下也要见我,太子还与我跪一块儿,我应该是顶顶重要的人吧。”
李玄泽心中烦闷突然一扫而空。
都什么时候了,她居然在想这些,逗得他也莫名想笑。
“是啊,你是顶顶重要的人。”
让我终究对生母挥刀相向,让我挨了父皇第一顿责骂。
你能不重要吗?
林岁宁又说:“殿下,为什么不肯跟那姑娘同房啊?”
她鼓起了十万分的勇气,才斗胆问出这话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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