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手忙脚乱,擦干身体,穿好内衣和外衣,在沙发上正襟危坐。
十几分钟后,陈风开门回来了。
陈风,四十七、八岁的样子。个子不高,有一米六几的样子,大嘴很宽阔。鼻梁有些塌,小眼睛很精明。黑皮夹克,下.身牛仔裤,相貌远没有预期中的企业家风采。
吴波看了陈风的相貌,又看陈冰荷的长相,心想,陈冰荷是大眼睛,双眼皮,鼻梁挺直,脸很白,一米六八的个头。她怎么长得不像她爸呢?
陈冰荷向她爸介绍吴波:“爸,这是我新认识的一个朋友,他叫吴波。”
“我知道,唐市长的侄子。”陈风脱下外衣,交给女儿挂到衣帽架上。
“我对叔叔也是久闻大名呀。”吴波说。
陈风笑着说:“昨天我听小荷说,少林武馆有个坏小子,在饮料中下了迷药,想要占我女儿的便宜,是你救了我的宝贝女儿?”
“小事一桩,不值一提。”吴波轻飘飘地说。
“你救了小荷,其实就是救了我,你让我怎么报答你呢?”陈风郑重地说。
“我与小荷像亲兄妹一样,谈不上报答,应该的。”
“好,我就喜欢你这样豪爽的男孩子,大气,有胸怀,这个事我得记着,你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做的,就跟我说。“陈风说。
吴波双手一拜:“那我在这儿就谢谢陈叔叔了。”
两人谈到辽史,谈到契丹文物的收藏,吴波对陈风的收藏很羡慕。
吴波看着古董架上的石.佛头像:“这尊辽代释.迦牟.尼佛头,神态宽厚平和,饱含对天下众生的悲悯情怀,极有神韵呀。”
“是的,我对它也非常喜爱。我是学历史的,尤其对辽史感兴趣。”陈风说。
“陈叔收藏的辽文物极其珍贵,比如说这萧观音的琵琶,鸡.顶壶,辽铜镜等。”吴波做为辽史爱好者,以很内行的眼光说。
“我是锦城大学历史系毕业的。”陈风说。
“呀,那您还是我的前辈校友呀。”吴波说。
“哦,你也是锦大医学分院的?”陈风说。
“是呀,可是晚您二十多届啦。”吴波说。
“那我们既是校友,又是有共同爱好,以后在契丹史和文物方面可多多交流呀。”陈风说。
“以后这方面还要请陈叔多指教呀。”吴波说。
陈风说:“不客气,互相学习吧。我对契墟地区的辽代古墓很兴趣,据辽代野史上所载:这一带有辽后.妃古墓群,始终有兴趣,也曾利用闲暇时,开着车到外转转,可就是没有找到一点线索。”
“有个叫郎小平的人,据说他对辽墓很有研究。”
“是么,我也听说过这个人,如果你听到他的消息,麻烦您告诉我一个信儿。”陈风说。
“好的。我们一些辽史爱好者,在网上建了一个‘契丹吧’,你做我们吧的顾问吧,多多指导吧。”吴波说。
“顾问不敢当,如果你们有问题,可以通过小蕙跟我说,我尽其所能支持你们契丹吧的活动。”陈风说。
“哈哈,那可得谢谢陈叔了。”
“小蕙是我的宝贝女儿,这丫头挺任性的,可能是让我惯坏了。”陈风说。
陈冰荷坐在沙发的扶手上,抱着陈风的胳臂,脸靠在陈风的肩上,娇.嗔的说:“爸,看你说的?有吴波哥面前,也给女儿留点面子,尽说我的缺点呀。”
“你爸也是希望你将来有出息呀。”吴波说。
“哈哈,我女儿可有才了,长得漂亮,她对辽史也有兴趣,你们多帮助她。”陈风说。
“是呀,陈冰荷是能文能武的才女,拳道我还得向她学呢。您就放心吧。我会好好关照她的。”吴波说罢,冲着陈冰荷一个坏笑。
“唐有德是你的叔叔?”陈风说。
“是的。”吴波说。
“我知道,其实他是你生父。”陈风说。
吴波惊讶地一楞:“这您也知道,陈叔果然厉害,简直是无所不知的奇才呀。”
“哈哈,我跟你叔的关系,你也许不知道,当年,我在文化局工作,因为天天不上班,跟人家做买卖,所以你叔当文化局长,给我处分,先是扣工资,后来是辞退了我。我丢了职号。哈哈。”陈风故意做出一付生气的样子说。
“那时,我叔那样对你,可能也是迫不得已。”吴波说。
“是的,可是当时我不理解,我当时在会场上,坐在下面,听到被辞退决定,我当时差点拿起凳子冲上台,冲你叔轮过去了。哈哈,不过,我还得感谢你叔,如果不是你叔当时辞退了我,我下海就不会那么决绝了,也许如今,我还是一个文化局的小科长,顶多是个副局长。哈哈。”陈风说。
“是呀,什么事都是有失有得,背水一战,置于死地而后生。”吴波说。
“不过,现在我已经与他成为贴心的私.交秘友了。我们几乎无话不谈。不打不成交呀。”陈风说。
“我想,我叔主要还是钦佩陈叔您的经营才华吧?”吴波说。
“我也佩服你叔的才华呀。你叔是个很有水平,很有文化修养的领导,这在全省市级领导中并不多见。”陈风说。
“他是学历史的,考古队员出身。”吴波说。
“我想办个典当行的执照,现在典当行属于金融机构,国家控制很严,我去找陈冰荷的堂叔,省组织部的厅级巡视员陈金山,求他帮忙,他都有些为难,所以我只好找到你叔这个靠山啦。”
“是,现在,拎着猪头找不到庙门上供的事也不少。”吴波说。
“这种事即使是花几百万费用,找不到接洽的人也是不行呀。”陈风说。
“是的。因为它属于私人资本进入金融领域的。”吴波有些内行地说。
“我发现,你的知识面很宽呀。”陈风称赞地说。
“我是学医学的。可惜大二时,因为继父患重病,辍学去打工,挣钱为继父治病。”吴波说。
“你继父当时得什么病?治得怎么样?”陈风说。
“肾功能衰竭。需要换肾,后来好歹凑齐了钱,换了肾,可是几个月后因为身体排异反应太重,不幸去世了。”吴波说。
“哦,对不起。”陈风说。
“没什么。”吴波说。
“你婶俞梅对你好不好?”陈风说。
“对我挺好,挺关心我的。”吴波说。
“当年俞梅在市文工团可是有名的一支花呀。我那时去看剧,主要就是看你婶的。”陈风笑着说。
“是么。”吴波一笑说。
“你婶现在也是风.韵犹存的,市委市府很多男人心里想往的美.人胚子呀。你来到契墟投靠你叔,你与你叔唐市长的关系我想没问题,重要的是你与你婶要处好关系。”陈风说。
“是,我也认识到这一点。”吴波说。
这时,陈风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,他走了走廊里,接了个电话后,回来对吴波和女儿说:“小荷,你在这儿陪着吴波玩吧,我有点重要事,不能与你们一起吃饭了。下次再有机会的吧。”
“没事的,陈叔您忙您的吧。”吴波有礼貌地说。
临别时,陈风伸出.手,吴波与这位契墟有名的企业家握手,
吴波感觉他的手很凉很有力。他脑中闪出蛇和鳄鱼之类冷血动物的形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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