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幔青泪如雨下,
“老爷,您真的不顾这多年情分,狠心得要连孩子都一同赶出府去吗?”
方菱听了这般不要脸的话,止不住翻了个白眼,
“你闭嘴,也就是父亲心软。”
“若按我说,就该将你绑了游街三日,再将你浸那猪笼才解气。”
被方菱这样一唬,吕幔青忙捂住嘴,不敢再多说一个字。
浸猪笼?
她自己也清楚,自己做的事足以浸猪笼。
方殊明就这般直接放她走,算是开恩的。
方菱原打算,将吕幔青绑了,带回去。
就算不浸猪笼,至少也得游街示众。
家丁就在外头候着,她一声令下就会进来绑人。
可是,父亲既然心软,她也不好逆了父亲的意。
毕竟,父亲对那刘若天和刘心月,还是有亲情在的。
若真的下手过狠,多少也会伤了父亲的心。
不过刘心月也不是个安分的。
就算出了国公府,也不可能安分。
之后她有的是机会收拾她。
正所谓,钝刀割肉,才更解气。
她不急…
就这样,吕幔青并没有被捆绑起来。
而是自己起身,坐着马车回国公府去了。
这样,也算是给刘若天和刘心月留住了些许面子。
吕幔青回到国公府后,很快全府上下便都知道了多年前事情的真相。
吕幔青低着头,往邀月苑去。
虽说是在深夜。
可府里的下人几乎全都起来,手拿灯笼,一路围观吕幔青。
这个在国公府嚣张了十多年的姨娘,原来是假姨娘。
下人们忍不住小声议论着,
“真是看不出来,这吕姨娘心思竟然如此歹毒。”
“当年竟有孕在身,还敢入国公府来,爬上老爷的床。”
“不仅让老爷名誉受损,还让老爷白白给她养了十几年的孩子。”
“真是好算计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!”
“她自己身为姨娘本就没多高贵。”
“平日里,还口口声声说,你们这些下人,本就低贱,之类的话。”
“可没想到,她自己的姨娘身份都是靠骗才得来的。”
“你说,她进了国公府吧,安分些也还好,竟还敢跟外头的野男人私会。”
“也就是老爷心善,否则她这般行事是要浸猪笼的。”
下人们越说越气,有人直接抓起地上的石头,便朝着吕幔青砸了过去。
接着,便有数不清的石块向吕幔青身上砸去。
吕幔青挨了好几下,实在挨不住了,抱着头,咬牙大骂,
“你们这些下贱东西也敢来欺负我?”
“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,我女儿过不了多久,便要入恭王府了。”
“到时候,我就是恭王的岳母…”
下人们人多势众,哪里唬得住。
一个个借着夜色,手上扔石头的动作就没停下来的意思,
“你还有脸说。”
“那刘心月就算进了恭王府,也只是个妾罢了。”
“就这还是偷了大小姐的才有的。”
“现下刘心月不是国公府小姐,入不入得了恭王府都说不准。”
“你还想用这来吓唬我们?”
“我们可不怕。”
吕幔青见唬不住众人,只好加快脚步,小跑着往邀月苑去了。
刘心月早已被外头的嘈杂声给惊醒了。
她打发竹枝出去打听。
得知吕氏深夜去私会姘夫被父亲抓了个正着。
还有,自己不是父亲亲生孩子时,她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她踉跄几步几度要昏厥过去。
嘭…
门被大力推开,只见吕氏抱着头,狼狈不堪地冲进了屋内。
嘴里大叫道:
“心月,快救救我,那些个下人,要造反了…”
吕幔青跑进屋里,砰一声,便又将门给关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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