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玲深吸一口气,“我早就想这么做了!姓姚的,你真以为你跟你儿子是什么香饽饽吗?我嫁到你姚家,没有生儿育女,只为了将原配的孩子当成亲生的培养!老大现在被你赶出了岭南,天意却也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,竟连我这个母亲都算计,我自认对你姚家从无半分的亏欠,你们为何要这么对我?”
覃玲说着,终究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。
“我的嫁妆都为了姚家花光了,可你们姚家,却没有半分尊敬我,如今竟然还算计到了京城覃家去!”
覃玲只觉得,当年当真是做错了!
姚员外气急了眼,覃玲这些年顺从惯了,他哪里能忍受覃玲的这种对待?
当即一巴掌扇在覃玲的脸上,“你这个贱人!现在都敢打我了?我告诉你,你再这样下去,小心我休了你!”
从前,覃玲一说被休,便怂了,当即给姚员外认错,如今却恶狠狠的看着姚员外,半边脸红肿她却根本不在意。
“那你就休了我!”
这话,让姚员外颤抖着手,不知道该说什么,最终留下一句,“不可理喻!”
转身离去。
因为,他根本就不敢休了覃玲!
他还贪图覃家,能攀着覃家扶摇直上,哪里舍得放下这棵摇钱树?
等覃母和覃烟匆忙赶来,就瞧见这一幕。
气得覃母眼眶通红,“他怎么敢!”
覃玲却无所谓的站起身来,面上带着苦笑,“又不是第一次了,没关系的。”
听此,覃母只觉得心疼她,这些年,覃玲到底吃了多少委屈啊!
覃烟的眼中也罕见的浮现厉色,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,而是有人敢对她的家人不利。
她可以咬下对方一口肉的人!
“还请母亲和姑母做局,让姚员外坠入万丈深渊!才能将亏欠我覃家的,都补回来!”
覃母看向覃玲,怕覃玲心中不忍。
却见覃玲根本没有任何不忍的表情,反倒是十分坚定的点头。
瞧着,对姚员外也该是失望的。
覃烟当天晚上,就放了暗号,要见穆景迟。
暗号是一只风筝,穆景迟说了,只要她在姚家放了风筝,他就知道她想见他,会立刻前来。
覃烟在他来之前,在身上熏了浓郁的白兰花香。
穆景迟最讨厌白兰花香,尤其不喜欢人身上有浓郁的气味。
覃烟又换上了一身俗气的大红衣服,带上金头面,才松了口气,等待着穆景迟的到来。
穆景迟前世最讨厌俗气和艳丽,他说大红衣服都太俗气,因此从来不许覃烟穿,即便是后来覃烟当上主母。
至于白兰花香。
前世有一个婢子熏了白兰花香,去勾引穆景迟,却被穆景迟直接从书房扔了出去,乱棍打死。
由此可见,他对白兰花香究竟是多么的厌恶。
自打那之后,覃烟从不敢动白兰,生怕自己身上也染上气味。
穆景迟半夜踏霜而来。
“你找我有事?”
穆景迟挑眉看着覃烟。
覃烟鼓起勇气,一步步朝着穆景迟走来,颇有些随便和流氓,走到一半咽了咽口水,先说。
“我想求穆世子帮我做一件事,我帮穆世子恢复记忆,也算是一个大人情,既然如此,让穆世子帮我一个小忙,应该不过分吧。。”
穆景迟挑眉,“你说。”
“帮我给叛匪和姚员外搭个线,姚员外这些年攒了不少钱,想必叛匪如今正缺钱的时候,很需要这笔钱。”
穆景迟瞬间明白过来,“你想要姚家万劫不复?”
覃烟眼中浮现阴戾,“姚家做过的坏事,便是万劫不复,也并不过分!”
穆景迟朝着桌子上甩了一张纸。
覃烟拿起来打开看,发现里头全是姚家这些年的罪行!
姚员外手下的冤魂,都不知道几起!
但因为跟杨家镇的镇主有勾结,竟没有人敢去报官!
覃烟越看,越觉得心中悲愤。
“姚家确实该死。”
覃烟道:“穆世子这是答应帮我了吗?”
她逐渐冷静下来,因为她知道,只有自己冷静下来,才能让对手万劫不复。
穆景迟道:“我答应你,毕竟你也算我的恩人。”
后面一句话,带上了些许的调笑。
覃烟便是一个激灵,“那不管我做什么,穆世子对这件事都不会反悔了,对不对?”
穆景迟点头,“自然。”
下一刻,覃烟深吸一口气,朝着穆景迟走去,越来越近,她的心也跳到嗓子眼。
然后伸手,摸上了穆景迟的腹肌。
“穆世子的腹肌当真是摸着舒服极了,我早就想感受下了。”
覃烟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流氓一些,正想着自己是不是不够油腻流氓,要不要更过一些。
前世,穆景迟可最讨厌流氓和放荡的女人,便是自信大方一点,都可能会引起他的反感。
因此,前世覃烟就是他身边的菟丝花。
在他面前永远是腼腆规矩的,忍受着他的一切。
本以为穆景迟总该将她推开了吧,毕竟她身上还有白兰花香,还有红衣服,还有那俗气的装扮……
却不料,下一刻穆景迟将她纤细的腰肢一揽,覃烟被迫撞在他怀中。
“啊!”
覃烟一声惊呼。
男子问到她身上被微风拂过来的气味,在靠近的时候瞬间浓郁,微微蹙眉,随后便将人拉到自己腿上坐着。
“想摸?便让你摸个够。”
啊啊啊!
覃烟就是前世,也没敢这样跟穆景迟大胆说话,更别说摸他的腹肌了。
夫妻那么多年,便是摸他腹肌的次数都屈指可数,每次都要脸颊通红。
此时忽然被他这样对待,差点绷不住跳起来逃跑。
覃烟嘴唇都开始颤抖,眼瞧着穆景迟的俊脸越来越近,她的眼神逐渐变得涣散。
却在张开朱唇时,穆景迟皱眉,将覃烟松开。
“你……”他似是有些一言难尽。
覃烟眼瞧着最后一步总算是成了,松了口气。
“世子答应我的事情,应该不会反悔吧?”
穆景迟声音冷硬,“自然不会,我还有事我先走了。”
覃烟松了口气,伸出手哈出一口气,闻着大蒜味,自己都是皱眉,漱口好久又刷了牙,才沉沉入睡。
想必,穆景迟现在对她的印象,应当是下降到了极点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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