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时候,你劝劝马帅。你们可是亲戚,那一家三口,是真的不幸啊。现在还干出这样的事情,真是丧尽天良。”小伙子叹了一口气。
开口低声的说道:“不过,你劝劝就好,也别太把自己当一回事。这马帅,手底下可是出过人命的。真要是适得其反,小心把你给害了。你年纪轻轻,还有大好前程呢。”
小伙子毕竟善谈,一直碎碎念。
陆河听着小伙子的千叮万嘱,微微点了点头。
而三串铁板毓鱼,终于是烤好了。
陆河拿好了毓鱼,咬了一口,味道极佳。
有些很是地道的小吃,都是在这种小街小巷里。味道都是正宗的本地风味,吃在嘴里,满嘴芳香。比起一些大饭店做出来的东西,更为可口。
陆河吃着毓鱼,慢吞吞沿着这一条巷弄往里面走。
听着小摊贩的话,一直走到了尽头。
在最里面的地方,幽暗的巷弄更为悠长。水泥地上,处处都是水渍,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臭味。并且,日头当中,狭小逼仄的巷弄深处,竟然照射不到阳光,更为潮湿。
在这样幽暗的巷弄尽头,竟然有着一间低矮的瓦房。
看起来,很是老旧。
陆河手中的三串毓鱼,吃的还剩下最后一串。
这会靠近这一间逼仄狭小的瓦房时,正好听见了里面闹哄哄的声音。
“你们这一家三口,欠我们马哥的钱,已经逾期很久了。今天要是再不还的话,那么休怪我们马哥不客气了。”
“之前说好的最后三天,今天是最后一天了?钱呢?”
“其实,你们想想。这丫头要是跟了马哥,以后马哥供她读书,不是一样好好的大学生毕业嘛。并且,你们二老也有钱看病了。你们家,所有的问题,都解决了。这俏生生的小丫头,也就变成我们大嫂了。”
“趁着今天日头好,我看把这笔婚事定了吧。”
陆河走在低矮的平房前,大白天听着里面闹哄哄的声音。看了一眼那老旧锈迹斑斑虚掩的铁门。铁门上的门锁,竟然是被人用胶水灌注了进去。
难怪这门没锁,原来是没办法上锁。
看来,马帅这些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。
陆河轻轻扣动了铁门,发出了沉闷的咚咚咚声响。
房间内,没有人回应。
陆河只能是自顾自的走了进去,房间内顿时散发出一股阴暗潮湿的味道。
逼仄狭小的房间内,围绕着七八个凶神恶煞的社会小青年。一个个要么是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,要么是左青龙右白虎。
仿佛,深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黑社会一样。
陆河瞥了一眼,顿时明白了过来。这种就是社会最底层的小混混,本身底气不足,需要这会东西来增加底气。并且,也是初入社会,所以寻求新奇和刺激,觉得这样很酷。但是,像是高明轩那种真正的江湖大佬,那穿衣打扮又是另一种光景。
即便是高明轩的手下,都是穿着顶级的黑衬衣,极其考究。
而在这些小混混中间的是一个柔弱的姑娘,穿着朴素的白色短袖,和牛仔,以及一双很是简单的板鞋。姑娘蹲在地上,仰起头来,一张很是素雅的小脸露了出来。她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,宛如琥珀一般干净。
这个姑娘,陆河昨天刚见过,正是安保阁的李紫鹃。
如今,她那怯生生的脸上,却是布满了一层浓浓的恐惧之色。
“你是谁?”为首的一个男人,穿着一花衬衣,一头黄发格外耀眼。这会转过头,看着陆河,开口冷声呵斥道:“我们是马帅的人,在这里办事。涨点眼见识,就先滚出去。”
陆河只是望着蹲在地上的李紫鹃,开口低声的问道:“我不是说过吗?有问题可以找我的。怎么,对我还是不信任吗?”
李紫鹃抬起头来,看着陆河那一张很是亲切的脸庞。
整个人愣了愣神。
旋即,忽然眼睛喝满泪水,开口喊道:“你快走,他们是马帅的人。你斗不过他们的,快走。”
陆河昨天给李紫鹃加了双倍工资,这个姑娘心存感激。现在这个当头,也是不想把陆河牵扯进去。
毕竟,黄土坡这块地,马帅的名,树的影。
谁人不惧?
只是,陆河微笑的看着面前的姑娘李紫鹃,开口慢条斯理的道:“你哭起来的样子,一点儿都不好看。”
噗嗤。
李紫鹃破涕为笑,这一笑顿时增添了几分风情。
像是春日的桃花,一瞬间绽放出来,风情万种。
为首的黄毛青年,此时也是看呆了。黄土坡这块地,竟然养出来这么水嫩的一个姑娘。马哥是真的洪福齐天啊,这是要人财两得。就是不知道,到时候玩腻了,会不会分一杯羹给手底下的兄弟喝喝?
“你家这是什么情况,你给我说说看。”陆河穿过拥挤的人群,同样蹲了下来。把手里最后的一串毓鱼,递了过去,开口道:“来吃一口,热的。你们这条街,没有想到烤觥鱼做的真不错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李紫鹃看着陆河那一张轮廓分清干净的脸。
这个时候,真的咬了一口陆河递过来的觥鱼。
巷子口那一家卖觥鱼的,每次回家的时候变会经过,的确很香很香。但是,一直没有钱买。没想到今天在这样的情况下,竟然品尝到了往日心心念念的美食。
黄毛青年这个时候,却是有些不耐烦了。
这个男人,怎么回事?
都已经说了是马哥的人,还这么猖狂的走了进来,并且蹲了下来。
开始有说有笑的聊了起来?
当我们是观众不成?
想到这里,黄毛青年顿时冷哼了一声,提起一脚就是向着陆河的身上踹了过去。
马哥就是这条街上最亮的仔,他们是马哥的小弟。
那么,他们拥有横行霸道的资本。
都已经问过话了,还这么把他们当空气。
真是老虎不发威,当我们是病猫不成。
只是,当黄毛青年的脚刚刚提了起来。那一双人字拖,都是还没有随之腾空而起的时候。
陆河忽然动了,他手中那一串觥鱼,刚刚被李紫鹃咬了一口。
那串起觥鱼的竹签,顿时就是向着黄毛青年的脚上刺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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