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个好办法?
只想着用毒,用刀,这些手段去和吕怀安同归于尽。
却不知,那些手段不一定能成功,且损自己的阴德。
名正言顺地把他送入牢房。
并能让他眼睁睁看着一直视如性命的钱财,被没收。
那可不比要了他的性命还要解气。
“所以,你是想让我去偷他的账本?”
吴氏接话道,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愉悦起来。
“没错。”
方菱说着拿出金针上前,
“吴老夫人,您身子坐正便可,我开始给您施针了。”
吴氏闻了她方才点的香,情绪也稳定了不少。
心中的郁气也消散了些。
连带着求生欲也跟着强了。
她不知不觉便听方菱的指示,坐端正了身子。
方菱也不耽误,用金针娴熟地在她头上的几个穴位依次扎过。
一套针法下来,吴氏只觉心情松快了许多。
别人对自己不公。
也
没有人爱护自己。
可她自己如果都不爱惜,那岂不是真正的可怜可悲?
她又没有做错任何事?
凭什么要跟吕怀安一同下地狱?
他自己造了孽,让他去承受自己该担的后果便罢了。
她还要好好活着,就算离了吕家回不了娘家。
那她便出家去与青灯古佛为伴了此残生也比走一条不归路好。
方菱见她的神情好了些,眼神中也多了一些精光。
知道她的郁气消散了不少,也稍稍放下心来。
“你想办法将吕怀安的真实账本偷出来,然后去衙门告他。”
方菱开口继续方才的话题。
吴氏有些为难,
“他的账本一直都锁在书房里。”
“他的书房外人是不得入内的。书房的钥匙,他也一直贴身带着。”
“想要偷账本出来,有些难度。”
方菱也没接话,而拿了一包药粉给她,
“这是迷药,吃了能至少昏睡两个时辰。”
吴氏眼前一亮,接过迷药,收进袖袋。
她已经知道如何做了。
“那我拿到账后,是立刻去报官,还是将账本送来给你先查看?”
吴氏问道。
“不必,直接报官,让官府处置他便好了。”
方菱语气淡淡。
她并不想插手处置吕怀安。
她嫌脏了自己的手。
而且,当吕怀安知晓,自己是栽在他一直欺辱和看轻的妻子手上时,估计心中的痛苦才会更深。
她就等着看,吕怀安悔恨,痛苦,锒铛入狱的痛苦模样。
方菱又给了她一些安神疏气香。
让她回去点在寝室之中,有利于她郁气的疏散。
吴氏道了谢,告辞出了国公府。
她坐在马车上,盘算着,等吕怀安入狱后,她自己的归宿。
总之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怯懦退让。
这么多年来,吕怀安在她身上施加的痛苦,她要全都讨回来。
吴氏一路回到吕府。
她一回卧房,吕怀安便急匆匆来了,
“你探听到了什么消息?”
“那方殊明是铁了心要我还银子吗?”
吴氏则是连眼皮都不抬,淡淡开口,
“你也只是关心银子的事。你妹妹的情况,你倒是一点都不在意。”
吕怀安一愣,片刻后理所当然地开口,
“如霜是国公府的老夫人,操劳了一辈子,现下病倒了。”
“他们国公府的人不敢不好好服侍。”
“方殊明要是不照顾好她,到时候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不会放过他。”
吴氏轻蔑一笑,
“无论如何,如霜也是因为你才会落到如今这般田地。”
“你不应亲自去看望她吗?”
吕怀安哪里经得住吴氏的轻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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