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抑制不住心头的某种因素作祟,他的大掌箍上她的脸。
甫一箍住,心头一惊,这丫头的脸怎么愈发小了?
在她的脸上捏了一把,虽说还似以往那般娇柔似酥的面颊,可显然她瘦了。
这丫头本就不胖,软腰细得一掐就能断。
若是瘦了,该如何将养着?
夜翊珩烦躁地再度收回手,他怎么关心起她来?
这种不想留在他身旁的谎话精,他为何要关心?
不知不觉间,他的手移上她纤细的脖颈。
这里,他咬过两口。
锁骨上方一口,后脖颈处一口。
就此时,黎语颜侧过身,两只小手攀上他的大掌,脸蛋在枕上蹭了蹭,连带着他的掌心摩挲到了她脖颈上的肌肤。
触手尽是滑腻之感……
霎时,夜翊珩体内燥郁骤升。
此地不宜再待,他出了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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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。
黎语颜起来,晕船的感觉较前日少了许多,想来是船行驶得缓所致。
只是,奇怪的是,她昨夜又做了那种梦。
自离开京城,回到麟卿阁,再出发下江南,这段时日内,她都没做那等梦。
更要命的是,昨晚还梦到自己被扔下船,在江面上沉沉浮浮,怎么都抓不住浮木。
好不容易寻到一根浮木,紧紧抱住,却不想,浮木自个漂走了。
外头雨势渐弱,黎语颜出了房间,由妙竹撑着伞,在甲板上透气。
昨夜一整晚的梦,使得她整个人酸得不行,似江水里捞起来一般。
松果快步过来,焦急道:“小姐,殿下寒疾犯了,您能不能施针将他唤醒?”
“寒疾犯了?”黎语颜黛眉微蹙,昨儿不是还好好的么?
“许是夜里就犯了,现在殿下的身体冰凉一片。”
“可曾看过太医?”
一般情况下,夜翊珩病弱,出行必带太医。且他们是整治水患,更是该带。
“懂疫症的太医早与庆郡王下江南了,殿下此行并未带太医。”
闻言,黎语颜心头一软:“好,我去看看。”
却不想,她脚步刚踏入他的房间,就看到夜翊珩已经坐起身,靠在靠背上。
松果有些惊讶:“殿下您醒了,既然醒来,让小姐把个脉吧。”
黎语颜走过去,手指动了动,刚要伸手过去……
夜翊珩抬手一挥,眉间尽是冷戾:“都滚!”
他才不需要她的触碰!
忽地,外头传来一阵嘈杂声。
紧接着黎语颜听到了季清羽的声音:“阿颜,阿颜,你在何处?”
黎语颜缩回手,若不是松果请求,她才不来给他把脉。
转过身,她便出了他的房间。
“清羽,我在这。”
房内的夜翊珩听到她清脆悦耳地唤季清羽,修长如玉的手指攥起,手背骨根根分明。
陌尘将冷松拦着,却是没拦住季清羽。
流云与吟霜展臂欲拦季清羽,被他两掌挥开。
等黎语颜到甲板时,季清羽温润笑着凝视着她:“阿颜,我来接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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