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府里,大家都已入座,就差宋梨一人。
“梨儿,今日长公主招你去有没有说些什么?”
“回爹爹,没说什么,只是长公主让女儿陪她下了盘棋,而后女儿输了。”宋梨避重就轻道。
“嗯,输了的好。”见宋梨这样回答,宋仁修也没太多的表示。
“吃饭吧。”
“慢,今日是环儿的生辰,大家都吃点长寿面吧。”高氏突然笑道。
“谢谢祖母。”还是第一次这般受到关注,宋环显得有些受宠若惊。
“坐吧坐吧,今天你是寿星。”见宋环诚恳,高氏连即招手示意其坐下。有点奇怪,什么时候高氏对宋环这么好了。
“你们还不知道吧,原来环儿会唱曲呢,那小曲儿唱的比戏班子都好,要不是我前天无意中发现,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呢……”
高氏很兴奋的向大家介绍。听到这里,宋梨算是明了。
看来,宋环做的准备还不少呢。
“哟,会唱曲儿啊?我也不知道呢……”田淑芬话说的微刺。
“田氏,你作为一家之母,任何事都要公平对待,虽然环儿只是庶出,但不管怎样也是老爷的血脉,你应该对她上上心。”
这算是对近期田淑芬的表现,表达不满了。
“对了,璇儿的伤势好点了没?”高氏道。
“好点了,伤口都结疤了,就是近期还不能碰水。”谈起女儿,田淑芬有些不忍。
“那可不行啊,伤不好,是要落疤的。”高氏顿了顿。
“虽说是嫁给那傻子也没啥关系,但白白净净的出门,总归我们宋府上颜面有光。这样,你再去求点那什么药?上次你给梨儿的,听说她用的很好。”
“回祖母,是金麟散,梨儿用的很好呢,如今身上的旧痕都已消除的差不多了。”宋梨便接过话来,一脸笑意吟吟。
“母亲,女子有疤确实不好,这样吧,反正眼下我已好的差不多了,这剩下的药散不如就给璇姐用吧。”
从袖子拿出半瓶药,交到一旁田淑芬手里,宋梨低着头似乖乖巧巧,可谁也没注意到她眼底的那一抹精光!
“这是……金麟散?”
握在手中,田淑芬有些愣,因为她知道这里面已经被她掺了东西,是绝不能给宋璇用的,正想着要拒绝——可却下一刻,一条毒计顿时浮上心头。
对啊,这药散里不是有东西吗?
那她为何不将计就计懒到宋梨身上!
“好吧,既然这样那我就收下了,梨儿有心。”
田淑芬装模作样的一脸欢颜,打开瓶塞象征性的闻了闻,立刻脸色大变,猛的一拍桌子!
“宋梨,你什么意思!”
“怎么了这是?”高氏人年纪大了,不喜欢一惊一乍。
于是田淑芬开始表演起来:“宋梨,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心肠却这般歹毒!我原以为你真是为璇儿好,可是现在——你简直太无耻了!”
激动的胸口上下起伏。
见此,宋珍也一搭一唱,“娘,有什么事慢慢说。”
“夫人……”五姨娘不由紧张。
不对啊,那日她明明告诉了三小姐真相,怎会现在出现这种情况?有点为宋梨担心。
“母亲你闻闻,这瓶子里到底装了什么?”
“装了什么?可不就是药吗?”满腹狐疑,高氏将瓶口放至鼻下闻了闻。
“哼,别人不知道,我可一下子就闻出来了。以前我爹是药铺的伙计,所以我也跟着识些药草,这里面虽是金麟散没错,但同时还掺杂了让女子绝育的麝香红花粉!”
“你说什么!”
听田淑芬这般说,高氏吃了一惊。
“你确定吗?我怎么一点也闻不出来?”
“当然确定!”田氏一口咬定。
“祖母,梨儿冤枉。”田淑芬会装,难道宋梨就不会?
“休想抵赖,事实摆在眼前!”田淑芬越说越激动。
可宋梨依旧无辜着一张脸,轻轻摇头:“不,母亲误会我了,我根本没有害璇姐的必要。”
“没有必要?哼,人心隔肚皮,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!”
“母亲,麝香这种药是禁药,一般人买不到,敢问我是如何得之的呢?”宋梨的戏很好,把一个被陷害者的无力苍白都演绎了出来。
见此,田淑芬不由冷哼:“你如何得之这谁知道?但不过你能耐大的很啊,连九王爷都能搞定,又何况这区区麝香呢?”
酸溜溜的话,任谁听了都懂!
可是宋梨就是装无辜,一脸不解:“母亲的话梨儿听不懂,这事儿与九王爷又有什么关系?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,梨儿也绝不会认。”
“好!那我们打个赌,如果你有,就证明你心肠歹毒,有意加害姊妹,按家法是要杖刑五十,禁足一年的!”
田淑芬搞事情。
宋梨闻言不动声色,缓缓点头,“好,就依母亲的。但我若没有……那又当如何处置?”
反将一军,宋梨也施压。
果然,田淑芬想也没想,直接入套:“呵,我若冤枉了你,就同样杖罚五十,禁足一年!”
“好,那便请母亲去请大夫。”
“来人,去请张大夫来查验。”田淑芬下令,就等着好戏上演。
“张大夫来了。”大约过了半个时辰,张大夫成功被请来。
“张老,麻烦你给验验,看看这里面到底有没有麝香之类的阴毒之物。”
“麝香?好,老夫看看。”
接过药瓶,打开,伸手沾了点放进嘴里尝试,接着再将剩余的倒出,用火烤一下,再探鼻上去闻……张大夫的这一系列动作,做的娴熟,凝神关注分外认真。
“结果如何?”
田淑芬自信满满,立刻上前询问。
闻之,那张大夫捋了下胡须,十分肯定道:“夫人无需担忧,这是上等的金麟散,其间没掺杂任何不好的东西,可以放心使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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