俪人医院,黄贵办公室。
晚饭后,殷隼、黄贵和潘富三个人,闲着没事,又凑到一起说着话。
殷隼仰面靠在沙发上,晃着二郎腿说:“昨天我去后宫小区,看见吴波背着药箱,跟着薛菁菁去她家,可能给金海山那个老大款看病……”
“薛菁菁还是那么漂亮?”黄贵舔着嘴唇问。
“那当然,身段凸凹有致,皮肤粉里透白,一掐能冒水儿。”殷隼回味着说。
“你对她依然很向往?”潘富有点讥笑地问。
殷隼眯着细缝般的眼睛,回味着说:“我真是怀念那段与菁菁的时光,两三天就幽会一次,那真是销魂荡魄的享受呀。”
黄贵用手指点着殷隼的鼻尖:“谁让你笨,让人在饭店逮了个现场呢?”
殷隼恨恨地说:“我那事八成是吴波这小子告的密……”
“我估计肯定是他。”黄贵说。
“这小子把我告了,此时他可能正与薛菁菁这个美人偷情交欢呢。”殷隼咬着牙说。
“吴波这家伙,到嘴的美味,他能不吃?”潘富在一边说。
“我发现了,这些天,吴波几乎每隔两三天,就去金家,为胖老头按摩导尿什么的,那个薛美人的老丈夫功能不行,这娘们肯定欲火焚身,与吴波一拍即合……”殷隼闭着眼想像着那种情景,嘴里有一种酸溜溜的感觉。
“怎么?难道你也要去抓个现行?然后去京都找他那在武林界的儿子金大雄领赏?”黄贵舔着嘴唇说。
潘富转了转眼珠:“吴波这小子很鬼诈,怕是不好捉呀。”
“潘老弟,你会轻功,可不可以晚上去薛菁菁家,在她家的某个角落安个摄像头,咱们也抓他个证据?”殷隼灵机一动地说。
潘富摇摇头:“这种事侵犯隐私,弄不好进小号的。”
黄贵却说:“我看行,潘富,手法隐蔽一些,再说,你不是特恨吴波么,这正是个搞臭吴波的好路子。”
潘富说:“我确实恨吴波,这小子为了整我,在回乡探亲时,特意专程去我家乡摸我的底细,把我与郎敏结婚的事,告诉了林珍家,搞得我净身出户,成了光棍一个……”
“就是呀,你不能饶了这小子。”殷隼在一边添油加醋地说。
黄贵用话语激着死党说:“潘富,你要不去薛菁菁家安这个摄象头,你就不是条汉子,你就太孬种了!”
潘富在他俩一唱一和的串掇下,情绪终于激愤起来,他忽地站了起来,用拳头猛地一砸桌子,喊着:“妈的,这件事我干了。”
“有线还是无线?”殷隼问。
“当然是无线的,而且要用高效能锂电池,用半个月没问题的。”潘富内行地说。
“传输距离有多少呢?”殷隼问。
“无阻传输距离1000米。”潘富说。
“嗯,不错。”黄贵点点头。
“咱们还要在附近租个民房,以便安置一台电脑来接收传输信号。”殷隼补充说。
“你准备在金家什么地方安摄象头呢?”黄贵总是把事情想得很具体细致。
潘富想了一想,说:“比如窗台上的花盆花丛中,还有空调的出风口,那个地方里面很暗,如果安上摄象头,会很隐蔽,不易被发现。”
殷隼摇摇头,提醒潘富说:“我记得薛菁菁家客厅,墙边有个高脚柜,上面放了一个蓝色的北极星牌的小闹钟。”
“好,就这么办,整个计划很完整。”黄贵高兴地说。
殷隼让潘富专门去大型超市,专门买了那种蓝色的北极星牌的小闹钟,跟金家柜上的那个闹钟一模一样,
潘富先去后宫小区踩了几次点,摸清了金家住宅所在的位置,七号楼二单元901室,又查看了小区监控头的布局,进出小区的几个方便的入口。
那个晚上,潘富忙了大半夜,他把殷隼买回的小闹钟拆开来,里面安了鹰眼针孔摄象头,换了高性能锂电池……
潘富又买了白线手套,黑色运动鞋和软布鞋套。
凌晨1点过后,潘富就从所住的房里出来,向后宫小区进发。
此时小区的人们都沉睡在梦乡里。
潘富从侧门潜进后宫小区,沿着甬路悄悄地向七号楼走去。
他知道这小区监控头的位置,他用红枣大小的小石头从侧面向监控探头投掷,只用两下,探头就被击中而改变方向。
这样,他作案的目标楼北侧就成了监控的盲区。
潘富把这个隐患排除后,就寻找爬上九楼的途径。
当年,潘富十二、三岁时,在农村的家里承包的十亩山地和悬崖就是他的训练场,他爬上跳下,辗转腾挪,窜蹦爬跃,对照武术书籍苦练基本功。
后来潘富跟着父亲到城里回收废品,与江湖中的一个梁上君子相识,学到了不少鼠窃狗偷的技术。加之每天1万米的长跑和500个俯卧撑锻炼,他的体能和技术进步很快,攀爬技术的长进,使他在15岁时就能徒手爬上三层楼。
潘富左右看看,没有保安的身影,估计已经睡觉了。
他抬头望望七号楼二单元九楼的金家,看着那个没有封闭的阳台。
潘富原本想顺着两条贴着瓷砖的突起方棱,双手和双脚撑着向上爬,可是一试,这两条突起方棱之间的距离足有一米五的宽度。
他撑起双手双脚后,因过有些宽,用不上力,接着他注意到阳台边的雨水管道,是塑钢的材质,他用手试了试坚固度,心中一喜,这东西很合用。于是他顺着雨水管开始向上爬去,不一会儿,他就爬上八层住户的阳台。
潘富通过阳台进了金家的住宅。
他脚下穿着鞋套,象一只猫,无声无息过入客厅。
整个金家各室的灯光全都熄灭了,宽大的客厅,通过窗子上射进熙微的月光,潘富看到客厅的墙上,挂着金大雄那只德国双筒猎枪,酒柜中摆放着路易十三和人头马酒。
潘富又来到一号主卧,见老大款躺在大床上正打着呼噜。走近前去,只见老头儿仰面躺着,皮肤松弛,肚子大得象怀了五个月的孕妇,一堆胖肉堆在大床上,如果不是偶而发出轻微的鼾声,让人真的以为这是一具老男尸,躺在自己的棺椁里。
他走近前去,闻到了胖老头口腔中散发着轻微的酸味,弥漫着一种生命的迟暮气息。
二号卧室的门半开着,他又无声地进入。
卧室飘荡着一种甜香的气息,窗帘是粉红色的柔曼的轻纱,窗台上,一盆鲜艳的玫瑰正在盛开,
在靠东边墙壁摆放着欧式的雕花大床上,年轻的女主人正侧身酣睡着。
窗外微弱的星光从窗帘缝射进来,照在睡梦中的美人身上,
睡梦中的少妇好象做着一个幸福的梦,她长长的睫毛在微微颤动,嘴角带着笑意……美少妇高耸的富有弹性的胸部,罩着那种粉红的绣金线的文胸,平坦的小腹,凸凹有致的身体,罩着蕾丝轻纱的睡衣,显得极其高贵又性感……那少妇的体态美得令人窒息,显得高贵又性感。
潘富注视着,嘴角不自觉得流下一丝涎水……
他望着床上沉睡着的美人,脑海中涌现无数种可能出现的激情画面。
潘富强忍着自己内心的冲动,悄悄退了出来,来到客厅酒柜前,他把她家原有的那个闹钟装到包里,又把自己带来的,安装了微型摄像头的小闹钟放到柜上,顺手按上一下启动的按钮,看到液晶屏上显示的数子开始计时,他才经防盗门出了金宅,然后经安全通道下楼……
快到凌晨3点半时,潘富就从后宫小区出来了,这个活儿,他自觉做得干净利索,心中很有些得意。
半月后,潘富把接收到录像集中在一起,把黄贵找来,两人躲在密室中,反复观看偷偷安放在金宅里的微型摄像头发回来的影象资料。
“可惜,有价值的,说明问题的画面基本没有哇。”潘富遗憾地说。
“这不要紧,咱们可以移花接木呀。”黄贵眨着三角眼说。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。”潘富说。
两人又从头到尾,把录象资料看了起来。
当画面出现薛菁菁感谢吴波,抱了他一下的镜头时,“停!”黄贵叫了一声。
潘富握着鼠标点了一下停止键。
“就这段,剪下来,再从网上下载一些男女在床上的画面,用软件处理一下,然后剪切编辑成一段视频……”黄贵点拨着说。
潘富依照黄贵的意见,把薛菁菁为感谢吴波,抱了他一下那个镜头剪辑下来,又从网上下载的一些需要的视频镜头,经过弗特绍夫软件换头术,拼贴在一起,集成一个10分钟的完整视频。
黄贵打电话,请来了殷隼。
殷隼观看了潘富编辑成的那段视频,兴奋地说:“好,这个视频弄得不错。”
殷隼坐在沙发上沉思了一下,从衣袋里拿出一个小本子,扯下其中一页,递给黄贵说:“这上面列着金大雄在京都许多武林界朋友的电子邮箱,咱们可以给他们每人发一个。”
“哈哈,你是怎么得到这些电邮地址的?”黄贵奸笑着问。
“我当初跟薛菁菁相好时,从她那个笔记本上偷偷抄下来的。”殷隼鬼诈地说。
潘富把他集成的那个关于吴波和薛菁菁“偷情”的视频,复制了好多份,分头发给金海山和金大雄各一份,然后又发给金大雄在京都武林界的几个朋友各一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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