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百姓中围观的人群中,有人说,这段路边的水泥护栏是豆腐渣工程,里面的钢筋很细,用的水泥也是低标号的,汽车一撞也冲出去了。
米兰和古永基经过调查,确认唐市长是头一天晚上去潢水县了,当天晚上,他与县医院的内科主任徐姗姗在一起。
因为有人看到唐市长与徐姗姗在饭店包厢里吃饭。
然后唐市长与徐医生一起到了徐家。
米兰带人找到徐姗姗询问。
徐姗姗说:“是的,唐市长头天晚上是来找我了,他开车拉着我去潢水饭店吃的饭。然后,九点多,我们坐车回到我的住处。”
“你们在一起做了什么?”米兰问。
“我们上床了,做那个了。”徐姗姗说着,注意到女警的胸部凸得挺高。
“那个是指什么?”米兰问。
“你说呢?”徐姗姗望着米兰姣好的面容反问。
“我问的是你——”古永基的语气中明显地带着气。
“就是男人和女人在床上的活动呀。”徐姗姗说。
做为一个工作多年的女内科主任,什么样的患者徐姗姗没见过。警察对她来说并没有神秘的威慑感。
古永基皱着眉问:“男人和女人在床上的活动多了,有睡觉,有打闹,有唠嗑……”
“就是那种特有激情的活动吧。”徐姗姗说。
“你就说做爱,多明快精确呀。”米兰问。
“人家不好意思说嘛。”徐姗姗做出一种害羞的样子。
“事都做了,还不好意思说?后来呢?”米兰问。
“后来我们唠嗑,听音乐,看电视,喝酒……”徐姗姗说。
“喝什么酒?”古刑警问。
“我喝的是长城干红,唐市长喝的是五粮液。”徐姗姗说。
“他喝了多少五粮液?”米兰的助手小苏问。
“大约有六、七两吧。”徐姗姗说。
“唐市长是什么时候离开你的住处的?”古永基问。
“凌晨三点多吧。当时,外面下着小雨。我打着伞送他到外面,他上了车,开着车就走了。”徐姗姗说。
“路上你们没有通话?”古永基问。
“通了一次话,大约他开车走了20几分钟吧。”徐姗姗说。
吃过午饭,黄贵坐到电脑前开始打《魔兽》,忽然手机响了。
黄贵一看号码,是黄贵打来的。
“你不是说唐有德去省城了吗?”潘富在电话中问。
“是呀,前天我跟着他的车,眼看着他的车驶向省城方向的……”
“他死了,昨晚他连人带车掉到潢水湖中,淹死了。”潘富用冷静的语气说。
“啊,怎么回事?”黄贵急忙问。
“现在市里好多人在传这件事,我听岳父说,唐有德是去潢水与那个徐姗姗幽会,雨夜开车回来,喝了酒,路上高速行驶,到了潢水湖大桥,轿车失控撞坏护栏,连人带车冲入湖水中的……”潘富讲了事情的大致过程。
“真是老天有眼,不用咱们实施那个计划了。”黄贵惊喜地说。
“实施那计划挺有风险的。”潘富说。
“这回,你岳父能回政府当市长吗?”黄贵期待地问。
“够呛,静观事态发展吧。”潘富说着关了手机。
刑警大队的米兰经过计算,从潢水镇开车出来,驶上通往契墟的高等级公路,20几分钟的时间,估计还没到潢水湖,但是,徐姗姗说,后来,她就睡着了,再也没有与唐市长通话。等到天亮后她醒来,因为估计唐有德已经到家了,所以,她也没敢再打电话给唐有德。
也就是说,3点20几分,徐姗姗给唐有德打了电话,而唐有德接到并回了电话,那个电话是唐有德在人世间通的最后一个电话。再往后,唐有德就与人们失去了所有的联系。
米兰问:“你与唐有德那一个晚上,在一起呆了八、九个小时,你没发现他的心理有什么异常?他说过什么特别的话?”
徐姗姗说:“我们只是谈双方的感情,他说他还是很爱我的。他谈到他的工作很忙碌,他不会常来看我。他还说他要把我调到契墟市中心医院去,职务方面,我在这边是县医院,是内科主任,到那边也尽量安排一个科副主任的位置等等……”
“唐市长有没有说一些对人生看法很颓丧,人生很空虚,没有意义的话?”米兰问。
“没有。”徐姗姗回忆着说。
“他有没有说过,说想要到什么地方去的话?”刑警古永基问。
徐姗姗想了一会儿,摇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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