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幔青听了这话,惊得瞪大了眼睛,
“怎么会保不住的?是魏流莺还是方菱害你?”
方心月咬牙,
“是魏流莺。”
吕幔青还是不想接受这个事实,她不停摇着头,安慰女儿,
“不会的,孩子一定还好好的。”
“等府医来帮你瞧瞧,开些安胎药便好了。”
“实在不行,咱们去找恭王,让他去请宫里最好的太医来……”
方心月连连摇头,泪如雨下,
“娘亲,已经不中用了。让竹枝去端热水来帮我清洗。”
“千万别让府医进来,更不要去找恭王殿下。”
吕幔青这会子也闻到了屋里弥漫开来的血腥味。
她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,自己女儿真的已经小产。
她带着哭腔吩咐竹枝去准备。
竹枝听到方心月说自己已然小产,还试图隐瞒恭王。
她也是吓得瑟瑟发抖。
她知晓了自家主子的秘密,这可怎么了得?
方心月向来做事小心谨慎。
重要的,需隐瞒之事,从来不会向她透露半分。
虽然,一直以来,她未能成为方心月的心腹。
但至少,不必担心自己的安危。
可现下方心月无奈之下,让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。
那她还能安然无恙地活多久,就未可知了。
她也不敢多想,立刻出去准备热水。
“心月啊,今日不是安排得很是妥当吗?”
“为何,最后反而是你出了事?”
吕幔青哭着,拉着方心月的手。
方心月不敢说是自己临时改变主意。
她是被方心月气急了,才想着,不仅要方菱身败名裂,自己也要向大家公开和恭王的关系。
丢脸无所谓,凭借着肚中的孩子,她先进了恭王府再说。
她只好对吕氏谎称,是魏流莺坏了事。
“那个贱蹄子也不是个好东西。”
“这会子好了,咱们费心安排,最后方菱倒是退婚了。”
“只是便宜了那个小蹄子。”
“呸…真是个不要脸的东西。”
吕幔青恨得咬牙切齿地谩骂魏流莺。
“姨娘,府医来了。”
屋外传来方若天的声音。
虽然,吕幔青是方若天的生母,可她一直都只是个妾。
她位份未提,方若天不敢在外人面前称她为母亲。
方心月立刻抓紧了吕幔青的手,
“娘亲,千万别让府医进来。”
吕幔青抽出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水,
“放心,有娘在,今日谁也别想进来。”
她起身往外走。
“姨娘,府医来了,快请进去给月儿瞧瞧。”
方若天见吕氏出来,急忙道。
“不必了,心月已经醒了。她无大碍,只要多加休息便可。”
“若让府医进去瞧病,反而打扰了她休息。”
吕幔青说着,反手便又将房门给关上了。
方若天很是疑惑,
“方才月儿都昏厥过去了,真的无碍吗?”
“无论如何,也该让府医瞧瞧, 把个平安脉再说。”
吕幔青见儿子不听劝,拉下脸来,
“我说无碍便无碍,要真有什么,我会让人去求恭王殿下请太医来。”
方若天挠了挠头,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不过吕氏既然已经严词拒绝,他也只好请府医回去了。
府医走后,方若天想进屋去看看方心月。
“你也回去吧,好好读书,别为这些琐事伤神。”
吕幔青拦住了他。
方若天只当吕氏怕他进屋后又指责方心月,也就应下了。
他给吕氏行了一礼,便要走。
一转身却见方殊明满脸怒气地来了。
“父亲。”
方若天忙给方殊明,躬身行礼。
“你不好好读书,在这做甚?”
方殊明脸上的怒意更浓了些,
“还不快回房念书去,这后宅之事不是你一个爷们该掺和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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