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这些年,沈荃慢慢老了,在女色上的欲望少了一些,才没有怎么发生这样的事情。甚至,他还有个儿子昔年忤逆了他,却是直接被沈荃打断腿。”
“在沈荃这里,一切都是他为先,其余的事情都得靠后。”
林丰听得更是惊讶。
这消息太爆炸了。
没想到,沈荃竟然是这样的人,实在是冷漠无情。都说虎毒不食子,可是,沈荃竟是连自己的儿子都杀。
太凶残森冷了。
韩延继续道:“侯爷,所以小人笃定,沈荃会谋划逃走的。很简单的一个道理,他死了,他的儿女能过上好日子吗?肯定没有昔日的好日子。最重要的一点,他沈荃在,就可以继续生孩子,就可以继续活下去。他没了,一切就都没了。”
林丰点头,认可韩延的分析。
还别说,韩延的确了解沈荃。
林丰颔首道:“第二则消息有些价值,最后的一则消息是什么?”
韩延再度道:“回禀侯爷,第三则消息,是在姑臧县西北边境的山中,发现了取盐的盐井。大秦不似齐国,也不似晋国,可以靠海取盐,大秦只能靠盐湖煮盐,亦或是打井取盐。”
“这样的地方,终究是有限。所以一直以来,大秦的盐都相当的宝贵。”
“姑臧县西北边境,在莲华山上发现有取盐的盐井。只要是大规模的挖井,就可以打井取盐。有了盐井,必然利国利民,更是能有助于大秦的。”
韩延肃然道:“想来这事情,是有助于侯爷。”
林丰直接道:“盐对大秦来说,的确是有帮助,甚至大有帮助。如果真有这样的好事,恐怕沈荃早就安排了。要取盐,应该不容易吧?”
“对,取盐的道路难。”
韩延直接回答。
他心中赞叹,不愧是林丰,这反应速度太快,转眼就判断清楚。
韩延解释道:“能取盐的盐井,既然发现,必然可以大批打井取盐。只是发现的时间,实际上就是年初。当时沈荃兴致勃勃的,要去地方上游玩。”
“恰好,听闻西北边境山中,有一座道观,名为五莲观,很是灵验。沈荃,就要求去五莲观内上香。我们在道观内,发现了盐井。”
“只是五莲观所在的这一片地方,地处深山,前往的山路陡峭不说,还有大山阻隔。”
“所以即便是发现,可是要把盐运送出来,那也有相当大的困难。恰是如此,一直不曾安排。当时想的是,隔一段时间,以及再想一想办法去开采盐井。”
韩延说道:“这一片地方,绝对能大规模取盐。”
林丰心中一下意动了。
盐!
这是好东西。
如果能大量的取盐,对姑臧县,乃至于对于大秦,都有不可估量的作用。
山路难,这不是问题。
只要是林丰用钱,那能开凿山路,就可以把山中的盐运出来。
林丰想了想,沉声道:“韩延,你当真确定?”
韩延听出林丰话语中的期待,保证道:“林侯爷,小人对天发誓。如果小人和沈荃一起发现的五莲观区域,不能大批取盐,小人甘愿受死。”
林丰点了点头,颔首道:“只要莲华山存在盐井,能大批取盐,本侯收下你。”
“谢侯爷隆恩。”
韩延内心激动起来。
林丰的情况,之前他所了解到的,仅是林丰是荀子的弟子,是夏国人,也是一个武道高手。
可是,林丰更多的情况不清楚。这一次发生了沈荃的事情后,韩延彻底弄清楚,林丰在皇帝心中,有着前所未有的分量。
你见过一个县令,会带着皇帝赐予的调兵虎符吗?
你见过一个县令,会带着皇帝赐予的佩剑,使得县令先斩后奏吗?
甚至,这县令还兼任御史中丞,还挂着镇国侯的爵位。
这都是前所未有的。
可以预见,林丰未来在大秦,必然飞黄腾达。如果能追随林丰,他以后就有机会出仕,也有机会能真正踏入仕途。
林丰吩咐道:“高小鱼。”
“在!”
高小鱼立刻进入房中。
林丰吩咐道:“去把兄长请来,我有事情安排。”
“喏!”
高小鱼转身下去通知,时间不长,桓肃之进入,他注意到韩延,拱手揖了一礼,道:“侯爷。”
林丰说道:“兄长,此人名叫韩延,是沈荃的心腹谋士。他刚才禀报,说在姑臧县西北方向的莲华山中,有一处五莲观,在道观内发现了盐井,在周围也能打井取盐。”
“这样的地方,一旦能打井取盐水来煮盐,对姑臧县,对大秦来,帮助必然是巨大的。除此外,韩延检举了沈荃在城内藏匿钱财的地点。”
“我允诺他,只要确定了盐井的地点,能大规模煮盐,我收下他。”
“兹事体大,必须要斟酌一番,兄长你亲自和他一起,先把沈荃在城内的钱财全部转入县衙。然后,火速赶赴姑臧县西北山中,调查一个盐井的情况。”
林丰说道:“如果山中盐井的情况属实,那么又是姑臧县的一个发展方向。”
“好,我立刻安排。”
桓肃之也清楚盐的关键。
这是生活必需品,更是稀缺物品,豪门大族以及权贵有钱,不缺少盐。然而地方上的百姓,却是远远不足,百姓能吃到最差的粗盐,那都是极好的。
姑臧县如果能发现盐井,那是上苍的恩赐。
桓肃之带着韩延离开,林丰则是想着煮盐的事。对姑臧县来说,这是一桩天大的好事。林丰心思一转,想到了沈荃这里,沈荃是否会安排人劫狱,亦或是安排人在明天劫法场呢?
甚至,沈荃是否有另外的安排?
这一事情,林丰还得试探一番才行。
林丰心中有了打算,当即又带着高小鱼离开县衙,往牢狱中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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