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5章
比厉长峥想要娶他还恶心,甚至可笑。
他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,做出的每一件事,却都是对她不利的。
前世更是如此。
他被宋邀云夫妇囚禁杀害的时候,厉长峥可是亲眼所见。
这就是他的喜欢,未免太廉价了些。
“你当然不会有这个机会。”她压抑着胸腔里翻涌的情绪,声色决然道:“看来杀了你也不算太冤枉,也不算太冒险,被你这样一个人喜欢,我大概是前几世做了什么恶孽吧。”
厉长峥睁大眼,不可置信:“你,你说你杀我?”
他缓缓抬手,捂住了绞痛不止的心口,浑身上下的血液这个时候也渐渐停止了循环。
他感到自己连抬头都有些力不从心。
傅宁月坐在了不远处的桌边,不愿再靠近他一点:“是啊,就是我,我要你死。”
厉长峥呼吸急促,猛烈的咳嗽起来,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字:“为,为什么?”
傅宁月想了想,给自己倒了杯茶,慢悠悠的品了一口,转头看向她。
“你下地狱去想吧。”
她可没那么好心,在他临死前还要为他解惑。
“宁,宁月,你说清楚,我哪里对不住你,你为何要杀我?”
厉长峥双手撑着床榻试图下床与他对问,浑身上下泄了的力气让他手臂都撑不住,最后只能毫无形象的趴在床沿,死死的盯着他,不甘的质问。
傅宁月也没说话,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。
直到他张着嘴巴,努力的想要呼吸,真真就只剩下最后一口气。
她满意的放下了茶杯,脸一垮,又恢复最初的悲痛欲绝。
“二哥!”
傅宁月冲出了门,掩面哭泣。
宁远侯立刻把女儿揽进怀里,让姜执栩去看厉长峥的情况。
待厉长峥走过去,看着胸膛没有半点起伏的青年,忐忑的伸出手去探他鼻子下的脉搏,最后又去探他颈脖间的脉搏。
依旧很平静。
在宁远侯的注视下,他摇了摇头。
宁远侯闭了闭眼,努力的遏制着鼻间的酸涩,指挥管家:“准备,后事吧。”
一时间,宁远侯府上下都笼罩着悲痛的气息。
白帆灯笼很快挂了上去,把路人都给惊住了。
“宁远侯府怎么忽然办丧事了,这是谁死了,莫不是侯。”
年轻人的话没说完,就被旁边的长者抵了一把,胡说八道什么呢,当心让侯府的人听见了。”
两人很快匆匆过去。
侯府办丧事,宁远侯便立刻差人去宫里告假。
厉长峥突发急诊无药可治的消息不胫而走,起初也有人怀疑是不是有没什么内情,直到听说宫里的太医和皇城内的大夫都去诊断过了,流言才渐渐没了。
宁远侯十分悲痛,待三天丧期一过,便将厉长峥的牌位骨灰放回到了厉家的祠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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