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是废话么!
对方不进来,咱计划落空,到时候脑袋不也得落空了?
生死当前,谁还会稳重得起来?
齐云礼蹲下身,干脆凑到女帝面前,压低声线道:“陛下,他这要是不进来,您该不会怪罪小的吧?”
“放心。”
女帝嘴角挂着一抹弧度:“他包进来的。”
话落。
殿外便传来一声微不可查的吱呀。
殿门,开了!
胆大包天!
真是胆大包天!
齐云礼先前不了解这个左相嫡子,还想着要女帝开口才能引他进来,可现在……
就算女帝没有开口,他也敢硬闯!
“陛下?”
季麟义一只脚迈入殿中,探了个脑袋进去,环顾四周:“陛下,您可安好?”
“您要是不说话,我可就进来咯~”
厚重的官靴叩在地砖上,发出一声清脆。
季麟义走入殿中,还不忘顺手合上殿门,一步步朝着殿内探索。
一步……
三步……
五步……
季麟义来到堆满蟹壳的桌旁,捧起女帝先前用过的玉碗,眯着眼,深深吸了一口气,品味着其中滋味。
就是现在!
齐云礼深吸一口气,夹着嗓子惊呼出声:“来人啊!救驾啊!有登徒子擅闯陛下寝宫啦!”
话落。
殿内的屋顶应声碎裂!
云嬷嬷从空中落下,反手压住季麟义的手臂,玉碗还被扣在其掌心!
不等其辩驳出声。
紧接着,一群红甲士兵就推开殿门,鱼贯而入,直接将季麟义包围其中!
长剑,落在其脖颈之上!
“陛下!”
为首的一名红甲将士半跪在地:“微臣救驾来迟!让您受惊了,还请您责罚!”
齐云礼听着嘴角不由一抽。
就这还‘来迟’?
你们怕不是围在殿门前,就等着这冤大头开门了吧!
那浴池里的女帝眼里泛着一抹笑意,却没有回答,只是抬眼看向身旁的齐云礼,用眼神示意他出去。
懂了。
这是要自己出去把这罪名给他坐实啊!
齐云礼躬着身,双手压在身前,踩着小碎步走出幕帘。
“大胆贼子,竟敢入宫行刺,冒犯圣上天颜,该当何罪!”
“是圣上让我觐见的!”
季麟义咆哮着,想要从云嬷嬷手下挣脱,却只能做无用功。
“陛下!陛下!”
“家父季适之!家父季适之啊!”
“大胆!”
齐云礼怒斥出声:“你这贼子冒犯圣上天颜,还敢冒充左相嫡子,当真是罪该万死!”
“放屁!”
季麟义皱眉怒道:“你这阉狗不长人眼,当然不认识本衙内,我要见陛下!陛下一定认识我!”
“我可是三朝元老、托孤大臣、当今左相,身兼元帅之职的季适之家中嫡长子!这天下谁人不识我父,谁人不知我季麟义!”
“你这阉狗休要狂吠,让陛下出来见我!我可是她未来夫婿!”
齐云礼没有说话。
他能从原主的记忆中知道左相权势滔天,可没想到这左相嫡子也能嚣张到这种程度。
难怪他刚刚敢这样登堂入室,左相的权势之大远超自己所想啊!
不过……
敢骂老子阉狗?
等着!
看看谁最后会是真正的阉狗!
“哦?”
一声疑惑适时从屏风后响起。
女帝的声音,缓缓飘来:“夫婿?孤怎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夫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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