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清晨。
官驿外,马国辰带着师爷,县丞,捕快,以及田文敬那免遭于难的小妾,共十几人在外求见。
“侍卫大人,让我们进去见见王爷吧,昨夜梓潼县遭此大灾,田大人被马匪绑走,我们可不能没有主心骨啊!”
师爷出声哀求。
“不是我不让你们见,是王爷他起床气很大,若扰了清梦,我也承担不起,你们还是等王爷睡醒了再来吧。”
宋邯当然知道李韫的“老规矩”了,与冯河,赖茂山,郑海波,叉腰持刀守在门口,谁都不让进。
“哼!”
马国辰态度不服,“马匪都蹬鼻子上脸了,燕王身为北燕之主,还忙着自己睡大觉,昨日还说什么‘君轻民贵’,依我看徒有其表——”
“呛!”
不等马国辰话音落下,宋邯拔刀出鞘,瞬间一斩,刀锋蹭着马国辰的头皮砍掉了发冠,冷声道:
“你方才所言,已够断首;再敢不敬,必死无疑!”
试试就逝世!
马国辰咽了咽口水,这刀实在太快了,他都几乎没看到出手!
“何事喧嚣啊?”
李韫伸着懒腰推开窗户。
“王爷!王爷是我呀!张松啊!”
张松振臂高呼。在这群人当中,也只有他与燕王还算比较熟络了。
李韫扫了一眼官驿前的人群,除了有官吏当差的外,还聚集了些城中百姓。
是该出去给个说法了。
他穿好衣服,下楼走出官驿。
“昨日本王舟车劳顿,一回到官驿便睡下了,你们如此狼狈,是发生何事了?”李韫漫不经心地打着呵欠。
“王爷,梓潼县被马匪给劫啦!”
“死伤了四十多个官兵、官差,连田大人都被绑走了!”
“若马匪再来劫城,这可如何是好,如何是好啊……”
官吏们七嘴八舌,手心拍手背,拿不定主意。
“哦?发生了此等大事,本王昨夜还在昏睡,哎呀,真是糊涂!”
李韫自责拍了拍脑袋,又扫了一眼人群,问道:
“那么,谁是县尉啊?”
“我!”
马国辰挺身而出,一脸桀骜不驯。
“来人,将此人押下去,重责五十大板!”李韫发令。
“啊?”张松与众捕快惊讶。
“你凭什么打我!”马国辰怒问。
“因为你是县尉,担负着县城的防务重任,若非你治军不严,守卫不力,马匪又如何能劫得了城?田大人又怎会被绑架?”
李韫一步一步凑近马国成,一条一条数落罪状,“马匪劫了城,你不但不派人去追击,却来本王这推卸责任!你自己说,你该不该打?”
“我——”
“还有,你不是患了痢疾么?为何如此精神抖擞啊?依本王之见,你是故意装病,玩忽职守!”
“你——”
“或者,你私通马匪,放他们入城!”
李韫一连串输出,让马国辰百口莫辩,身为县尉失职,于情于理都该受罚!
“还愣着干什么,给本王拖下去,重重打,谁若打轻了,便是包庇,与之同罪!”
“遵命!”
张松等捕快不敢怠慢,拖着马国辰便往班房里走。
“放开我!你一个和亲的王爷,岂有资格打我岐国官员!我要上告张大人,我要上告雷将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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