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阳西沉,夜色将至,鎏金般的霞光消散。
屋里暗了下来,气氛越发暧昧,裴景川欲念沉沉的眸如同漩涡,把姜媚的灵魂都吸了进去,让她无法思考,只想靠他近一些,再近一些。
一股陌生的难以克制的渴望升腾起来,姜媚感觉自己像是行走在沙漠中的人,渴得不行。
裴景川的目的达到了。
她不仅无法忽略心里的喜欢,也无法忽略本能的欲念。
这种事不再是他单方面的索取,她也渴望与他肌肤相亲,灵魂共颤。
姜媚咽了咽口水,踮起脚尖主动去亲裴景川。
用行动回答,接下来该做什么。
刚喝了茶,裴景川的唇又凉又润,呼吸间还有一股好闻的茶香。
姜媚正要深入,裴景川却仰头与她拉开距离,哑声问: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
他不止要她主动,还要她亲口说出心中所想。
姜媚又羞又恼,索性环住他的脖子,整个人挂到他身上:“公子若再这样欺负我,我就走了。”
动了情,她的声音越发细软,半点儿威慑力没有,反倒带着两分娇嗔。
裴景川早已忍到极限,见她如此鲜活的一面,更是意动难忍,他把姜媚抵到旁边柱子上,低头加深刚刚那个吻,又在姜媚意乱情迷时低语:“好,不欺负你,疼你。”
接下来的时间姜媚没有机会再说话。
裴景川素了好些天,精力强悍得可怕,一开始姜媚还能勉强配合,到后面已无力招架,只能任由裴景川翻来覆去,揉扁搓圆。
不过姜媚心里一直记挂着正事,好不容易等到结束后裴景川抱她去清理,轻声开口:“我今天碰到吴姐姐了,她……”
被折腾得太狠,姜媚的嗓子都哑得厉害。
她刚开了口头,就被裴景川打断:“还有精力想别的,看来是我还不够努力。”
“不是,我……唔!”
裴景川没听姜媚解释,强势地挤进浴桶,本来只有七分满的浴桶瞬间满溢,哗啦的水声不断,令人面红耳赤,姜媚最后一点儿精力也被榨干,沉沉地睡过去。
不过她没睡多久,就感觉裴景川起了。
姜媚强撑着睁开眼睛,裴景川已穿上中衣,沉声道:“没人催你,睡醒了再起来。”
“不行,被人看到不好。”
姜媚揉了揉脸,跟着起床。
裴景川要先去刑部,姜媚怕耽误他出门,只拢了里衣在身上,便上前伺候他更衣。
裴景川没有拒绝,盯着她看了一会儿,幽幽地说:“全瀚京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你还怕被看见?”
姜媚实在困得厉害,脑子并不清醒,如实道:“现在不一样,公子既然给了我体面,我就要好好珍惜,若再如之前一样,行妓子做派,是会连累公子也被人耻笑的。”
她已经被骂惯了,只是不想害他也被骂。
裴景川的心软了软,又亲了姜媚一下。
姜媚的裙子被揉成皱巴巴的一团,有些地方还被扯烂了根本穿不了,裴景川让清檀取了一套新的给她。
洗完脸,姜媚清醒了些,趁裴景川吃早饭的时间,简单与他说了赵行知的事。
“那支金钗是赵行知亲自拿去当铺当的,一查就能查到,这件事对他的名声影响很不好,如果能想办法给他施加点儿压力,他应该会愿意写下和离书。”
到底要求人办事,姜媚的态度很好,还殷勤地给裴景川夹了菜。
夹菜的时候,她撩起袖子,露出还有些发红的手腕。
那是昨晚被裴景川抓的。
裴景川扫了一眼,掀眸看向姜媚:“吴家的钱都花在了他身上,她还为他生了女儿,你就只想帮她拿份和离书?”
这买卖当然是划不来的。
姜媚立刻问:“公子觉得应该怎么做?”
“一支金钗算不了什么大事,他大可以把那丫鬟推出来顶罪,可从昨天到现在,他都没有带人到官府自首,说明那丫鬟可能不是被他卖了,而是作为礼物送给了某个人为他铺路。”
达官贵人之间,互赠姬妾是常有的事。
裴景川的猜测很有道理,姜媚下意识地捏紧绢帕。
当初她拼了命的想要逃离,也是怕裴景川日后厌弃了她会把她送给别的什么人。
姜媚有片刻的恍惚,很快回过神来问:“可这也不算什么大事,能治他什么罪呢?而且他若是获罪,吴姐姐和她女儿也成了罪臣家眷,处境岂不是更糟糕?”
“所以让他带着官身去死,她们就是官家遗孀。”
裴景川语气平静,他喝了最后一口粥,优雅地擦了擦嘴。
姜媚很快反应过来,她试探着问:“之前有人许诺了他说会让他进翰林院,公子是想利用幕后之人,除掉赵行知?”
姜媚拿金钗给吴芳妍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,没想到裴景川竟然与她不谋而合。
裴景川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等姜媚吃完东西,和她一起出了院子。
两人很快分开,裴景川出府去了刑部,姜媚则去了老夫人院子抄书。
老夫人早就起了,萧氏今日有事,正在厅里与老夫人说话。
姜媚绷着身子上前,恭敬行礼。
萧氏知道姜媚和郑氏一起出门逛铺子的事,问了几句便放她去抄书了。
姜媚一走,老夫人立刻说:“三郎的年纪也不小了,你既拗不过他,便该让他考虑一下子嗣问题,不管日后如何,一个孩子咱们又不是养不起。”
老夫人考虑的问题萧氏自然也考虑到了,她不想让老夫人知道姜媚喝过绝子汤,温声道:“我已命人暗中帮她调理身子了,厨房做的药膳也是用的上好的食材,母亲放心吧。”
姜媚抄完书回到屋里才发现裴景川昨晚在她脖子上留下了不少痕迹,衣领根本遮不住,她就顶着这些明晃晃的痕迹在老夫人和萧氏眼底晃了一圈。
裴景川跟她走了一路都没有提醒,一定是故意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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