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服务员提着鸡顶壶,为大家续着上好的龙井茶。
梁局长说:“我们有个想法,就是建萧观音纪念馆。纪念馆址选定在潢水湖景区。”
吴波说:“萧观音纪念馆建设过程中,市文工团可以排练大辽皇后的剧,我们还可以请央视和凤凰卫视来拍契丹后宫的多集专题片。在电视等传媒上广泛宣传契墟的辽文化资源优势,”
阮书记听了,点着头说:“不错,你们的想法很有创新精神。”
晚上,宾馆院中的树林边。
姜山安排‘萨满’跳神仪式的民俗舞,燃起了熊熊的火堆,
地处郊外的宾馆,铁栅栏是黑黝黝的槐林。
俗称为“一夜老”的蜉蝣也围着火堆,快乐地飞舞着,给民俗舞平添了浓厚的气氛。
火光的映照下,林中一个个戴鬼怪恶兽等动物头像的面具,从黑暗中游弋出来,有龟盖和桦皮绘制的鬼怪之脸,模拟着虎、鹰、蟒、蝶等动物和昆虫的面具。
“挺恐怖的呀,”郑一教授叫道。
在红山文化中早有猴面龙,萨满教没有严格教规教义,祭祀用的舞蹈音乐,粗犷,属于中国北方的民间原始宗教。
由文工团化妆的巫师舞者们,萨满跳神仪式的民俗舞,燃起了熊熊的火堆
四个小姐也戴着萨满面具进来,凤凰,孔雀,鸳鸯,凤蝶,
纪专家对张教授说:这四个小姐,刚才没戴面具时,我看到她们的容貌了,个个赛天仙呀。
姜山听了:“二位觉得她们长得漂亮?那我看一看,通常她们每个晚上要赶几个场子,看看今天夜里她们有没有安排?”
越来越多的蜉蝣飞虫突然大量出现,飞虫,翅膀透明,全身乳黄色。
一团飞舞的蜉蝣落到火中,化为一丝轻烟升入黑色夜空
“据说这些蜉蝣是在空中交配的。”吴波对张教授说。
“是么,我说它们怎么这么疯狂地飞舞着,原来是享受快乐的呀。”张教授哈哈一笑地说。
十几个男女扮演各式妖魔和护法神,戴上面具,边跳边歌,边舞边鼓,
四个女萨满点着长香,穿着神衣戴着神帽,持鼓边跳边唱。
这时,过来一只‘凤蝶’,低胸过来为纪专家倒茶,伸手摸了摸他的脸,侧着身露着大腿,腰部有一只凤蝶状的纹身,
‘凤蝶’摘下面具,女孩用温柔的声音问纪专家:“我漂亮吗?”
纪专家看着女孩玫瑰色嘴唇,妖艳的眼睛深黑如潭水,感觉那唇那眼有着无限的诱惑,他肯定地点点头。
凤蝶忽然飞开了,不一会儿,又加入了歌舞的巫师队伍中。
扮‘蟒蛇’的萨满正跳着,忽然下巴哆嗦,牙咬格格响,目紧闭,周身摇晃,进入一种神灵附体痛苦状,其中有一位男萨满鼓点进入急如暴雨的高潮时,忽然倒在地上,口吐白沫,浑身抽搐,进入恍惚癫狂状态……
吴波以为是这个人真的犯了癫狂病,上去要拉他起来。
姜山说:“没事,萨满教跳大神进入高潮,都是这样的。”
“他是真正进入萨满教跳大神的角色了。”纪专家也说。
“哦,原来如此。”吴波有些尴尬地说。
萨满们最后手拉着手,一齐欢呼着,将火把投入到火堆中。这是一套萨满教跳神迎鬼、敬鬼的习俗,
众专家围坐在树下火堆旁,吃着烤羊腿,喝着‘老哈河’啤酒,拍手连连鼓掌叫好。
在跳面具舞休息时,专家讲起萨满教来。
“国际萨满学者把我国北方认做萨满故乡与核心,包括鄂温克鄂伦春、蒙古、维吾尔等民族。都有很多萨满教信徒。”纪专家说。
辽代研究会的专家郑一教授说:“神灵附体显灵,血腥屠杀牺牲祭仪,对神敬畏,驱魔降鬼的愿望,它反映地是人类童年时的文化活动。”
姜山局长说:“萨满跳神祭仪,往往需要屠杀很多牲畜做为祭品,祭拜的现场弥漫着浓烈血腥气味。”
“这种契丹的铁蹄南下中原,每攻一城,便烧杀抢掠,这种如鹰虎般的野性,表现这个以渔猎为生久居幽暗森林的古老野蛮部族,其凶残嗜血的一面。”省文物专家纪大可说。
郑一教授说:“刚才看了萨满的面具之舞,其实,我们现代的社会,何尝不是人人都戴着面具,成了一个巨大化装舞会”
“是呀,我们的社会科技虽然发展很快,生产力发展也不慢,但是人们的精神却沦落了,人们都陷入了诚信危机,谎言骗子大行其道,”吴波说。
“所以说,如今面具文化的神秘诱惑,我们说,所有人都在影像中迷失。”纪专家说。
第二天早晨,吴波到了景区,正听着韩波说景区经营的事,忽然电话响了。
他拿起电话,原来电话是高莺打来的。
高莺在电话中着急地问:“吴波哥,你工作忙不忙呀:”
吴波觉得她好像有很急的事,于是问道:“什么事?”
高莺在电话中说:“我们的新种猪场接到通知,要被动迁——”
“什么,才搬家到那个新址不久呀,怎么要动迁呢?”
“是呀,我们的新猪场经营不错的,可是,市里一家房地产商看中了这一带的地皮,要征地建商品房。”高莺说。
“原来我就说,你那个地方离城区太近了,恐怕不能久留呀。可当时你已经买下了那个旧厂房了。”吴波说。
“那我怎么办呢?吴波哥,你还是来一趟吧,给我出出主意。”高莺在电话中央求说。
“那好吧,我把这边的工作安排一下,就过去。”吴波说。
“好的,那我可在这边等着你啦。”高莺柔声柔气地说。
吴波把樊雪找来,问她现在景区的财务情况。
樊雪说:“上次省契丹银行答应贷400万,需要通过市财政局下边的城市投资公司的名义。现在正在办呢。如果那笔钱进来,咱们的资金就不紧张了。”
“好,抓紧办。如果办的过程中,财政局和银行那个环节犯卡的话,及时通知我,我好找人疏通。”吴波说。
“好的。”樊雪答应道。
在景区主任办公室处理了些应急事务后,吴波就下楼,上了自己那台桑塔那2000,
诗军从办公室跑过来,俯下身冲着驾驶室的吴波问:“吴波哥,你要是事忙,我开车送你吧。”
“不用了,你在家,帮着韩波忙活吧。”吴波说。
十几分钟后,车子就驶进了高莺那个种猪场。
一进猪场的大院,吴波就看到,那个办公的小二楼,还有饲料仓库,配种房,猪舍,都被用白石灰写上了大大的‘拆’字。
那拆字写得笔划很粗重,白粉淋漓着,好像带着白色的火焰一般,令人刺目!
高莺正在二楼办公室里来回地转着,从窗子里看到吴波的车进了院子,连忙跑下楼来,领着他上了二楼。
拉着他来到窗口,望着周围的十几栋农家平房。看到有些人在进进出出。好像也在丈量着住房的面积,记录着院中的地面附着物,比如水井、猪圈、仓房等。
“看来动迁工作正在紧张进行,这些农民的态度怎么样?”吴波问。
“他们能怎么样,他们的心理很复杂,毕竟是世代居住在这儿,不愿意离开,可是有几户打听,每平米能赔多少钱?反正赔少了就不搬……要是用新盖的楼房赔,1平米顶1平米,他们也不干,至少他们的旧平房,1平米得赔他们1.5平米才行……等等,说什么的都有,七嘴八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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