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愿意回去,我恨她,还鄙视她——”姜丽把‘鄙视’两个字咬得很重。
“为什么?”吴波不解地问。
姜丽沉默了,好半天也没说话。
“就因为前年你妈逼你跟我分手?事情都已经过去了。”吴波开导她说。
“要光是那件事,我只是有些恨她,可是我还鄙视她——”姜丽恨恨地说。
“为什么鄙视自己的亲妈呢?”吴波不解地问。
姜丽沉默了一会儿,终于下决心似的说:“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,我也顾不上什么家丑不外扬的事了,前天我回家去,要找一条裙子,上了楼,一拉门,门锁着,我有家里钥匙,就自己打开了门,进了屋,客厅时空无一人,走到卧室,听到里边有男人的呻吟声,我悄悄走到门边,从门缝看进去,我看到我丈夫黄贵跟我妈在床上……”
说到这儿,姜丽双手捂着脸大哭。
吴波闻言,竟楞了一会儿,心想:“黄贵这个衣冠禽兽!真卑鄙到了极点——”
吴波这时,对姜丽产生了深深的同情,他起身走过去,用手抚着姜丽那颤抖的肩膀:“别伤心了,事情既已发生了,伤心也没有用,容易哭伤了身子……”
姜丽抽泣着说:“当初我未跟你分手时,黄贵就三天两头地来我家,给我家送这送那……”
“是呀,你妈那次过生日,我去你家碰到黄贵,他拎着一大袋洋水果上你家。当时我并没想得太多。”吴波记起了那次在姜丽家门口,黄贵讥笑自己开了一台破QQ的情景。
“你太善良了。我估计那时,我妈就跟黄贵有那种暧昧关系了,黄贵在床上向我妈提出要求,要把我从你手中抢过去,我妈为了不失去黄贵这个情夫,竟然把我出卖了!”姜丽愤怒地说。
吴波气愤地骂道:“世上竟有这种丧尽天良的母亲?!你不回娘家,不认你这个妈,我能理解你,以后你生活上有什么困难,跟我说一下,我帮你解决……”
姜丽听了这话,眼里闪出一丝光亮,她哭着走上来,抱着吴波说:“吴波,你对我还有感情吧,你在心里还想着我吧?那你要了我吧——”
姜丽说着,就把脸贴在吴波的胸前。
吴波是个心软的男孩,看到昔日的未婚妻落到今天这种地步,他心里涌起深深的同情,他不忍马上推开她,但是,现在他对这个女孩的爱已经没有了那种爱,现在他是左也不是,右也不是,只好呆呆地站着,任由姜丽抱着自己,把那些伤心悔恨的泪水洒在自己的胸前。
姜丽抱着吴波哭了一会儿,看到吴波并没有热烈地回应自己,她知道她跟吴波,早已不是三年前的关系了。她松开抱着吴波的手臂,红着脸抹了一把泪水,讪讪地说:“谢谢你安慰我,我走了。”
“你现在还在俪人医院工作?”吴波问。
“我回契墟医院了。”姜丽说。
“你离开那儿,编制不是没了么?”吴波知道,正式员工一旦离开公办医院,再回去很难。
“我去找司马院长,哀求他,他说:你要回来可以,但是你的编制早让别人占了,你要回来,只能做为合同制,每月少开1500多元工资……”姜丽皱着眉说。
“你同意了?”吴波问。
“我不愿意在那个医院呆了,除了厌恶黄贵,还有那个俪人医院现在患者去的少,冷冷清清的,我看早晚得倒闭……”姜丽哀怨地说。
吴波默默地望着她的背影,消失在办公室门外。
吴波心里五味杂陈,不知说什么好。
星期五晚上唐霓就回家来了。
两人从三楼一前一后地下来,霓妹从窗子看到,姐姐唐虹远远地背着包回来了,
她连忙跟吴波哥说:“姐回来了,咱俩猫起来,吓吓她。”
“好的。”吴波拉着霓妹,躲到浴室里去了。
唐虹背着包,推门进了别墅,沿着楼梯一步步上了二楼。
她喊了一声:“吴波哥——,小霓——”
可是房里静悄悄的,没一点声音,她以为他们临时有事出去了,于是自顾自的来到客厅,脱掉了外套,露出了粉红吊带衫。
藏到卫生间的吴波拉着霓妹,悄悄来到客厅门外,从门缝向里窥视。
吴波看到唐虹篷松的卷发用红丝带火辣地系起,其中还有一络挑染的酒红色。她正脱着外衣,姣好的身体曲线展露出来,洋溢着一个成熟姑娘的魅力。
霓妹蹑手蹑脚地悄悄来到姐姐的背后,用手捂住了姐的眼。
唐虹惊叫了一声:“啊,死丫头,吓了姐一跳。”
姐妹俩见面分外亲切,
“妈妈呢?”唐虹问。
“她随利民医院的旅游团去大连了。”唐霓说。
吴波从门外走出来,
唐霓跟姐姐介绍说:“这位就是咱的哥哥,吴波——”
“我知道,在电话中已经通过话了”。唐虹笑着说。
“哈哈,我在电话中说要去接你,你还不给我个准确时间。”吴波亲切地说。
“人家是不怕耽搁你的工作么。”虹妹娇声地说。
唐虹去卫生间洗了脸,梳理打扮了一番,兄妹三人说笑着下楼去街上吃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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