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大雄与吴波一起来到公安局刑警大队。
进了大队长办公室。金大雄把装着视频的U盘交给刑警队长。
队长听了他俩的诉求,就拨了个电话。很快,刑警米兰进来了。
队长拿起那个U盘,对米兰说:“这个情况,你和勇刚给处理吧。”
米兰与同事勇刚仔细观察几遍录像,又由金大雄带领,到金宅进行现场勘察。
经过分析,米兰和勇刚得出结论,除了那个在客厅中间,吴波和薛菁菁拥抱的场景,其它床上两人在一起的裸体镜头,都是通过电脑软件剪贴合成的,明显属于伪造。
大队长听了汇报,经过分析会研究,说:“这种潜入住宅,偷偷拍摄视频,然后在社会上扩散,明显这已经构成了对他人的诽谤诬陷,侵犯公民个人隐私,严重侵害公民名誉权,可以立案侦查。”
金大雄一听,就完全相信了吴波和继母薛菁菁所申辩的。
金大雄满脸歉意,他握着吴波的手说:“看来我真的冤枉你了,你本来是我家的恩人,我却把你视为仇敌,约跟你一决生死,我太对不起你了。”
吴波宽容地说:“没事,谁刚看到这种录象,都会气愤的,事情弄清楚了,就行了,你要跟你继母薛菁菁道个歉,她这两天也很上火的。”
金大雄点头答应了。
刑警队的米兰和勇刚再次来到金宅,对他家的里里外外进行详细的勘察,在阳台发现有人攀爬的痕迹,再经过对摄象头位置的分析,认为那个真实的视频画面是位于客厅酒柜那个方位拍摄的,米兰检查了那个位置,对酒柜上的那个小闹钟做了检查,没有发现什么异常。
原来,这是昨天夜间,潘富再次潜入金宅,把那个安装了微型摄象机的小闹钟又换了回去。
吴波和薛菁菁提供,这个非法视频有可能是黄贵和潘富,殷隼搞的,但警方经过多方调查,也没有找到切实的证据,证明这事是黄贵和潘富,殷隼等人所为,于是此案就暂时放下了。
金海山为了防止有人再次潜入住宅,找工人在住宅的前后窗户都安了白钢的防盗栅栏。
小区保安也加强了夜间巡逻。
姜丽吃完晚饭,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。到了晚上九点多,黄贵才回来。
黄贵走过客厅时,身子有些摇晃,满嘴喷着酒气,他进了卧室,一头栽倒在床上,呼呼睡着了。
姜丽很生气,但怕他穿着外衣把新铺的床单弄脏了,只好亲自给他脱了皮鞋,又为他脱了外衣,又为他盖上被子,服侍他睡下了。
等到姜丽洗漱完了,也上了床,正要熄灯睡觉,忽然见黄贵翻了一下身,嘴里嘟囔着说着梦话——姜丽俯下身,听到老公嘴里在叫着:“宝贝,你能不能让我歇一会儿?我实在是不行了……”
姜丽趁机问他,“宝贝是谁?”
黄贵依然闭着眼:“谁?老板贝。”
“哪个老板?”姜丽俯着身子,轻声问他。
“还有哪个老板……”黄贵翻了个身,还在呼呼大睡。
“老板是谁?肯定是梅朝凤那个女妖精呀。”姜丽嘴里骂首,伸手用力拨拉老公,可是老公烂醉如泥,怎么拨拉就是醒不过来。
第二天一早,已经早上七点了,姜丽依然躺在床上没起来。黄贵起了床,见姜丽还在睡觉,就说:“哎,我说,你怎么还不起来?快点起来弄点饭,否则就迟到了……”
姜丽睁开眼,躺在床上叫道:你还要吃饭?你给我说清楚,你昨晚说梦话,是怎么回事?
“梦话?我昨晚说梦话了?”黄贵一惊。
“是呀,你说你跟你老板睡觉的事……”
“我说了么?梦话的事你也当真?真是岂有此理……”黄贵的脸冷冰冰地说。
“不行!你今天必须说清楚,你跟你那个女老板梅朝凤是怎么个关系?”姜丽愤怒的表情。
“我跟梅总,就是工作关系呀。”黄贵的语气肯定而确切。
“工作关系?那为什么那天我去你那儿,敲了好半天,你们硬是不开门?在里面搞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?”姜丽尖叫道。
姜丽与黄贵继续大吵,说老公黄贵与女上司梅朝凤不清不楚,肯定有暧昧事情。
黄贵不承认:“别胡说,说话要有证据……”
姜丽要求到医院工作,以便监视丈夫。
黄贵开始不同意,但是每天下班后回到家,姜丽就跟他唠叨和哭闹。
黄贵有些不堪忍受,只好去与梅董事长商量。
黄贵开着车去上班,他到医院各科室巡视了一番,该交代的事情都安排一番之后,然后来到梅董事长的办公室,
梅董事长正在埋头在一个本子上写着什么。
黄贵谦恭地站在女老板的写字台前,象请示工作般地等候着。
“什么事?”梅朝凤头也没抬地继续写字。
“我老婆今天早上跟我大吵大闹。”黄贵皱着眉头说。
“你老婆吵闹什么?”女老板问。
“她说咱俩关系暧昧,肯定上过无数次床了,”黄贵汇报道。
“她要怎样?跟你离婚?”梅朝凤面无表情。
“她是跟我离婚,那倒好了,她要求到俪人医院来工作,”
“天天守着你,不让你跟我上床??”女老板嘴角‘滋’地讥笑一声。
“是呀,”
“嗯,这傻娘们也没想一想,这种事是看守得了的吗?”女老板哈哈笑道。
梅董事长扔下手中的碳素笔,仰身靠在老板椅上,闭眼养神,想了一会儿,忽然说:“好,那就让姜丽到医院工作,安排在办公室做文员吧。”
“那咱俩幽会呢?”黄贵着急地问。
“咱俩幽会,好办。如果香港我那个男人不在这儿,你就到我家,我那男人来了,咱俩就去宾馆开房,都可以的。”女董事长诡诈地一笑。
“好。”黄贵笑着得令而去。
姜丽来到俪人医院上班了。
梅董事长安排她在办公室管事务性工作。
姜丽在工作的同时,整天注意丈夫办公室那边的动静。
可是,黄贵在医院还好说,她能看到丈夫的身影,可是老公常常出去办事,她也跟着出去跟踪。
姜丽几次跟踪被甩掉,气得她无可奈何。
有人跟姜丽说,你家黄贵也是没办法,他给人家打工,不在床上侍候好女老板,女老板以年薪二十四万聘他当院长?你真正应该恨的,应是梅朝凤那个妖女人……
姜丽明白了,她要求丈夫别干了,还回契墟医院当大夫,可是黄贵说:“我回契墟医院挣那三千多块?脑子进水了,还是被驴踢了?除非这家医院黄了,我才能另寻别处……”
除非这家医院黄了……
姜丽脑中灵光一闪,对呀,如果把这个妖孽梅朝凤的医院弄黄了,不就省得自己丈夫整天被这个妖孽梅朝凤呼来唤去,在床上尽心服侍她了么?
这边姜丽在为如何捍卫自己的婚姻而苦恼,那边黄贵则为如何使俪人医院扩大营业额而操心费神。这天下午,黄贵又把殷隼从市医院请来,再加上潘富,
三个人在黄贵的办公室一起商议,如何扩大医院的市场份额。
“在顺河区这一带,吴波的社区医院已成为咱们的强劲对手,不整倒吴波,俪人医院就发展不起来。”潘富分析着说。
“对,可是怎么把吴波弄倒呢?”黄贵搔着自己的头发问。
“孙子兵法的‘36计’中,不是还有个‘美人计’么——”殷隼眨了眨三角眼说。
“美人计?什么意思?”潘富问。
“找个漂亮女人,让他去勾引吴波呀。”殷隼点拨道。
潘富眼前一亮:“我怎么没想到这一招呢?”
黄贵一拍大腿,“这事好办,我上次去盛京,认识了一个特妩媚的演员,名叫白艳粉……”
“你跟她睡觉了?“潘富紧接着他的话碴问。
“哎,那你就别问了。“黄贵一摆手说。
“咱找的这个女的,要确实漂亮,足是迷住吴波——”殷隼强调地说。
“放心吧,这个白老师,白艳粉,是真的浑身媚气,吸引力十足,我敢保证,吴波见了她,会神魂颠倒,不能自持……”黄贵手舞蹈地说着。
“那好,那咱就出钱请她引诱吴波上勾……”殷隼说。
姜丽在门外面,耳朵贴在门扉上听到了这几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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