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懂!”
“走!”
众军官随李韫大步流星走进雅庭轩。
记得上回来雅庭轩时,酒色酒香高朋满座,可今日却十分冷清,竟一个客人都没有。
燕州城的文人雅士都死光了么?
“哎呀,怎突然来了这么多人啊?”
雅庭轩的老鸨张妈,赶忙上前揽客。
“今夜本公子高兴,待自家门客前来捧场。”
李韫豪迈道:“要最好的酒,最美的舞姬,最悦耳的歌声!”
张妈觉得李韫与姜雨桐都很眼熟,可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了,但见这帮人虎虎生威的架势,便知不好惹,她陪笑脸道:
“公子您来得实在不是时候,今夜雅庭轩已被包场了……要不,明日您再来?”
李韫暗自冷笑,从袖中摸出一沓银票递给张妈:“怎么?你是觉得本公子没钱么?这一千贯钱,全当作酒水与门票,将我家门客伺候好了,赏钱少不了!”
张妈盯着银票,说实在很想要,可还是强忍着将手摁缩了回去,她苦涩道:
“不行啊公子,今日包场的是大人物,不是钱多钱少的事儿,您还是快些走吧,免得他们来了,闹出麻烦来。”
哦?
既然不是钱的事,那就是不要钱?摆明了让我白嫖咯?
也好,省了一千两银子!
李韫当即便能将钞票收回袖中,却并未有离开之意,而是冲身后众军官招了招手。
“各自雅座落坐。”
“是!”
五十几个彪形大汉一起往里冲,张妈与几个伙计根本拦不住。
李韫与姜雨,袁于琼,萧蔷薇,一同来到舞台下,最前排的雅座坐下。
“今日包场的,可是新来的燕州州令,卢高阳卢大人!”
张妈急得焦头烂额,可又不敢怒言驱赶。
“哦?州令又如何?州令可以包场狎妓么?简直闻所未闻,他乌纱帽不想要了?”李韫冷声问道。
“公子就算是外地人,也该知道北燕易主了,现由岐国统治!岐国当官儿的不戴乌纱帽,而是竖冠花翎,这北燕法律如何能约束得了他们?”
张妈说着说着便揉起眼睛,暗自啜泣,“公子有所不知,自今夜过后,我这雅庭轩也不是什么青倌风雅之所,而是红倌卖肉的娼院了!”
“哼,本公子倒要看看,他岐国的官员能有多嚣张!”
李韫大袖一挥,招呼道:“速速上酒,叫倌人下来侍陪,让乐师奏乐,歌姬开嗓……若再敢怠慢,先砸了你的店!”
“这这……唉!”
张妈左右为难,万不敢招惹,唯有长叹一口气。
“那公子,各位客官,若出了什么事,你们就好自为之吧!”
随后,美酒佳人尽出阁楼,声乐妙音,歌舞升平。雅庭轩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。
二楼闺房中。
梳妆镜前,彩蝶边流泪边上妆,妆台旁还放着一把剪刀,她已决定跳完今夜这最后一支舞,便自缢已示清白。
“彩蝶姐,您快探窗去瞧,好像是那夜作《相思》一诗的客官!”
有侍女进屋来告。
彩蝶听闻此言,三步并作两步,推窗往楼下探去。
恰逢姜雨桐,高高举起酒杯,朝她敬了敬,仿佛在说:
"美人儿,我来救你了。"
花魁玲珑心思,顿时潸然泪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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