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声音他太熟悉了,熟悉到只要听见,就想将此人杀之而后快。
他的手上暴起青筋,目露杀意。
柳岁轻轻握住他的手。
“阿昭,他是宫里的人?你认识他?”
景昭辰极力克制着情绪,忍着想要现在就冲出去将此人千刀万剐的冲动。
“此人曾是母妃宫中的掌事大太监,母妃对他极其信任,从未生过疑。”
当年母妃突然亡故,景昭辰也怀疑过。
甚至夜里曾悄悄潜入月华宫,仔细到连每一块地砖缝都检查过。
至于跟在母妃身边的几个嬷嬷,对处只说舍不下主子,随着一起去了。
其他的小宫女,平时也近不得母妃的身,就是做点粗活。
唯独,秦喜公公生不见人,死不见尸!
他的房间干净的连一片纸都不曾落下。
后来还是江临在秦喜公公睡觉的榻下发现了一些细碎的粉末。
太医瞧过,只说是寻常香灰。
景昭辰不信,悄悄寻了外面的郎中。
望闻问切,乃是郎中常用手段,那郎中将粉末放在鼻下嗅过,说是一时无法分辨,给他一日的时间。
结果隔天,那郎中就被发现死在了药铺,七窍流血,死状可怖!
后来陆续又找过几个有名的郎中,都是死的莫名其妙!
“所以你说的那药粉可保存着?”
景昭辰收回目光,微颔首。
“那也许就是害死母妃的真正原因,在那些郎中无缘无故身故后,我就将药粉妥帖收好了。”
柳岁点头,“好,到时由我来替你揭开真相!”
还不等景昭辰说话,听见有人嘶吼一声。
放眼望去,一男子猛的跪倒在地,两手紧紧捂着胸口,紧接着是第二个、第三个接连倒下。
“姑娘他们的眼睛好红啊!”
长白摇头,“他们眼睛在流血,估计是毒发了,大罗神仙来也救不了了!”
盏茶功夫,前头一队的五个男子气绝身亡。
活着时稀里糊涂,死的时候更是不明不白!
这样的人就算到了黄泉,估计也接受不了自己已经身死的真相吧!
秦喜身边突然跳出几个黑衣人,手中握着大刀。
“后退!小心被伤到。”
秦喜冷笑,开口依旧是那副公鸭嗓。
“死都死了,还怕他们变鬼来寻咱们不成?再说,死的也不是这一批了,得了,还照从前那样烧了吧!”
黑衣人也不多言,拖着几个男子就朝深处而去。
空气中很快飘散着肉被烧焦的味道。
长白干呕几声。
“简直是逆天而为!如此将人命当草芥,就不怕遭报应吗?禽兽啊禽兽!”
远远的又出了一小队的男子,神情麻木,僵硬着身体,肩膀着背着大大的竹筐。
柳岁鼻尖轻动,拉了拉景昭辰的衣摆。
“是火硝!”
景昭辰轻挥了挥手,几名暗卫迅速的消失。
“呵呵,这下可有意思了!他们发现火硝矿却没上报,也不知私自开采了多长时间,如果真如我所说,那炸药应当也藏在此处。”
山洞潮气很重,就代表肯定有暗流,估计那些水就是经由此处流向了肃城的各个溪流。
而且这么大批炸药,肯定是不敢放在太过炎热的地方,万一还没使用就炸了,别说肃城了,就是周围的几个相邻城镇也会跟着遭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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